“砰!”茶盞被猛地放置桌案,發(fā)出清脆明顯的撞擊聲。鄭氏微微抬眸,
便瞧見徐既川的面色陰沉,眉宇間縈繞著一股子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抄家伙砸人了。
“她當真不孝至此!”“大人慎言!”眼見著佟女官還在此,
鄭氏只覺額角跟著徐既川的動作狂跳,偏偏還得輕聲細語地哄著他,
“太子妃娘娘雖言語嚴厲,卻也是為了家中安好呀!”“三郎素日里學業(yè)疏懶,
對自家姊妹說話沒大沒小,若是不多加管教,此后去覲見太子殿下,說錯了話,
終究難免招惹事端的?!毙旒倚值苁莻€什么德性,鄭氏心知肚明。兄弟倆非她親生,
平日里又有徐既川縱容,鄭氏向來懶怠管教他們。于鄭氏而言,
她要的只是長寧侯府的主母名分,要的是自己的富貴生活,至于下一代子弟成就如何,
與她何干?反正都不是她的血脈。曾經(jīng)的鄭氏是如此想的。只是現(xiàn)在嘛……見自己說了幾句,
徐既川還是自顧自地怒氣蓬勃,半句聽不進去,鄭氏緊了緊帕子,不由得在心底長嘆。
這蠢人到底能不能看清形勢?這種豬腦子,到底怎么生出擺弄皇子的膽子的?
真是不知者無畏。懶得再勸徐既川,鄭氏轉(zhuǎn)而看向了佟女官,露出笑容,
輕聲答話:“有勞女官跑這一趟了,三郎年少無知,未有不敬殿下之意,
更不敢質(zhì)疑陛下圣明,還望女官如實回稟太子妃娘娘。”佟女官言辭冷淡:“如此便好。
”即使佟女官一板一眼,毫無親近模樣,鄭氏也不惱怒,又笑著說了幾句,主動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