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已經不清楚自己堅持到現在的意義是什么了,那些死去的人的面孔開始在腦子里浮現,面前的弩炮已經對準了我們,雨水從房檐滴下,“滴答滴答”像是一首動聽的交響曲。
“哈,他們一定想不到我還能在瞬移一次,高興的有點早?!?/p>
我聽見隊長在碎碎念然后感覺被人一拉,轉瞬間我們回到了瑪利亞大教堂。隊長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還不時笑著。
“沒想到…隊長,你竟然還能轉移,……但是,為什么不在他們放箭前帶我走呢?”
隊長聽著我的話艱難的說。
“你……不明白嗎…,那個指揮的是個魔斗士,他…的能力就是看透一切,只要看到你一眼有…,接下來…只要你踏入他周圍多少米…就會立刻被他…察覺,這個人…練習的…不錯,他能看透…我們的身份,我不清楚他是不是能……看到我們身上的能量存余,不敢…輕易使用,我擔心他有其他殺招…”
“明白…”
我看一眼自己的左手仍然鮮血噴涌,我伸出右手張開喊一聲“莉莉安”將她召喚出來,藍色的火團此刻格外靜美。
“??!凱撒小弟!隊長!你們這是被人圍攻了嗎!傷勢太嚴重了,尤其是你凱撒小弟,你怎么快不行了!”
“哈……打不過…真的,你還有能量嗎輸給隊長一點可以嗎,我們倆得活一個…不然這一切都沒意義…”
“喲…這時候想起來讓我獨活去承受痛苦好讓你被萬世傳頌……不可能,我要滿載榮譽的下去拜見先帝…你就茍活在…”
“我現在也沒有能量了…這下怎么辦?凱撒小弟,你才當我小弟兩天怎么就快掛了。”
我聽見她的聲音開始發(fā)顫,難道她要哭了,我覺得沒什么可傷心的,我們這里也算是為國捐軀了,只是有些遺憾罷了。我安慰莉莉安。
“敬愛的…莉莉安…大人,感謝…您多次救我們于…水火,這份情…難以報答,我和隊長也已經是…無力回天,來世…為您當牛做馬…在所…”
我還沒說完大門“吱呀”開了,我心想完了,連忙合上手掌火焰消失,莉莉安的聲音也不在了,隊長立刻大罵。
“……畜生…來取你爺爺的…性命了嗎,哼!”
那人不說話快速的跑來,我看到了那一頭金發(fā)。終于來了嗎。
他上來先到距離最近的我身邊開始檢查我的傷勢,果然是斯科,隊長也十分高興,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斯科!原來…是你啊…還好我們有你呀,不然…怎么辦呢!”
斯科笑了一下然后兩只手向后一拽,我身上的箭支都開始慢慢脫離我的身體,就像是有許多只手在拉拽這些箭支,我感到無比驚訝看來斯科也是魔斗士啊,他應該是九大家族里的吧。
當箭全部拔出后,他又將手往前一推,我流出的血都慢慢的回歸身體。
“斯科,你也是魔斗士!”
“好…小子,咳…咳…”
“我回去的時候遭到了土匪伏擊,我一人抵擋不了身受重傷,在最后發(fā)掘了自己的能力。我能隔空把東西舉起來或者扔掉,還能把東西放回原位?!?/p>
他見血液已經回流入身體,就撕下他的一塊大衣布片纏住我的左手然后一只手按著我,另一只手開始為隊長拔箭,他黑色得大衣上也沾滿了血液與泥水,金黃的麋鹿在泥中熠熠生輝。
“隊長,我能把自己的能量傳給你,剩下的就交給你治療了?!?/p>
“沒問題!”
斯科的手掌上傳出一股藍色的光緩緩進入隊長的體內,隊長身上的傷正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恢復,不到一分鐘隊長又生龍活虎的了,他連連夸獎斯科并走向我。
“讓我們把這位也救起來。”
不一會我看著痊愈的身體感到心安,我看向斯科發(fā)現他臉上并沒有疲憊之色。
“斯科,你把能量都傳給隊長了,你怎么看起來精神還那么好?!?/p>
“這個呀,我的能量可能很多吧,感覺沒什么變化。”
我指了指自己。
“其實我也是魔斗士,你能把力量給我一些嗎,我的能力還是挺強的。”
“?。∧阋彩?,真是巧,來給你一些吧,你會干啥來著,你那能力?!?/p>
他邊傳輸能量邊問。
“啊~我這是可以將敵人困住,上次那個狼就是我困住的,而且我還能擋住的人攻擊,最多擋三個人的。”
“那很好了,你看我們三個都是魔斗士,緣分使然,估計華爾和蓋文也是。對了現在什么情況,為什么鎮(zhèn)子里都是敵人,難道我們失敗了,沒守住嗎?”
我不知該說些什么低下了頭,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殺傷員,蹭食物,狼狽的失敗,身受重傷的躺在教堂。隊長開始解釋。
“唉~我們的被詐了,敵人數量太多,什么都有,騎士,弓手,大炮,攻城的,什么都有,我們沒守住東邊…”
“連長呢?下一步干什么,援軍馬上就到,我用能力提前回來匯合,那北邊呢?華爾和蓋文在哪?”
隊長不再說話。我覺得該我講解了。
“連長他被炸碎了,北邊又來了一批部隊,他們都……死了?!?/p>
斯科睜大了眼睛,他吃驚的后退幾步扶著身邊的長椅臉色十分難看。
“怎么可能?…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為什么?為什么?”
