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都沒有!你怎么還說得出想跟我培養(yǎng)感情?溫傳宗,你不是不厚道,你是厚顏無恥!”
她為溫傳宗做過哪些事,就不說了,說來都覺得后悔,就當喂了狗、做了義工。
說這些話的時候,虞燕棠并沒有哭泣,村干部們卻都有些動容。
這溫傳宗,的確有些不像話。
溫家兩口也不像話,不像正經(jīng)當長輩的。
張美月更是聽得淚流滿面,抱著她直哭,“我可憐的燕燕!”
熱飯都吃不上,在溫家過的是什么日子!
虞家父子也是怒瞪著雙目,拳頭握得緊緊的。
溫傳宗有些狼狽地道,“事情不是這樣,我,我只是比較粗心,又想著功課,對你難免疏忽!以后我會改!”
今天他冷靜下來后,想了兩套方案。
第一套,解釋清楚自己不是天閹,繼續(xù)跟虞燕棠當夫妻,虞家理虧,自然會幫他家修整院子,賠償砸壞的各種物件兒,等他開學,還能再支援他一筆。
從長遠來看,這是對他最有利的。
有虞家在,他不用擔心自己和楊夢華的學雜費、生活費。
等他畢業(yè)分配了工作,也會回報虞家,不讓虞家吃虧!
如果虞家執(zhí)意要離婚,那就沒別的好說,直接上第二套方案,索要賠償!
賠償?shù)臄?shù)目他都想好了,四百六!
不賠他就往上告!
但這兩個方案的前提,是證明他沒有騙婚!
虞燕棠笑笑,“功課緊張這套不行,你搬出培養(yǎng)感情,培養(yǎng)感情說不通,你又回到功課緊張。溫傳宗啊溫傳宗,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
話音落,有人笑出聲。
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謝重山和副隊長陳紅星。
另外幾個村干部也有些想笑,但都憋著。
溫傳宗只覺顏面掃地,難堪至極。
心里對虞燕棠無比厭惡,平時看著老實,沒想到如此刁滑,還巧舌如簧,難以對付。
暗怪自己看走了眼。
虞燕棠是他自己選中,才讓爹媽找媒人去提親的。
當時只想著,虞燕棠長得好看,走出去不丟他的臉,性情也溫和孝順,能幫他伺候好爹媽,干活也踏實勤勞,能照管家里、掙工分,更重要的是,虞家勞力多,還很疼女兒。
卻沒想到,虞燕棠本人這么難纏。
剛才她娘家人明明都信了!
劉翠芬也恨虞燕棠,方才都是強行忍著,因為傳宗說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跟虞燕棠離婚,跟虞家也不能撕破臉。
這時聽虞燕棠嘲笑自己兒子,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要打,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想漢子的小賤人……”
還沒沖到跟前,就被白蘭香拉住,張美月反手又是幾巴掌,“當著老娘的面,你還想打我家燕燕?你個死了沒地埋的老賤貨!”
這老賤貨太會裝了,天天在外面說什么會把燕燕當成親女兒,自己也蠢,竟然真信了她的邪!
女人打架,男人不好插手,虞滿倉和虞鐵成就盯著溫老樁、溫傳宗,只要他們敢動,他們肯定也動。
但溫家父子不敢動,只敢叫喊。
村干部們七手八腳的拉開。
趙民富喝道,“這是什么地方?不許再吵嚷,也不許再打架!”
張美月氣憤道,“隊長,你都看見了,是她劉翠芬先動的手!”
趙民富:“行行行,都坐下,坐下!”
心說先動手又怎樣?劉翠芬一張臉都不能看了。
也有些服這劉翠芬,明知打不過,怎么還硬上?
他哪里知道,劉翠芬這是氣傷了。
等兩家人分開坐好,趙民富清了清嗓子,“咳,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用再翻來覆去扯個沒完!現(xiàn)在就說說,你們兩家有什么想法!燕棠,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