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絲瓜瓤太過粗糙,還是顧鸞的肌膚太過嬌嫩,才搓了第一下,顧鸞的肌膚就泛紅了,又麻又疼!
怕破皮,顧鸞不敢再繼續(xù)用這瓜囊,尋了一圈,顧鸞從架子上把自己方才剛脫下的肚兜拿來搓澡。
顧鸞在凈房里沐浴,孟沉就在院子里守著,怕有登徒子。
可守著守著,孟沉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起來,顧鸞的小臉那么白、那么美,那她的身子得白成什么樣?美成什么樣???
若不是怕毀了自己在顧鸞心中的好印象,孟沉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腳踢開凈房的門,沖進(jìn)去把顧鸞占為己有了。
沒有浴桶,這凈房又暗,顧鸞簡單清洗了一番便匆匆穿上衣裳。
“這么快就洗好了?”見顧鸞還沒到一炷香便出來了,孟沉忙上前問。
“嗯?!泵铣吝@么照顧她,顧鸞不好意思再向他抱怨什么。
顧鸞不說孟沉也知道,肯定是顧鸞用不慣水桶洗澡,只是眼下沒法子,明日,待明日他一定什么都給她準(zhǔn)備齊全。
進(jìn)屋后,孟沉給顧鸞將油燈點(diǎn)上,“方才我熏了艾葉,沒有蚊子了,你安心睡。”
顧鸞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關(guān)切地看著孟沉:“那你睡哪里?”
孟家很窮,窮得只有一間睡房,若她把孟沉的房間霸占了,孟沉就只能睡灶房和院子了。
“我一個大男人哪里都可以睡。”聽到顧鸞關(guān)心自己,孟沉像吃了蜜一樣地甜,可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顧鸞跟前:“你是不是害怕?。磕銊e怕,我就睡在門口?!?/p>
外頭蚊蟲多,顧鸞本想拒絕,可又實(shí)在害怕,便什么都沒說。
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望著昏沉沉的床頂,顧鸞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了淚。
她想她的景福宮,她想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她想回家……
與顧鸞相反,孟沉雙手枕著后腦勺,翹著二郎腿,抬眸望著漫天繁星,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yáng)。
他有媳婦了,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
次日一早,孟沉去里正家借了些白面回來蒸了一鍋大饅頭。
“我進(jìn)城去置辦東西,這村子里時常有人牙子和野獸出沒,你乖乖待在家里面,不要亂跑,誰叫敲門也不要應(yīng),我很快就回來?!背粤肆鶄€大饅頭、三海碗小米粥,孟沉開始叮囑顧鸞。
顧鸞聞言嬌艷的小臉嚇得發(fā)白,連連點(diǎn)頭答應(yīng),然后一臉為難地看著孟沉,“孟大哥,我,我想出恭……”
“出恭?什么意思?”孟沉一臉疑惑,聽不懂。
“就是,就是……”顧鸞扭捏了會兒,實(shí)在憋不住了,只好厚著臉皮向孟沉解釋:“就是如廁……”
“……我領(lǐng)你去茅房?!泵铣疗岷诘捻讋澾^一絲不自然,轉(zhuǎn)身帶顧鸞去茅房,可到了門口,孟沉怕顧鸞用不慣他家的茅房,便拿了洗腳盆放到凈房,讓顧鸞到凈房去解手。
沒有漂亮舒服的恭桶,顧鸞蹲在洗腳盆上好一會兒才拉出來。
顧鸞解好后,孟沉進(jìn)來把裝有顧鸞屎尿的洗腳盆拿去茅房倒掉,然后又打水把盆洗干凈,全程沒有任何嫌棄。
顧鸞卻在一旁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雖說之前景福宮里的宮人也是這樣伺候她的,可那些宮人要么是宮女,要么是內(nèi)侍,還從未有男子替她倒過這些污穢之物,況且孟沉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待會兒要是想解手,就像方才那樣,等我回來再幫你倒?!睆牡亟牙锶〕鲎约簲€了多年的老婆本,拿上扁擔(dān),孟沉下山進(jìn)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