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大殿前的銅鶴在晨霧中泛著青光,殷丞武押著五花大綁的鱷路道人跪在丹墀下,玄塵師兄臉色慘白地站在一旁,袖口里露出半截金線牡丹綢緞?!罢f!你和玄塵做了什么交易?”他聲音如雷,震得檐角銅鈴亂響。
鱷路道人還想狡辯,卻被殷丞武指尖彈出的金光釘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我說!我給了玄塵三萬兩白銀,讓他幫我抓童男童女煉’蝕魂大法’!二師兄也被我們收買,幫著隱瞞罪行!”
“轟!”閉關多年的玄真掌門突然出現(xiàn)在殿頂,鶴氅翻飛如垂天之云。“孽障!”他一指點向玄塵眉心,“念在你曾看守山門有功,廢去修為,逐出武當!”
朝陽躍出云海時,玄真掌門將殷丞武召進紫霄殿。香爐里的龍涎香裊裊升起,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澳憧芍约菏钦l?”掌門枯瘦的手指在龜甲上一劃,浮現(xiàn)出“殷丞武”三個金字。
前世記憶如決堤洪水——南天門的風鈴、銀槍斷裂的脆響、孫悟空桀驁的笑臉…殷丞武突然跪倒在地,眼淚砸在青磚上:“弟子…想起來了!”
“你本是天庭天兵,因護天門而隕?!毙嬲崎T取出枚龍紋玉佩,“如今天庭正在重選天兵,持此玉佩去南天門,可入選拔?!庇衽逵|手溫潤,竟與他前世銀甲上的月光紋隱隱共鳴。
“弟子舍不得武當…”
掌門撫須而笑:“你命數(shù)不在此。記住,天兵守的不是天門,是三界公道?!彼坌湟粨],殿外傳來玄水師兄的笑聲——三十六個師兄弟都捧著劍站在丹墀下,晨光在劍穗上跳蕩。
“師弟,此去一路保重!”玄水師兄拋來個酒葫蘆,“這是咱武當?shù)摹砹飨肌搅颂焱e忘了請我們喝酒!”
殷丞武望著一張張熟悉的笑臉,突然想起鐵拐李托夢時說的話:“仙緣在己不在天?!彼麑⒂衽逑翟谘g,轉(zhuǎn)身踏入晨光中的云海。南天門的輪廓在金光中若隱若現(xiàn),銀槍的鋒芒,似乎已在血脈里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