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待她動作,蕭承瀾炙熱堅硬的身軀又壓了過來,將她完全環(huán)抱住。
“累不累,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生死之間,江映梨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好端端的,非提浴池做什么?
……
翌日,江映梨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她忽然一陣惶恐。
昨日沒去給太后請晨安是因為要去蕭淮那兒謝恩,今日再不去不就是沒規(guī)矩嗎?
可這個時辰,說什么都晚了。
都怪蕭承瀾,昨夜那么折騰她!
可是這也就罷了,怎么這么多丫鬟沒一個叫她的?
“秋霞!”江映梨急急喚了一聲。
秋霞聞聲立馬掀開簾子走向帳子里。
“你們今日怎么也不叫我?今日要給太后請安的?!?/p>
秋霞聞言就笑起來,“小主,不用擔(dān)心,陛下說了,左右新人沒入宮,您一個人,就不必單獨去給太后請安了,等新人入了宮再一起去?!?/p>
江映梨略松了一口氣,但沒松到底,小臉兒上還是略顯憂愁:“那陛下有沒有說,他也會給太后說明此事啊?”
別到時候一個說她不用去,一個等著她去,她夾在中間兩頭都得罪??!
秋棠知道自家主子心思謹慎,把陛下那句原話轉(zhuǎn)述了一遍——
“不必早早叫她,讓她安心睡覺,新人入宮前這幾日太后的晨安就免了,朕自會替她告假?!?/p>
聽到這番話,江映梨終于徹底放心,重新躺倒下去,揉揉小腰和屁股。
都好酸哦。
許是一朝登基,成了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蕭承瀾春風(fēng)得意,迫不及待地要一展龍威,昨夜可著勁兒折騰她。
從前可沒見他那么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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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萬壽宮。
薛太后坐在主位,手里端著個白底粉彩福桃紋茶盞,正悠悠撩著茶霧。
殿內(nèi)氣氛從方才皇帝跟前的小祿子來傳過話后就凝固起來。
伺候太后多年的夏嬤嬤見太后不悅,適時地開腔:“這嘉婕妤也真是不懂規(guī)矩,明知新人還未入宮,宮中寂寞,竟也不來陪伴在太后娘娘您跟前盡孝心?!?/p>
太后輕笑了一聲,臉上卻不見喜色,悠悠道:“皇帝都說她病了,哀家若要她侍奉跟前,豈非是哀家不體恤?”
夏嬤嬤趕緊接話:“還是太后仁慈,不與她計較。不過,奴婢覺得,嘉婕妤病了倒是托辭,應(yīng)是陛下怕您剛換了寢宮,勞神費力,沒有心思見后妃呢?!?/p>
夏嬤嬤畢竟從太后是后妃的時候就跟著伺候,知道怎么讓太后順心。
太后聽著她的話,心里那口氣勉強順了。
現(xiàn)在她最想的,就是拉近與嘉啟帝的關(guān)系,母慈子孝。
畢竟,她這個太后之位來得頗為意外,她既非生母也非嫡母,全是撿了個漏。
嘉啟帝從前在一眾皇子中名不見經(jīng)傳,她連話都沒與他說過。
四個月前,廢太子的消息在暗處傳得沸沸揚揚,三月前,太子逼宮失敗,連帶著攪渾水的幾位皇子都被處置。
皇后被廢,剩下的妃子里就屬她位分最高,她背后又是撐起先帝半壁朝堂的薛家,便被登基的肅王尊為太后。
新皇與她關(guān)系太過疏遠,對她和薛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不過,皇帝既尊她為太后,想必心里也清楚,他剛登基,根基不穩(wěn),薛家于他而言,是必須要倚仗的重臣之家。
如此想,薛太后臉上,憂慮少了幾分,添了更多傲氣。
“哀家聽聞,皇帝給他那潛邸舊人賜居昭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