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李二虎!”
易中海氣得胡子直抖,猛地一拍桌子。
“你簡直無法無天,滿嘴污言穢語,侮辱鄰居,還當眾毆打何雨柱同志。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我們這些管事大爺!”
“許大茂,你還愣著干什么?院里出了這種害群之馬,敗壞風氣,破壞團結(jié)!”
“你身為院里的一份子,就干看著?還不動手把他給我摁住,反了他了!”
被點名的許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他剛才躲在后頭看熱鬧看得正起勁,巴不得傻柱和李二虎都倒霉呢。
可讓他上去跟李二虎動手?
瞧剛才傻柱那一下摔的,他現(xiàn)在腿肚子還有點轉(zhuǎn)筋。
“一大爺,這不好吧?打架斗毆,影響多不好?!痹S大茂縮著脖子,賠著笑,腳下沒動窩。
“許大茂,你個慫包!”傻柱剛被秦淮茹和一大媽扶起來,腳踝還疼著呢,一聽許大茂這慫樣,更是火上澆油。
“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這小子都騎到咱全院脖子上拉屎了,你就這么看著?”
“就是!”劉海中也挺著肚子幫腔。
“許大茂,平時就數(shù)你嘴皮子利索,關(guān)鍵時候就掉鏈子?”
“你還是不是咱四合院的爺們兒了?組織需要你的時候到了!”
“許大茂,上啊,怕他個球!”人群里有幾個平時跟著傻柱混的年輕小子,也被激起了火氣,跟著起哄。
許大茂被架在火上烤,臉上掛不住了。
尤其是看著李二虎那副似笑非笑、帶著嘲諷的眼神,一股邪火也竄了上來。
媽的,雙拳難敵四手,他李二虎再能打還能打幾個?
“操,老子還怕你個二混子?”許大茂一咬牙,擼起袖子,對著旁邊幾個愣頭青一揮手。
“哥幾個,咱一起上,摁住他!”
“讓他知道知道咱四合院不是他撒野的地兒!”
“上!”
“揍他!”
被許大茂一招呼,加上之前被傻柱吼的那幾個,呼啦一下。
七八個青壯年小子,嗷嗷叫著就朝李二虎撲了過去!
有的張手想抱腰,有的掄拳頭砸臉,有的抬腳就踹!
場面瞬間亂成一團!
“哎呦!”
“小心!”
圍觀的人群驚呼著往后猛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秦淮茹嚇得捂住了嘴,易中海、劉海中臉上則露出一絲狠色。
傻柱也咬著牙,巴不得看李二虎被揍趴下。
李二虎眼神一凜,非但沒退,反而迎著人堆就沖了上去!
他身子猛地一矮,一個滑溜得像泥鰍,貼著第一個撲過來抱他腰的家伙腋下就鉆了過去。
反手一個肘子狠狠搗在那人軟肋上!
“呃??!”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就彎了下去。
李二虎腳步不停,側(cè)身讓過一只砸過來的拳頭。
右手閃電般攥住對方手腕,順勢往前一拽,左腳往前一絆!
噗通!
又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狗吃屎!
第三個小子抬腳踹過來,李二虎不退反進,身體猛地前沖,用肩膀狠狠撞進對方懷里。
同時膝蓋往上一頂!
“嗷!”
慘絕人寰的叫聲響起,那小子捂著襠部就跪了。
許大茂見勢不妙,從側(cè)面繞過來想偷襲,掄起巴掌就朝李二虎后腦勺扇去!
李二虎腦后跟長了眼睛似的,頭都不回,右臂猛地向后一掄,一個精準無比的反手抽!
啪一聲脆響!
許大茂只覺得半邊臉像是被鐵鍬拍中了,眼前金星亂冒,耳朵里嗡嗡作響。
他原地轉(zhuǎn)了小半圈,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嘴里一股腥甜味兒。
剩下幾個小子一看這架勢,剛才那股子狠勁兒瞬間被澆滅了,眼神里全是驚恐。
李二虎哪會放過他們?
他如同虎入羊群,拳腳又快又狠,專挑肉厚又疼的地方招呼。
掃堂腿、頂心肘、反手抽、踹膝蓋窩…
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花哨,全是街頭打架最實用的狠招!
“哎呦媽呀!”
“我的腿!”
“別打了,服了,服了!”
慘叫聲、求饒聲、身體砸在地上的悶響,此起彼伏。
李二虎下手又黑又準,專挑軟肋、關(guān)節(jié)這些地方招呼。
他力氣大得驚人,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七八個大小伙子,在他面前就跟紙糊的似的,三下五除二,不到兩分鐘,全躺地上了!
抱肚子的抱肚子,捂肋骨的捂肋骨,揉腿的揉腿,全都哎喲哎喲地叫喚成一團。
許大茂最慘,門牙磕掉半顆,滿嘴是血,趴在地上直哼哼。
整個四合院,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傻了,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
剛才還嗡嗡的議論聲,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八個人!
整整八個人??!
有傻柱那個最能打的,有七個大小伙子!
前后才多點工夫?別說放倒,一個普通壯漢光把他們撂倒也得累夠嗆吧?
可李二虎呢?臉不紅,氣不喘,汗都沒多流一滴,衣服都只是皺了一點點。
好像剛才拍死的不是人,是幾個煩人的蒼蠅!
昏黃的燈光下,只有李二虎一個人站著。
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眼神冷得像冰碴子,緩緩掃過院中一張張驚恐、呆滯、難以置信的臉。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劉海中,還有嚇得忘了哭的秦淮茹和聾老太太身上。
沒人敢說話。
連抽涼氣的聲音都小心翼翼。
地上那堆人的呻吟,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李二虎!”秦淮茹的哭腔尖利地撕開沉默,她撲在傻柱身邊,手指抖得不像話.
“你…你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
“不養(yǎng)就不養(yǎng),我們孤兒寡母的,是窮,是低賤,可也用不著你拿拳頭說話啊?!?/p>
“你看看你把人打的。傻柱招你惹你了?許大茂招你惹你了?”
“這些街坊鄰居,哪個不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下這么狠的手?”
李二虎眼皮都沒抬一下,鼻腔里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喲,秦寡婦,這會兒跳出來當好人了?”
“剛才他們七八個撲上來要摁住老子的時候,你那眼淚怎么沒提前掉兩滴?”
“合著好人你來做,黑鍋我來背?這算盤珠子都崩我一臉了!”
秦淮茹被他噎得臉一白,那眼淚倒是真下來了,啪嗒啪嗒掉在傻柱的破棉襖上。
“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就是難了點嗎?。坎痪褪窍胱屇銕鸵r一把嗎?你至于嗎?”
“你要真覺得虧,就當我們借的,不行嗎?我們家棒梗、小當、槐花,三個活生生的孩子在這兒呢!”
“棒梗眼瞅著就能頂門立戶了,還怕以后還不上你這點?”
“你心腸咋就這么硬?一點鄰里情分都不講!”
她聲音拔高,帶著哭腔的控訴在院子里回蕩。
“講情分?”李二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往前踱了兩步,嚇得秦淮茹往后一縮。
“秦淮茹,你跟我講情分?你婆婆賈張氏,見天兒跟個老佛爺似的盤炕上,納鞋底都嫌費勁!”
“棒梗那小白眼狼,偷雞摸狗全院出名,管何雨柱叫啥?傻柱!這就是你們賈家的情分?”
“吃人家喝人家,背地里罵人家傻。”
“我李二虎今兒把話撂這兒,我寧可把棒子面喂狗,也絕不填你們賈家這無底洞!”
“還錢?呵,等棒梗出息?等他出息到能把我這屋拆了搶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