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跟上,嗡嗡聲像一群馬蜂?!熬褪牵幌裨捔?,好心當成驢肝肺!
”“讓公安來,看他還敢不敢橫!”“搜出來就夠他喝一壺的!”秦淮茹在人群后面,
聲音不大,卻帶著點顫,像是害怕又像是勸解:“宏兵兄弟,你就認了吧,公安來了,
性質(zhì)就真變了?!壁w宏兵看著這群人表演,嘴角那點冷笑像淬了冰。“呵!”他一聲嗤笑,
清晰無比地壓過所有嘈雜。他往前一步,站到門檻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易中海和劉海中,
眼神銳利得像刀子。“行啊,叫公安是吧?”趙宏兵聲音不高,卻字字砸在地上。
“你們就這么肯定,東西是我偷的?就因為我下午沒出門?”“這四合院,
是你們姓易姓劉的說了算,還是國家的法律說了算?
”他目光死死釘在易中海那張強裝鎮(zhèn)定的老臉上,一字一頓,帶著冰冷的殺意:“叫,
現(xiàn)在就給我去叫公安,我趙宏兵把話撂這兒!”“等公安來了,在我這屋里,
要是搜出了聾老太太那點破爛玩意兒,我趙宏兵認打認罰認游街,絕無二話!
”他話鋒猛地一轉(zhuǎn),如同冰錐直刺易中海心窩?!翱梢鞘詹怀鰜?,易中海!
你身為院里的一大爺,管事大爺,領著這幫人紅口白牙污蔑我,誣陷烈士遺孤!
”“你就得給我擔起這個污蔑的責任,你不是整天把規(guī)矩、把道德掛嘴邊嗎?行!
今兒就讓你這個道德天尊給全院做個表率!”“當著全院子老少的面,你易中海,
敢不敢應我這個賭?”這話一出,整個院子死寂一片。剛才還嗡嗡作響的議論聲瞬間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聚焦在易中海那張陡然失去血色的老臉上。
易中海被他逼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臉皮漲成了豬肝色。這小畜生怎么突然這么硬氣?
難不成東西不在這小畜生屋子里?不可能啊,東西是他親手埋下去的!就在那箱子底下,
這小畜生下午燉肉燉得香,絕對沒發(fā)現(xiàn)!他肯定是虛張聲勢,是詐他!
想用這招逼的他們放棄搜查?做夢!今兒個非得把這刺頭送到號子里去不可。
易中海心里翻江倒海,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強行穩(wěn)住心神。他不能退,退一步,
他這一大爺?shù)耐啪腿炅?!“你…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易中海強撐著,聲音有點發(fā)飄,
但努力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
那就叫公安,讓專政的鐵拳來辨明是非!”“公安同志來了正好,查個水落石出,
也好讓你小子死心!”他猛地一揮手,對著人群吼:“去個人,叫公安!
”劉海中也反應過來,趕緊跟著喊:“對,快叫公安,叫張隊長他們來!
”人群里立刻有人應聲,飛快地跑出院門。等待的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趙宏兵抱著胳膊,
斜倚在門框上,眼神冷漠地看著院里的眾人,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易中海和劉海中站在一起,表面鎮(zhèn)定,眼神卻時不時瞟向趙宏兵的屋門,手指無意識地搓著。
聾老太太還在后院干嚎,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飄過來,更添了幾分壓抑。秦淮茹低著頭,
看不清表情。傻柱捂著腰,眼神有點發(fā)虛。許大茂縮了縮脖子。很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名穿著白色制服的公安,
在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嚴肅的中年人帶領下,快步走進了四合院?!皬堦犻L,您可來了!
”易中海像見了救星,立刻迎上去,指著趙宏兵,語氣急促又帶著沉痛。“就是這小子,
偷了院里五保戶聾老太太壓箱底的祖?zhèn)魇罪棧浯滂C子,金簪子,價值不菲!
”“大家伙下午都不在院子里,就他一個人在,現(xiàn)在東西沒了,他還不承認,態(tài)度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