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棟小洋樓的那天晚上。時絨又做噩夢了。在這別的國度,她本就很不習慣,
更別說夢里的場景走馬觀花,血淋淋的畫面充斥著她的感官,讓她有些無處可逃。
因為過于害怕,她敲響了隔壁于蕾的門?!坝诿?,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啊……這!應該可以吧?!庇晁渑娴南奶?,時絨穿的本就單薄,
僅僅一條冰絲的吊帶睡裙,大面積露膚度,如玉般細膩的美背,更是若隱若現(xiàn)。
于蕾咽了咽口水,一時心跳如鼓。她拿不太準,但還是側過身子讓她進來了。
只是抽空拿出手機,給自己老板發(fā)去信息?!剧娍?,時小姐說晚上跟我一起睡。
】本意是匯報一下,雖然兩人皆為同性,看起來并未有不妥之處,但身份上總歸有些差距,
這畢竟是老板養(yǎng)著的小金絲雀。手機響起,于蕾打開來看??吹街髤s突然愣住。
【休斯頓打雷了?】與此同時,時絨已經上床鉆進了被子里,眼睛也閉上,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微顫動,小細節(jié)說明她還是睡的不夠安穩(wěn)。她正準備匯報,
那頭鐘培熹又發(fā)來消息?!鹃T窗關緊,留一盞床頭小燈?!俊竞玫摹!俊疚颐魈炻涞孛绹?,
安排一下?!俊啊蹦呐陆g盡腦汁,她也不明白對方此時到休斯頓的意義,
而且她跟時絨也準備返程了,但這人不是她能置喙分毫的人。于蕾一句不敢言,
只默不作聲地。將時絨的位置撥的更高一分。她甚至不敢與她同睡,
只小心翼翼睡在一旁沙發(fā)上。……第二天。于蕾一早幫她叫了酒店的早餐,
美國食物和國內有些差異,時絨吃不太習慣,隨意墊了兩口,就去一旁收拾起了行李。
她精神有些恍惚,狀態(tài)看著很不好。也就是這時,有門鈴響起。她們住的是個套房,
時絨走出了臥室,本以為是酒店客房服務,想也沒想就開了門,只是那剎那,
有熟悉的味道侵入。是她聞慣的,屬于鐘培熹身上的橡木苔味道。因為太過小眾,
很少有人喜愛這類香水。套房門口處,時絨驚訝的情緒尚來不及收回,
對方已經施施然越過她,男人的動作極其自然,進來后將大門也關上。于蕾不在,
此時就他們二人。一進房間,他便脫下西裝外套,隨手丟在一旁的沙發(fā)上,鐘培熹坐下,
長腿交疊,明明是坐著,卻是居高臨下地看她。時絨適時開口:“你怎么來了?”他笑笑,
五官深峻,神色寧和淡漠?!敖幽慊貒?。”愣了一秒,她似乎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