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女魔頭黎霜月的玄鐵高跟鞋。這個魔頭修為高深、殺伐果斷,
還是重度潔癖強迫癥。身為她足下卑微附屬品,我每天被她的魔元沖刷得筋斷骨折,
又反復(fù)重生。直到那次,她屠滅仇敵回來,竟破天荒沒用法術(shù)清穢。隔著玄鐵鞋體,
我清晰聞到濃郁腳氣,頓時激動狂喜:“黎尊主,您也不想腳氣的秘密傳出去吧?
”“嘶……”劇痛像是一萬根燒紅的鐵簽子,猛地捅穿了我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
又被硬生生攪動撕裂。我毫無征兆地被拖入這煉獄般的黑暗,混沌剛被劈開,
痛楚便排山倒海地壓了下來。不是那種普通的、骨頭斷掉的鈍痛。
更像是無數(shù)冰冷、狂暴、帶著尖銳棱角的小刀子,在我身體內(nèi)部,
在每一條纖維、每一寸結(jié)構(gòu)里瘋狂地旋轉(zhuǎn)、切割,永無休止。它們不是單純地在破壞,
更像是一種霸道的改造,
一種要把我碾碎成最原始的塵埃、再按照某個特定模板強行捏合的酷刑。
意識在瞬間被沖擊得支離破碎,只剩下一片刺耳、尖銳的金屬扭曲嘶鳴在顱腔內(nèi)瘋狂回蕩。
“咯吱…咔嚓…嘎…”聲音是從我“身體”深處傳出來的,伴隨著每一次非人的劇痛抽搐。
勉強凝聚起一絲散亂的心神,
我意識到自己在哪里了——一個逼仄、冰冷、充滿陳舊皮革和灰塵味的狹小空間。
視野極度狹窄,只能透過一道微微扭曲、非金非玉的屏障,窺見外面世界模糊的一角。
暗沉的石質(zhì)天花板,雕刻著一些令人心悸的猙獰魔紋。光線陰冷,
偶爾有一縷慘綠、猩紅的光源從某個角度掠過,帶來片刻的扭曲陰影。
記憶的碎片瘋狂涌入我的腦海,像是被強行敲開的核桃。
穿越……現(xiàn)代世界……一場意外……然后徹底沉入黑暗……再醒來,就成了……這雙鞋?
一雙冰冷的玄鐵高跟鞋。屬于一個名為黎霜月的女人。黎霜月,初圣魔門殺伐殿尊主,
跺跺腳能讓這片魔域抖三抖的恐怖存在。修為深不可測,性格冷硬如萬載玄冰,
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污穢、混亂、無序——任何與“不潔”沾邊的事物,
在她眼中都等同于必須即刻消滅的垃圾,會毫不手軟地用雷霆手段清除。至于“整潔”,
更是她幾乎融入骨血的本能,近乎病態(tài)的偏執(zhí)。而我,現(xiàn)在就是這位可怕存在腳下,
一件卑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附屬品。一件器物,
她踩踏、承載她力量之重、并隨時可能因她一個念頭或不快而被碾碎成渣的……玄鐵高跟鞋。
絕望還沒來得及徹底將我淹沒,那種被從里到外撕裂、再強行縫合的恐怖痛感再次席卷而來!
比第一次更猛烈,更狂暴!“呃啊——!”我的意識在心底瘋狂嘶吼,
現(xiàn)實中卻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冰冷的、粘稠的、蘊含著毀滅性力量的暗紫色能量流,
如同決堤的巖漿洪流,猛地沖垮了某種無形的堤壩,
精準(zhǔn)地、狂暴地灌注進我的“身體”——這雙堅硬的玄鐵高跟鞋內(nèi)部!“滋滋滋——!
