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有氣無力的道:“笑笑,我病了有些難受,你抽空給我送點退燒片和感冒藥過來,江湖救急?!?/p>
唐笑在電話里驚叫:“你病了?嚴重嗎?我馬上請假過來!”
沈佳期忙道:“也不用過來,只是有點發(fā)燒和嗓子疼,你帶點藥過來,實在不行讓騎手送到家門口也行?!?/p>
唐笑很不爽:“江致呢,他去哪了?你生病了他也不管嗎?”
沈佳期看了一眼江致的微信,目光停在昨天晚上最后一條信息上,輕聲道:“他這幾天很忙,連續(xù)開了幾天會議了,昨天晚上四點才回家……”
唐笑提高了音量:“那也不行,你都病成啥樣了?沈佳期,不是我說你,生病這種事你也瞞著不說,我都懷疑你心里有沒有他了……”
……
唐笑說了好一會兒才收了電話,沈佳期也把電話也扔到了一邊,拉高被子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有點急,但還算禮貌,不像江致每次來都把門拍得震天響。
沈佳期以為是美團送藥過來的,探起身想要起來,卻感覺一陣陣頭重腳輕。
無奈只得朝門外道:“麻煩放在門口,我過一下來取?!?/p>
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得比剛才還厲害,聽起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敲門聲停了兩秒,但馬上又開始了,比剛才還要急一點。
無奈,沈佳期只得強撐著起來開門。
這房子是她租的,一室一廳,原本也不大,但平時覺得很小的一段路,她撐著半天才走完。
敲門聲一直在持續(xù),沈佳期摸索著把門打開。
然而,站在門外的并不是美團外送,而是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
整潔的行政制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羊絨大衣,站在狹窄的走廊里,顯得空間格外逼仄,幾乎把外面的光全都擋住了。
沈佳期愣了一下,心里一驚,趕緊后退了一步,“你……”
后面的話還沒出口,她眼前一黑,身子直接往后傾。
周京硯目光一沉,快速伸手攬住了她。
入手的身體柔軟清香,但溫度著實嚇人,他臉色微沉:“我送你去醫(yī)院?!?/p>
他大衣上帶著水珠和寒氣,凍得她打了個哆嗦,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
只是身體還是一點力氣沒有,不能自控。
眼看周京硯要抱她,她下意識的去推開,“走開!”
可她這點力氣無異于小貓踩奶,周京硯扶住她肩膀,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沉聲道:“燒成這樣子,必須要去醫(yī)院?!?/p>
他剛從外面進來,身上的寒氣挾裹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氣息,侵略著沈佳期的神經(jīng)。
她感覺自己藏了多年的空間和心思被他無情入侵,身子便僵得厲害。
同時她也憎惡自己為什么在他面前總是如此狼狽,一瞬間便有些失控,沖他低吼:“出去!”
周京硯哪肯松手,雖然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嫌惡過很不好受,但還是馬上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fā)上,“病了多久了?什么時候發(fā)燒的?”
沈佳期靠在沙發(fā)上,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想站也站不起來,但她實在厭惡和他處在同一密閉的空間。
指著門道:“請你出去!”
頭一次,她覺得這個房子實在太狹小,他的氣息又是如此的具有侵略性,她一呼一吸之間全是他的味道。
慌亂和煩躁同時涌上心頭,她感覺身上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躁動起來,再次指著門:“現(xiàn)在請你出去,周京硯,你是我家,我沒有請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