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內(nèi)氣氛凝重如鐵。黑豹族首領(lǐng)塞斯坐在長桌另一端,身后站著四名全副武裝的護(hù)衛(wèi)。
他全身漆黑,只有那雙蛇一般的綠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凱恩不在其中,
這讓我暗自松了口氣。"雪影大人。"塞斯微微頷首,聲音滑膩如油,"感謝您接見我們。
"我保持著面無表情,在雷恩的陪伴下走到主位坐下。"聽說你想和談?
"塞斯露出一個不達(dá)眼底的笑容。"最近的...誤會讓我們雙方都蒙受了不必要的損失。
黑豹族希望與銀月部落重修舊好。"重修舊好?三年前屠殺白虎族,
幾周前襲擊我們的狩獵隊,昨天還差點(diǎn)殺了雷恩,現(xiàn)在來談和好?
我的指尖不自覺地冒出絲絲寒氣,雷恩在桌下輕輕按住我的手腕。"什么條件?
"熊族長老直截了當(dāng)?shù)貑?。塞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推過桌面。"一點(diǎn)誠意。
月光草提煉的藥膏,有助于傷口愈合。"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雷恩腹部的傷。
雷恩的尾巴炸毛,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我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冷靜。
"我們不需要黑豹族的藥物。"鷹族長老尖銳地說。塞斯不以為意,又取出一個更大的盒子。
"那么,這個如何?白虎族圣地的地圖。我們知道雪影大人一直在尋找族人的遺物。
"我的呼吸一滯。白虎族圣地?這是"雪影"記憶中沒有的信息。
雷恩的手指在我手腕上輕輕捏了一下,提醒我保持警惕。"為什么現(xiàn)在才拿出來?
"我努力使聲音保持平穩(wěn)。"時代變了,雪影大人。"塞斯微微前傾,綠眼睛緊盯著我,
"暗影正在聚集,獸人世界需要團(tuán)結(jié)。白虎族與黑豹族的恩怨應(yīng)該放下了。
"他的話聽起來冠冕堂皇,但那雙眼睛里藏著太多算計。我打開較大的盒子,
里面確實是一張古老的地圖,上面標(biāo)注著一處位于北方雪山的地點(diǎn)。
"這地圖的真?zhèn)斡写炞C。"我合上盒子,退了回去,"如果你真的想和好,
先把襲擊我們狩獵隊的兇手交出來。"塞斯的笑容僵了一瞬。"年輕人血?dú)夥絼偅?/p>
偶爾越界是難免的。凱恩已經(jīng)被我懲罰了,閉門思過一個月。"閉門思過?
對謀殺未遂的懲罰?我的虎毛都要?dú)獾秘Q起來了。"不夠。"我冷聲道,
"除非凱恩公開道歉,并接受銀月部落的審判,否則免談。"塞斯的眼睛瞇了起來,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他身后的護(hù)衛(wèi)不自覺地繃緊身體,手按上武器。雷恩立刻站到我身側(cè),
金色眼瞳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塞斯突然大笑起來,打破了僵局。
"雪影大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強(qiáng)硬。好吧,我會考慮您的條件。"他站起身,
將小木盒單獨(dú)留下,"這藥膏還請收下,就當(dāng)是我的個人歉意。"說完,
他帶著護(hù)衛(wèi)轉(zhuǎn)身離去,黑袍在身后翻涌如烏云。會議結(jié)束后,長老們立刻召集緊急會議,
討論塞斯的真實意圖。所有人都認(rèn)為黑豹族突然求和必有蹊蹺,但具體目的尚不明確。
"那藥膏肯定有問題,"鷹族長老銳利的眼睛盯著小木盒,"應(yīng)該立刻銷毀。""等等。
"我拿起木盒,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深綠色的膏體,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雷恩,
你怎么看?"雷恩湊近聞了聞,耳朵警惕地轉(zhuǎn)動。"確實是月光草的味道,沒有毒。
但...""但什么?""黑豹族從不做無謂的饋贈。這禮物一定有其他目的。
"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把地圖給我看看。"再次展開那張古老的地圖,
我仔細(xì)檢查每一個細(xì)節(jié)。地圖本身看起來是真的,羊皮紙已經(jīng)泛黃,墨跡也年代久遠(yuǎn)。
但當(dāng)我用手指輕撫表面時,感覺到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異樣。"這里有古怪。
"我指著地圖角落的一個微小符號,那是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黑點(diǎn),"這不是墨水。
"雷恩湊近觀察,鼻子輕輕抽動。"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暗影?
"鷹族長老突然插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什么意思?"我問。
"傳說暗影族能在物體上留下印記,用于追蹤。"長老解釋道,
"如果塞斯真的與暗影族勾結(jié)..."我的血液瞬間變冷。如果這地圖被做了手腳,
那么塞斯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想追蹤我的行蹤。"立刻燒掉地圖,"我命令道,
"然后準(zhǔn)備防御。黑豹族很可能很快就會進(jìn)攻。"長老們迅速行動起來,
整個部落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我則被雷恩拉去了一個僻靜角落。"還有那個藥膏,"他低聲說,
金色眼瞳中滿是擔(dān)憂,"您碰過它了,對嗎?"我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黑豹族可能也在藥膏里動了手腳。
我們需要徹底清洗掉它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跡。""溫泉。"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部落后方的溫泉被認(rèn)為有凈化作用,是清除潛在暗影印記的最佳選擇。我們匆匆趕去,
路上雷恩一直警惕地掃視四周,確保沒有人跟蹤。到達(dá)溫泉后,我迅速脫掉外衣,
只穿著貼身短褲踏入水中。雷恩則守在入口處,背對著我警戒。"你也需要清洗,
"我提醒他,"你也碰過那個盒子。"雷恩的耳朵抖了抖,猶豫了一下才轉(zhuǎn)身。
"我...等您洗完了再...""別傻了,"我翻了個白眼,"都是男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說我們不是'情侶'嗎?"說到最后兩個字時,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變調(diào)了。雷恩的尾巴輕輕搖擺了一下,終于慢慢脫下皮甲和上衣。月光下,
他的身軀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每一塊肌肉都線條分明,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像一道暗紅色的勛章。他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與我保持著一定距離,但泉水清澈見底,
根本起不到遮擋作用。我強(qiáng)迫自己移開視線,專注于清洗手臂和手掌,那里接觸過藥膏。
"轉(zhuǎn)過去,我?guī)湍帘场?雷恩突然說,聲音比平時低沉。我順從地轉(zhuǎn)身,
感受到他的手掌貼上我的背脊。不同于上次隔著毛巾,這次他的皮膚直接貼著我的,
溫?zé)岫晕⒋植?。我的呼吸不自覺地加快,虎耳敏感地抖動著。
"您的皮膚..."雷恩的聲音近在耳畔,熱氣噴在我的敏感的虎耳上,
"...真的很光滑。"我的尾巴不自覺地卷曲起來,一股熱流從脊背竄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