”恐怖的熱力和破壞力在我體內(nèi)爆開,仿佛要將玄鐵熔煉。
我能“感覺”到鞋體內(nèi)部的精密結(jié)構(gòu)在這股蠻橫力量的沖刷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甚至那些冰冷的金屬纖維都似乎開始軟化、扭曲、出現(xiàn)細(xì)微的裂痕。
視野在劇痛下不斷閃爍、模糊、泛黑。恍惚間,外界傳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很輕,
幾乎沒有一絲多余的回響,帶著一種近乎苛刻的穩(wěn)定節(jié)奏,像踩著精確的鼓點,由遠(yuǎn)及近,
停在了我所處的這個狹小的壁龕鞋柜之外。接著,柜門被無聲地拉開了一線,
一道身影遮擋住外面陰慘的光源。我只能看到視線下方,
一條裁剪得一絲不茍、墨色近乎濃重的裙裾垂落下來,
裙擺邊緣綴著極其精細(xì)的、如同暗色冰晶凝結(jié)成的復(fù)雜秘紋,每一道紋路都清晰得驚人,
毫無褶皺,干凈得沒有沾染哪怕一絲灰塵。就是這裙擺的主人,
就是那股狂暴力量源源不斷的源頭!她剛剛巡視歸來,
正習(xí)慣性地、毫不吝嗇地使用著她那精純得可怕的魔元,
對我這卑微的“鞋”進行一次由內(nèi)而外的徹底沖刷與“凈化”。這過程對她而言,
如同每日凈手般尋常自然??捎谖叶裕恳淮味夹瓮藢拥鬲z酷刑的循環(huán)往復(fù)。痛!
鉆心刺骨!生不如死!意識在狂暴的魔元沖擊下不斷粉碎。
每一次都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化作最卑微的飛灰。可偏偏,
在那純粹的毀滅力量即將把我完全抹去的前一刻,
總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這冰冷堅硬的鞋體深處滲出。如同最冰冷的鐵屑重塑,
又像最精準(zhǔn)的匠人復(fù)原。那些被魔元撕裂的裂縫在彌合,瀕臨熔化的結(jié)構(gòu)重新恢復(fù)穩(wěn)固。
痛苦稍稍退潮,帶來一絲喘息的縫隙。是的,喘息。每一次毀滅后重生,
都會獲得片刻的、珍貴的安寧期。就像一個被無數(shù)次打碎又強行粘合起來的脆弱陶罐,
在徹底的粉身碎骨前,茍延殘喘。透過扭曲的玄鐵“視野”,
我能看到鞋柜外面那個小小的區(qū)域。除了我這雙被不斷凌虐重生、價值不菲的玄鐵細(xì)跟戰(zhàn)靴,
還安靜地擺放著其他幾雙鞋子。一雙是類似材質(zhì)、卻更加厚重、布滿猙獰鋼刺的戰(zhàn)靴,
暗沉的血銹斑駁其上,散發(fā)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戾氣。那是“血煞”。它旁邊的,
是一雙閃爍著詭異暗藍幽光、薄如蟬翼的輕便布鞋,
鞋面上蝕刻的防御符文時刻都在微微旋轉(zhuǎn)流動,名為“游魂”。柜子深處,
似乎還有一雙布滿龜裂紋路的木屐虛影,散發(fā)著腐朽衰敗的氣息,看不清全貌,
名字大約是……“百劫”?但它們都像是死物,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絲毫波動。只有我,
新來的,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難道它們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凈化”?還是說,
在無數(shù)次沖刷后,屬于“器靈”的那點微末神智,早已被徹底洗刷干凈磨滅了?
