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了下謝安寧的溫度計,37.8度。
放下溫度計,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謝安寧性感的睡衣,霍宴州拿了條薄毯給謝安寧圍上。
霍宴州準備離開:“吃完宵夜一會兒把藥吃了,”
謝安寧表情極不自然的攏了攏薄毯:“宴州,我兒子被我媽接走了,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你開車回去不安全,要不你在這里住一晚吧,”
霍宴州再看謝安寧的眼神,沉了幾分。
謝安寧趕緊解釋:“現(xiàn)在太晚了,你明天還要工作,來回折騰我怕你睡眠不夠,”
霍宴州停下腳步面對謝安寧,他說:“安寧,以后讓我留宿的話不準再說?!?/p>
謝安寧滿臉無辜:“怎么了宴州,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你一整晚都照顧我,不也沒事嗎?”
霍宴州眉眼間掩不住的疲憊。
他說:“安寧,我在醫(yī)院陪你,因為那是公眾場合,不只有你我,但這里是你的住處,你一個女人讓一個已婚男人留宿,對你名聲不好?!?/p>
謝安寧笑的單純:“沒關(guān)系的,你又不是外人?!?/p>
霍宴州語氣稍稍重了些:“對你來說,我就是外人?!?/p>
謝安寧臉上的表情慢慢僵住。
霍宴州語氣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謝安寧語氣自嘲:“幾年不見,原來我們已經(jīng)生分到這樣的地步了,”
看著謝安寧無辜的樣子,霍宴州嘆氣:“安寧,我知道你不容易,明天我給你找個住家保姆,再給你配輛車配個司機,”
霍宴州走到門口停下來,又叮囑了謝安寧一句:“安寧, 以后你盡量躲著云初一點,更不要主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謝安寧愣了一下:“。。。?!?/p>
霍宴州語氣不容置疑:“這一點,你必須做到。”
云初愛他。
眼里容不得沙子。
如果兩人碰面,安寧一定會吃虧的。
謝安寧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宴州你放心,我都聽你的。”
霍宴州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能感覺的出來霍宴州對她余情未了。
難道他嫌棄她離過婚,所以不打算離婚娶她了?
謝安寧忍不住胡思亂想。
霍宴州放心的從謝安寧的住處離開。
一個多小時后,京市一家酒吧會所。
霍宴州看著推門進來的人,又倒了兩杯酒。
陸裴野一屁股坐在霍宴州對面,后背靠在沙發(fā)的靠背上,雙腿交|疊雙腳隨意的搭在茶幾邊角,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樣。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帥氣的五官一雙單眼皮辨識度很高:“后院起火了?”
霍宴州晃著手里的酒杯,語氣疲憊:“我現(xiàn)在沒辦法跟她溝通。”
陸裴野旁觀者清:“宴州,謝安寧這次回國就是沖著你來的,你不說清楚,云初早晚跟你離?!?/p>
霍宴州輕描淡寫一句:“離婚不至于?!?/p>
感情上,她愛他,依賴他,離不開他。
財務上,這些年他給云家花的錢,她這輩子也還不起。
個人能力上,她大學一畢業(yè)就嫁給他,做了全職太太,已經(jīng)跟事業(yè)完全脫軌。
再說,她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嫁給他后她養(yǎng)尊處優(yōu)吃穿用度都是頂奢,就算找到工作,那點錢她也沒法養(yǎng)活自己。
所以,他不擔心她會離開他。
但是她性子倔,又愛作,跟他鬧是一定的。
陸裴野無情拆穿他:“我可聽說了,云初已經(jīng)跟你鬧離婚了。”
霍宴州抬眉:“雨眠告訴你的?”
陸裴野不否認:“兄弟,你悠著點,如果云初真的跟你離婚了,你這輩子再也找不到一個能比云初更愛你的女人。”
霍宴州語氣篤定:“放心,就算你入土了,你也看不到我跟云初離婚的那天?!?/p>
陸裴野說不通,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這個謝安寧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有老婆,還攔著不讓你解釋,這不明擺著想讓你們兩口子離婚嗎?”
霍宴州肅了表情,沉了語氣:“陸裴野,你別這樣說安寧?!?/p>
陸裴野坐直上半身:“我這可不是說她的壞話,我是在闡述事實,她這么做,明擺著就是在挑撥你們夫妻失和,”
霍宴州點了根煙,淡淡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視線。
好半晌。
他說:“安寧出身低,心思單純,當年她為了我順利繼承霍氏,被爺爺逼去國外跟別人結(jié)婚,這些年她為了我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我欠她的,”
他說:“她這些年一直被虐待,身體很不好,又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我必須照顧她?!?/p>
陸裴野笑容玩味:“你就承認吧,你對她余情未了?!?/p>
霍宴州皺眉:“裴野,她為了我差點毀掉自己一輩子,我必須對她負責。”
霍宴州:“安寧不讓我跟云初解釋,那是因為她太敏感了,自尊心太強,她怕云初以此來攻擊她,怕外人議論她,說她博取我的同情,是為了破壞我跟云初的夫妻感情想上位,”
陸裴野反問:“她不準你跟云初解釋,還事事倚仗你,她理所當然的消耗你的金錢,消耗你的時間,消耗你的精力,甚至在消耗你跟云初的婚姻,這不算心機算什么?”
霍宴州:“這不一樣,這是我心甘情愿補償她的?!?/p>
陸裴野:“你對謝安寧愧疚,對她有責任,對她還有感情,那云初呢,她做錯了什么?”
霍宴州語氣倦?。骸皼]有人說她錯?!?/p>
陸裴野:“你是沒說她錯,但是你也沒給她解釋,還不準她跟你離婚,就云初那性子,她不被你活活憋死才怪!”
霍宴州胸口悶的有點厲害,但是他覺得事情不會嚴重到這種地步:“我答應讓她出去工作,她心情會好起來的?!?/p>
陸裴野見鬼似的表情死盯著霍宴州:“所以,你還真不打算跟云初解釋清楚,你就仗著她死心塌地的愛你,所以她就活該承受這一切?”
霍宴州跟陸裴野碰杯:“沒你說的這么嚴重?!?/p>
就在這時,陸裴野的手機響了。
電話那端,霍雨眠炸毛的聲音傳過來:“陸裴野,我哥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陸裴野把聽筒拿遠一點:“死丫頭,跟誰沒大沒小的,叫哥,”
霍雨眠:“我叫你大爺,我嫂子出事了,你快點讓我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