他像是虛脫了,癱坐在長椅上,我和隊長一言不發(fā)等待他慢慢消化,他顫顫巍巍的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大包手帕,他解開手帕里面包著五根臘腸,每一根都干干凈凈沒有受到泥水的侵蝕,看上去肥美無比。
“華爾聽說我要回軍營一趟,他特地讓我去他枕頭下邊…拿這幾根臘腸,…他說,這是他媽媽做的,特別好吃…他說等回來讓大家都嘗嘗……他和蓋文很擔心你們的安危,我走的時候他們還說要援軍先去東邊,北邊有他們不用管……對了華爾還說他想回軍營里繼續(xù)和大家嘻嘻哈哈的生活,他不希望任何人犧牲……”
我聽著斯科的話,眼前又浮現了那個一頭棕發(fā),滿嘴經濟形勢并渴望得到大筆金錢的頑固形象。
“我們的房間還不賴……”
他的聲音在我腦子里長久的回蕩,我感覺胸口特別悶還特別難受,一股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我強壓下情緒,斯科站起來給我們一人遞了一根,我沒有任何心情吃它,只是扯下大衣上最干凈的地方包起來,將它放進口袋里,大家都沒有吃,都是最大限度的保存下來。斯科又開始說。
“蓋文說大家的主武器都不錯,他想大家打了幾把匕首做副武器,不過時間緊只做出一個,是隊長的。隊長給你拿著吧…”
斯科掏出來一把匕首遞給隊長,那把匕首是拿精鋼制成的閃閃發(fā)光,刀柄↑刻著隊長的名字。隊長接過刀不停的把玩著,之后誰也沒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兒斯科問
“你們說如果他們躲起來了呢?他們萬一也是有魔法能力,提前逃走躲起來了呢!”
我知道斯科這是在欺騙自己,我感到無比悲痛只能苦笑著安慰他。
“你說的有道理,畢竟……我們也是從一個受傷的士兵那里得來的消息…說不定他們都還活著。”
我覺得自己特別殘忍,我欺騙著他,順從著他,讓他現在充滿希望,但是最后呢,得知真相呢,還能說些什么呢!
隊長也連忙附和就像當初附和連長誆騙大家那樣。
“我們得去找找他們,不能悲觀啊?,F在咱們都有強大的能力只要把這里的敵人都清理光就可以了吧。援軍馬上就到了,他們會直接進攻的,咱們去幫幫他們,順便問問那些身上畫著獅子的人見沒見過我們的好兄弟。”
他像是看到糖果的孩子一樣咯咯咯的發(fā)笑,然后拉著我們走出教堂,我們剛一出門就碰上一隊巡邏的,他們大喊著沖了過來,我剛準備行動,隊長攔下我。
“讓他來吧,他需要發(fā)泄。”
斯科將手一舉,那幾個敵人被提至半空中開始拼命的掙扎。斯科優(yōu)雅的下著臺階優(yōu)雅的問道。
“尊敬的各位先生,你們見沒見過一個棕色頭發(fā)和一個強壯的人?!?/p>
“你是誰,這是怎么回事!”
“先生真是失禮啊。我問你見沒見過!”
斯科用力一掐手,那幾個敵人瞬間被擠到一塊,一股強大的扭曲力將他們的四肢扭斷“咔嚓“聲音亂響,敵人凄厲的慘叫著斯科走到第一個人面前用手摸了摸那個人扭曲的胳膊。
“真是藝術品,先生您見過我說的那兩個人嗎?”
“你…是個什么怪物,我沒見過,但是我殺過很多棕頭發(fā),哈哈哈…還有大塊頭?!?/p>
“對……庫爾曼的狗雜碎都該死…唔?。。 ?/p>
斯科用手指著第二個說話的人的嘴向后一拉,那人的臉皮直接被扯了下來,只剩下紅色的肉,鮮血順著紅色的肉向下流,那人不停的叫著不一會他就疼死倒在地上。
斯科將臉皮拿到手上直接撕爛,隨后拍拍手。
“不懂禮儀的人就是沒臉沒皮,至于你沒見過殺過…真是誠實呢~那就獎勵你這個吧”
斯科將雙手向兩邊一扯,敵人直接被從中間扯成兩半,他痛苦的嚎叫我永遠都忘不掉,血液內臟亂飛,然后掉在了地上,像兩片肉店里的豬肉,有些血濺在了斯科頭上,他捋捋頭發(fā)毫不在意然后走向剩下三個被嚇呆了的敵人。
“硬幣是有兩個面的,他那么誠實,玩只是幫他把誠實的那一半從虛偽的那一半脫離出來了,那個插嘴的沒有教養(yǎng),扯下臉皮就可以了。至于你們,見沒見過?”
那三個人只知道叫喊什么也不說。
斯科不耐煩了。
“既然你們喜歡叫那就叫個夠吧。他將兩手十指相扣,那三個人人的身體開始拼命的向一內擠壓,三個人的骨頭被擠碎皮膚相互貼近,三個人的嘴被不斷撐大撕裂最后融合成一個巨大的血嘴,他們被擠壓折疊成一個一個號角的形狀,三個人的嘴當做號角的嘴,三雙眼睛分布在圓嘴上十分對稱,他們的身體被扭曲成號角的尾部,我感到毛骨悚然。關鍵是這三個人還活著,他們拼命的喊著叫著,看起來十分詭異。
斯科將他們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踏直到他們再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地上充斥著血水和人體組織。
我看見后倒吸一口涼氣,我轉頭看著隊長,他也是一臉震驚。斯科轉過頭看著我們眼睛里充斥著瘋狂。
“凱撒,隊長接下來你們就別出手了,就讓我好好教教他們貴族到底是什么樣子好嘛?”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