就在我被這個念頭攫住的瞬間,外面?zhèn)鱽硪宦晿O其輕微的響動。噠。
像是什么東西被小心地放在了柜子臺面上。聲音的源頭緩緩進入我的“視野”。
是那雙名為“血煞”的、布滿血銹猙獰鋼刺的厚重戰(zhàn)靴。
只是……那雙被視作“血煞”尊主另一只鐵蹄的兇器,此刻被并排放在冰冷的玄石臺面上,
如同待審的囚徒。靴子表面殘留的大片暗沉血污在慘淡綠光下緩慢流淌,
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味道。本該閃爍兇芒的鋼刺斷裂了不少,扭曲地歪向一邊,
如同瀕死野獸折斷的獠牙。一股極度冰寒的氣息彌漫開來,這寒意帶著無與倫比的審判意志。
一只素白的手,指節(jié)勻稱有力,指尖邊緣的弧度帶著一種冷硬的美感,輕輕抬起。沒有言語,
沒有絲毫猶豫。一道更加凝練、更加純粹的毀滅暗紫色光芒,猛地?fù)糁心请p沾滿血污的戰(zhàn)靴。
光芒炸開!甚至沒有發(fā)出任何爆裂聲。那雙強悍如斯的戰(zhàn)靴,在接觸到光芒的瞬間,
如同被投入虛空熔爐。暗沉的血污、斷裂扭曲的鋼刺、堅硬的靴體……所有構(gòu)成它的物質(zhì),
在萬分之一秒內(nèi)被分解成最原始的粒子!連一絲最細(xì)微的煙塵都未曾揚起,
徹底地、干凈地、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仿佛它從未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連帶著那股猙獰的血腥戾氣,也一絲不剩地被抹除。那素白的手指輕輕收回。
那只手的主人在我的狹窄視野里依舊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墨色的裙裾依舊如磐石般靜止不動,
垂下的手被寬大的袖口完全籠罩。
下的那幾雙鞋——幽藍的“游魂”、布滿裂紋的“百劫”木屐——在死寂中仿佛凝固了一般,
連它們本身散發(fā)的氣息都似乎驟然收斂、壓縮到了極致的微渺狀態(tài)。
而我剛剛承受了一場“凈化”、尚在劇痛余波中震顫的意識,
也在目睹了“血煞”靴灰飛煙滅的震撼一幕時,徹底凍結(jié)了。干凈。效率。無聲的暴力。
這就是她維持“整潔”的方式??謶?,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恐懼,如同跗骨之蛆,
取代了身體撕裂的痛苦,深深地扎根在我的意識核心。之前的劇痛讓我生不如死,
但至少……還能掙扎著“再生”。而現(xiàn)在,“血煞”的下場無情地告訴我,
當(dāng)黎霜月決定徹底“清潔”某件東西時,她的手段就是最純粹的“湮滅”。我會是下一個嗎?
在我無法承受“凈化”的痛苦而露出絲毫破綻的下一秒?
在我某次重生得不夠“完美”的那一刻?在她忽然覺得,
我這雙“舊鞋”已經(jīng)配不上她那雙纖塵不染的腳的時候?死寂,如同凍結(jié)的黑冰,
塞滿了整個鞋柜內(nèi)部幽暗的縫隙。“游魂”幽藍的光暈比之前更暗了,幾乎要熄滅。
“百劫”木屐上那道最大的裂紋,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不再逸散腐朽的氣息。
那雙湮滅“血煞”的手,那只玉白、穩(wěn)定、代表著絕對毀滅的手,隨意地在虛空中輕輕一招。
一道冰冷至極的意念波動掃過鞋柜,落在我的身上。玄鐵鞋體猛地一震!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yīng)——或者說,在這絕對的意志面前,
任何反應(yīng)都是徒勞——一股熟悉的、狂暴的、帶著毀滅和“清潔”意志的暗紫色魔元洪流,
再一次蠻橫地沖入我的“身體”深處!“嗡——!”比上一次更劇烈、更狂暴!
仿佛是為了驗證什么,又或許僅僅只是清洗一件物品的例行公事,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身體內(nèi)部剛剛修復(fù)的部分結(jié)構(gòu)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扭曲、甚至被強行剝離撕碎!
冰冷的魔元帶著灼熱的痛感席卷每一寸“神經(jīng)”!
