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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拍賣廳,都是殘忍的歡呼。
也有人吹著口哨喊道:
“沈總真忍心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讓人玩死?。抗?/p>
沈承舟眉梢微挑,神情淡漠。
“我老婆要是不愿意,自己可以點天燈嘛,要是點不了也是自己的選擇,我這個人很民主的。”
大家隨即認(rèn)可地點點頭,聲音玩味:
“這倒是,聽說上次小嫂子去拍那只唐三彩的時候也點了天燈,還是沈太太直接給攔下了,一看就是有實力的,咱們今晚可得見識一下?!?/p>
在一片吵鬧聲中,拍賣鈴聲響起。
我如同狗一樣被人牽著脖頸間的鐵鏈,拉出了籠子。
捆在了第一排正對大屏幕的位置。
屏幕上滾動播放著我的身體報告和照片,滅掉的屈辱感瞬間叫我吞噬。
我的雙手顫抖著攥在一起,大腦飛速地旋轉(zhuǎn)。
沈承舟把我們兩個人名下所有財產(chǎn)都登記在了他的賬戶里,以黑市拍賣行的規(guī)矩,一個賬戶不能供兩個人同時使用。
現(xiàn)在的我別說點天燈,就連一百塊錢都拿不出。
沈承舟就是算準(zhǔn)了這一點。
他無比清楚地知道我所有的資金狀況,只要我身體有任何一個部位被別人拍走,就足夠徹底毀掉我的一生。
我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綁上了絞刑架,別無退路。
我們結(jié)婚八年,我陪著他從無名之輩走到了今天沈氏總裁的位置。
一路以來的艱難困苦,我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抱怨,等他功成名就之后,我也心甘情愿地退居二線,成為他的賢內(nèi)助。
現(xiàn)在,沈承舟為了給一個情人出氣,就要親手將我送進(jìn)地獄。
周遭的討論聲始終沒有停止,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論此起彼伏:
“沈總那么會玩,他在床上調(diào)教出的女人肯定帶勁,一會兒我就把沈太太整個拍回去,好好嘗嘗什么味兒。”
“那可不行,我盯著沈太太的玉足好久了,砍下來做成藝術(shù)品?!?/p>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盡所有的努力才能讓自己穩(wěn)穩(wěn)地坐住。
終于,拍賣師上臺接過了主持人的話筒,宣布本場拍賣即將開始。
我猛地站起身,帶著鐵鏈嘩嘩作響:
“等一下,我要去洗把臉!”
沈承舟緩緩地側(cè)身看向我,目光中滿是晦澀難明的譏誚:
“熙熙,你不用妄想逃跑,這里安保嚴(yán)格,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你省省吧?!?/p>
我強(qiáng)忍著身體的疼痛,死死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睛。
“既然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我去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一下不過分吧,還是說你連這點時間都吝嗇給我?”
現(xiàn)場的人都紛紛屏氣凝神,看著我們的方向。
四目相對,我跟沈承舟之間暗潮涌動,彼此都在無聲地斗爭。
旁邊有幾個跟他相熟的大佬紛紛皺起了眉:
“別耽擱了沈總,我們都快等不及了,別聽她的快開始吧。”
“就是就是,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候嘛,我家里洗澡水都放好了,就等著帶嫂夫人回去了。”
終于,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沈承舟冷冷地沉下了臉,眸底漆黑陰鷙。
“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