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轉(zhuǎn)得“咯吱”響，就是打不開?！斑恕⑦?、咚。”那奇怪的鈴聲又響了，這次更近，

像是就在教室后面的儲物柜里。我猛地回頭，儲物柜的鐵皮門微微晃動，

最上面一層的縫隙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翱春诎?！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突然指著前方，聲音都變調(diào)了。黑板上原本寫著“沉著應(yīng)考，

考出水平”的白色粉筆字，不知何時開始褪色，邊緣暈開黑色的墨跡，

慢慢連成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答題時間剩余119分鐘】下面還有一行更小的字，

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答錯一題，死】恐慌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整個考場。

有女生蹲在地上哭，男生們聚在門口使勁撞門，鐵皮門發(fā)出“哐哐”的巨響，卻紋絲不動。

我盯著黑板上的字，后背一陣發(fā)涼——119分鐘，正好是高考數(shù)學(xué)考試剩下的時間。

“這是什么鬼東西？惡作劇嗎？”撞門的男生是趙磊，他踹了一腳門，“誰他媽搞的鬼？

趕緊開門！”“不是惡作劇?！绷洲鞭钡穆曇艉茌p，卻讓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她指著地上的監(jiān)考老師，“王老師……他脖子斷了?！蔽覀冞@才看清，

監(jiān)考老師的脖頸處有一圈清晰的紫黑色痕跡，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擰斷的。

他的眼睛還圓睜著，瞳孔里映著天花板的水漬，那水漬不知何時變得更大了，

形狀像一張咧開的嘴?！斑恕⑦?、咚?！扁徛暤谌雾懫?，這次伴隨著儲物柜的“咔噠”聲。

最上面一層的柜門自己彈開一條縫，里面滑出來一沓白色的試卷，正好落在我的腳邊。

試卷的質(zhì)地很粗糙，像是用再生紙做的，上面沒有標(biāo)題，

只有一道題：【第一題：請寫出監(jiān)考老師王建軍的生日。

1975年11月7日 D.1982年9月3日】【答題時間：5分鐘】“王老師的生日？

誰他媽知道?。　壁w磊罵了一句，臉色發(fā)白。王老師是剛調(diào)來我們學(xué)校的，平時話很少，

除了監(jiān)考時強調(diào)紀律，幾乎沒和我們說過別的?！拔抑馈！碧K曉曉不確定的說道，

“上次填檔案，我?guī)屠蠋熣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