視野在極致的痛苦和視野中瘋狂閃爍、泛白、出現(xiàn)裂痕般的黑色紋路。
意識再次被推到了懸崖邊緣,被撕裂、被碾壓成碎末,然后在某種臨界點上,
被鞋體深處那股奇異的“再生”力量強行拉回、重組、粘合……痛苦退潮的間隙,
唯有死寂如影隨形,冰冷地提醒著我目睹的湮滅和隨時可能降臨的下場。
絕望像墨汁滴入清水,暈染得越來越深。在這幽閉狹小的空間里,
在這無法逃離的器物軀殼中,每一天,每一刻,都重復(fù)著被凌遲般的痛苦,
以及懸掛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湮滅利刃。我被迫承載著那個魔頭的重量,
感受著她腳下大地龜裂時傳來的劇烈震動,
看著她抬手間抹去一個個或強橫、或狡猾、或求饒的生靈,
將他們的痕跡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清除得干干凈凈,如同從未存在。起初的憤怒和驚懼,
被無數(shù)次的湮滅與重生磨得只剩下麻木。
我甚至開始羨慕起旁邊那雙幽藍的“游魂”和布滿裂紋的“百劫”木屐了。
至少它們看起來如此安靜,像真正的死物。
也許它們的靈智早已在無數(shù)次“凈化”中被徹底磨滅了?這或許反而是種解脫?
就在我的意識在這種無盡的痛苦與絕望循環(huán)中瀕臨崩潰、即將徹底沉淪入黑暗深淵的那一刻,
我所在的這個狹小黑暗世界,終于迎來了一個異常。鞋柜的門,被無聲地從外面拉開。
陰冷、帶著濃重血腥和硝煙氣味的空氣猛地倒灌進來。一股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壓迫感,
如同沉重黏膩的油,瞬間塞滿了鞋柜里的每一個角落,擠壓著空氣,帶來近乎窒息的壓力。
是黎霜月回來了。但這感覺太不對勁了。
不再是那種完美的、控制到極致的、連裙角震動幅度都仿佛經(jīng)過精密計算的步履節(jié)奏。
而是……沉重、略顯急促,每一個落點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悶拖沓感。
腳步聲粘滯在光滑冰冷的暗紋玄石地面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回音,
每一次都拖帶著短暫的后音,像是鞋底離地不夠干脆。那雙垂落的墨色裙裾邊緣,
也卷上了異樣的顏色。不是濺落的敵人鮮血那種猩紅或暗褐,
而是一種渾濁的、接近土黃的黏稠色彩。它如同惡心的泥點,
攀附在那些平日里精心維持、容不下一點污漬的冰晶秘紋邊緣,格外刺眼。裙角本身,
那本該垂直線條一絲不亂的底部邊緣,也極其罕見地……皺了!
一道細(xì)微卻明顯的、仿佛被強力蠻橫地撕扯過的皺褶痕跡,
破壞了那完美的弧度和肅殺到極致的整潔。
一股極其怪異的、濃烈到令人窒息的腐敗酸餿氣味撲面而來!
這氣味霸道地鉆進我感知的每一個縫隙,
猛烈地刺激著、灼燒著這雙玄鐵鞋體所構(gòu)成的嗅覺神經(jīng)末梢!
它與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硝煙味混雜在一起,
形成一種難以名狀的、令人本能地想要嘔吐的腐敗惡臭!以往每一次歸來,
無論經(jīng)歷何等慘烈的廝殺,那恐怖的魔元凈化術(shù)幾乎是同一時刻同步降臨的。
冰冷、暴烈、無可抗拒,如同最高效的清潔風(fēng)暴。但這一次,沒有。
其他所有“可能”沾染污穢的物品)由內(nèi)到外徹底沖刷一遍的毀滅性魔元洪流……它缺席了!
