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兵不血刃?!八萬精兵,朵顏三衛(wèi)、六千戰(zhàn)車、就這么到手了?!”
短暫的死寂后,是火山噴發(fā)般的嘩然與倒抽冷氣聲!
“老四...真是好手段啊,十七弟被你忽悠瘸了?!?/p>
晉王朱棡很是心塞,若自己能多活幾年,哪有這朱棣的事?他一點都不認為朱棣能打贏自己。
“呸,這可是王者之氣,令人臣服,你這榆木腦袋怎么會懂!”老五周王朱橚見自己未來被朱允炆削成廢人,一直郁郁寡歡,見天幕之上四哥稍有起色,便決意要抱住大腿。
“那也是拋妻棄子,若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北平城破,那么...嘿嘿......”晉王朱棡冷冷一笑。
“拋妻棄子....”徐達、朱棣、朱元璋臉色同時一變,雖然知道最終徐妙云母子沒有事,一個成了皇后、一個成了明仁宗,但這一著還是太險了,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父皇、岳父,兒臣錯了,絕不敢讓妙云、高熾涉險......”朱棣低下了頭,他現(xiàn)在以旁觀者的視角看這一場守城戰(zhàn),真的是令他背脊發(fā)寒。
【要說畫餅,燕王朱棣實屬一絕,靖難成功后,朱棣登基,寧王自然不敢提平分天下,但因為大寧已經(jīng)被朱棣搬遷沒了,他只希望將較為富裕的蘇州作為其封地,朱棣拒絕;請封杭州,朱棣再次拒絕?!?/p>
【朱棣給出建寧、重慶、荊州、東昌等地,讓好兄弟隨便選,寧王又拒絕了。經(jīng)過多次協(xié)商,最終被封南昌,寧王到了南昌后,終日韜光養(yǎng)晦,并建造書齋一間,彈琴讀書于其間?!?/p>
【但論最大的餅,還是給二兒子朱高煦的,靖難之時需要沖鋒陷陣,朱棣一句世子多病,汝當(dāng)勉勵之,讓朱高煦以為是好父親給的承諾,每次打仗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為這一場奉天靖難立下了汗馬功勞?!?/p>
【可惜,最終畫出的大餅,朱棣都沒能兌現(xiàn),也間接的害了二兒子朱高煦一生。】
“好你個老四,你坑兄弟也就算了,連兒子也坑?”一直沒說話的馬皇后有些不悅,她自然知道這么做的隱患,一個不好就會造成骨肉相殘的慘劇。
“別說兄弟和兒子,他連父皇母后你們也坑呢,不然怎敢讓兒子給他上明成祖的廟號,那可是全盤否定了父皇您恢復(fù)中華之功?。 ?/p>
晉王朱棡決定給朱棣上上眼藥,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建文朝,有可怕的老父親和腹黑的好大哥坐鎮(zhèn),老四可跳不起來。
“哼...”朱元璋也是老臉一黑,明成祖三個大字,他每次聽都火大,最后看向朱標(biāo):“標(biāo)兒,你一定要養(yǎng)好身體?!?/p>
“天幕是歷史之重演,對于咱們大明,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標(biāo)兒,你也要好好看,認真看,以史為鑒,從中找出不足,好的采納,壞的剔除!”
朱元璋語氣堅定,他始終看好朱標(biāo),天幕之上,永樂大帝戰(zhàn)功彪炳,什么五征漠北、三犁虜庭,什么飲馬瀚海、封狼居胥,太唬人了,連自己都不得不服。
但對于治理國家卻沒有太多描述,他不認為治國上朱標(biāo)會比朱棣差,更何況只要朱標(biāo)不死,大明的軍中勛貴也不會死,能打的悍將不要太多哦,五征漠北、封狼居胥照樣可以完成。
朱標(biāo)點了點頭:“是,父皇,兒臣一定虛心學(xué)習(xí)。”
“......”朱棣沉默不語,朱元璋與朱標(biāo)的對話并未對任何人隱瞞,他深知這其實也是說給他聽的,意在讓自己少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然而,這卻使得朱棣的內(nèi)心愈發(fā)熾熱,他堅信自己絕不遜色于朱標(biāo)!至于太祖皇帝朱元璋,跳過自己,傳位給朱允炆,更是錯上加錯!
【李景隆麾下部將都督瞿能,原本已經(jīng)差不多攻破張掖門,但在即將功成之際,卻被李景隆下令撤回,從而喪失了唯一一次攻破北平城的機會?!?/p>
【此后南軍久攻北平不下,士氣低落,又得知朱棣帶著精銳回師,陷入恐慌。】
【朱棣利用李景隆軍 “兵力分散、部署混亂” 的弱點,分兵多路突擊,重點攻擊李景隆中軍,與城內(nèi)朱高熾的守軍形成內(nèi)外夾擊?!?/p>
【燕軍熟悉地形,且朱棣親自率精騎沖鋒,連續(xù)攻破李景隆七座營寨,而李景隆缺乏應(yīng)變能力,見中軍潰敗即下令撤退,大軍自相踐踏,被斬殺、凍死、潰逃者超十萬?!?/p>
【李景隆率殘部退至德州,北平之圍解除,朱棣繳獲李景隆大量糧草、兵器,士氣大振?!?/p>
“差不多攻破張掖門了,卻撤兵?”
整個奉天殿,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所有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藍玉挑了挑眉:“即將城破,卻又撤軍,還給燕軍送出大量的糧草兵器,這莫不是......”
“臥底吧?”耿炳文接下了藍玉的話茬子。
“也有可能是真的草包?!彼{玉咧嘴一笑,不過還是疑惑:“可大明戰(zhàn)神是什么意思?”
“啊這....”李文忠也有點蒙圈,他突然不確定自己的好大兒是真的臥底,還是真的草包了。
“......”朱標(biāo)看著天幕,有些無語了,他兒子朱允炆手下都是什么鬼啊,文臣武將沒有一個正常的。
李景隆在放水,還是草包?
文武百官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如果是放水,那放如此明目張膽,如此理直氣壯,回去以后建文帝能放過他?
“呼……”一直無比緊張的徐達,此刻終于松了一口氣,但眼神中那份擔(dān)憂并未散去。
若是草包還好,但若這一次是“放水”了,那么下一次呢?能放多久?難道還能放掉整個北平城的危機嗎?這絕非長久之計。
“這個混蛋!廢物,草包??!我為什么死那么早啊,嗚嗚~~~”
“不,我要修身,我要養(yǎng)性,我要戒欲,我要長命??!”晉王朱棡心中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難受,心中發(fā)出哀嚎,自己如果能多活幾年,那么自己就是諸王之首,屆時有這群建文武將給自己放水,自己的大業(yè)也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