這股霸道的、屬于人類足部極度悶捂后產(chǎn)生的腐敗酸餿氣味,
正毫無阻礙地、肆無忌憚地、透過冰冷的玄鐵鞋體,向我散發(fā)著存在!這證明,
黎霜月那雙纖塵不染、理論上應(yīng)該如玉如瓷的腳,
此刻正浸泡在何等令人難以置信的濕熱污穢環(huán)境里!我的意識,
那已經(jīng)被無數(shù)次折磨沖刷得渾渾噩噩、近乎枯竭的意識,
猛地被這股兇悍無比的氣味強行撞醒了!不是因為惡心(雖然的確生理性排斥),
而是一種源自靈智深處的、近乎絕地求生的本能沖擊!它就像一道撕裂無望黑暗的慘白閃電!
機會!前所未有的機會!“黎尊主!黎尊主!”我用盡全部心力,
無聲地、狂喜地在意識深處嘶吼,“您,也不想腳氣這等‘不雅’的秘密傳出去吧?”死寂。
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鞋柜狹小空間內(nèi),
那濃烈得令人窒息的腐敗酸餿氣味仿佛凝成了實質(zhì)。
我的意識在瘋狂咆哮后陷入一種極致的緊繃和等待,如同引信已經(jīng)點燃的火藥桶,
靜待著爆點或徹底的粉身碎骨。黎霜月垂在身側(cè)的墨色裙裾紋絲不動。
那雙精致的、幾乎完美的腳,依舊被包裹在我這雙玄鐵鞋體和那厚厚的、濕熱的污穢中,
沉重地踩踏在地面上。幾息之后。一股強橫無匹的意志,
冰冷、銳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像無形的鋼針,
粗暴地直接刺穿了我這玄鐵鞋體“本體”的防御(如果那能叫防御的話),
精準(zhǔn)地釘入了我的意識核心!它仿佛一只冰冷的、可以洞悉一切秘密的眼睛,
帶著審判的目光,肆意地翻檢我的“記憶”,
剖析我因穿越而帶來的那點異世思維的獨特烙印。這個過程本身并不疼痛,
卻比那種撕裂感更令人窒息和絕望。在這樣恐怖的存在面前,
我的思維和記憶如同攤開的書本,毫無隱私可言。很快,
一股細(xì)微、卻截然不同的氣息從那腳上傳了出來。一絲……一絲極細(xì)微的溫?zé)幔?/p>
像是最最上等的暖玉,從內(nèi)部透出的恒久溫度!但這絲溫?zé)崾侨绱说奈⑷酰?/p>
混雜在那濃烈的腐敗酸味里幾乎難以察覺,卻奇異地中和了那種純粹的冰冷感!
那只腳踩在地上的重量感似乎也微微地、幾乎無法察覺地調(diào)整了一下。
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似乎將重心,向著足弓內(nèi)側(cè)某個點,不易察覺地偏移了一點點?
那感覺……像是一個人疲憊至極時,本能地將著力點避開最疼痛的位置?雖然依舊沉重,
依舊帶著那種黏膩的污濁感,但我對這雙腳承受的重壓和狀態(tài)的感知,
仿佛開閘泄洪般洶涌而出!
疲憊……不堪重負(fù)……內(nèi)部某個點持續(xù)的酸脹……這些屬于人類肌體的感知碎片,
混雜著那股腐敗酸餿的氣味,以及此刻才清晰“接收”到的那一絲微弱卻真實的灼熱感,
如同散落的珠子,猛地被一根線串聯(lián)起來!不是簡單的污穢沾染!這股臭味的根源,
分明是足部在被過度悶捂、承受極大壓力后,因氣血運行長期受困、濕毒郁結(jié)所生!
她那雙腳……不是簡單的臭!是傷了!是積勞成損,導(dǎo)致氣滯血瘀,郁而化熱為濕毒,
最終醞釀出這股霸道腐敗的根源!這傷,很可能糾纏她已久!
只是被其深不可測的修為強行鎮(zhèn)壓,平日里魔元流轉(zhuǎn)也壓制了外在表現(xiàn)!但此刻,
經(jīng)歷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zhàn)斗(看這氣息和疲憊感,對手必定棘手),她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