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見被學(xué)校的人認了出來,也只能解釋著:“都是誤會,去公安局解釋下就好了,你回去可不要亂說?!?/p>
之后乘警帶著眼鏡男坐著三輪車騎在前面帶路,沈淮安他們就坐著陸建國的車一路跟著。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公安局。
等聽完乘警轉(zhuǎn)交的筆錄,公安局的女公安看著眼前道貌岸然的眼鏡男,不屑地哼了聲,隨后看向陳秋玥安慰道:“現(xiàn)在啊,就是少了像你這個勇敢的女同志,才助長了這種流氓的氣焰。姑娘,你別怕,你們提供的證據(jù),足夠他蹲幾天了?!?/p>
“就只能幾天嗎?”陳秋玥想到那眼鏡男昨晚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畫面,心里就一陣惡寒。
“嗯,因為沒有實際性的傷害,所以判不了多久,只能拘留幾天?!迸矡o奈的說著。
“公安同志,這人看著就像是慣犯,在火車站這種公共的地方,他都敢使壞,肯定身上不干凈,你們能不能再派人查一查這個人?!标惽铽h還是不甘心,所以對女公安繼續(xù)游說道。
女公安看向一旁的男公安,有些猶豫,不敢私自做主。
男公安明白女公安的意思,直接開口:“只有苦主找上門舉報,我們才能查。目前除了你在火車上的事,并沒有來舉報過,所以我們無權(quán)去學(xué)校查這個事,而且這個事件影響太大了?!?/p>
“可是,這個人他私德有虧,根本就不適合當(dāng)教書育人的老師?!标惽铽h不忿的說道。
這個年代的人對清白看的很重,特別是對于那些有著光明前途的女大學(xué)生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站出來作證的。
沈淮安知道陳秋玥的氣憤,只能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對男公安說道:“我們明白,那一切就依照國家的法律判吧!我們沒有意見?!?/p>
眼鏡男聽說自己只會被拘留幾天,頓時心里一松,他的假期還有十來天,只要不傳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這個事,自己媳婦也出差了,最近都不在京市,等她回來,自己早就出來了。
他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周教授。
他看向陳秋玥氣憤卻又沒辦法的樣子,頓時朝著陳秋玥默念了兩個字:“婊子!”
陳秋玥不懂唇語,不知道眼鏡男是在罵人。
倒是沈淮安看見了,默默記在了心頭。明的不行,他可以來暗的,他從來就不是正派的人。
等他們出了公安局,陳秋玥看向沈淮安:“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繼續(xù)說?那個人渣,只拘留幾天,真是便宜他了!”
“公安辦案講究證據(jù),今天也就是你愿意站出來作證,不然發(fā)生這種事,他壓根連拘留都不會有?!?/p>
“你不是軍人嗎?你們就能容忍那樣的人渣拘留幾天后,就繼續(xù)出來禍害女同志?不給他一些讓他害怕的懲罰,他根本就不會怕,只怕還會變本加厲!”
“我們是軍人沒錯,但是國有國法,軍人最基本的準(zhǔn)則就是服從命令!”沈淮安看向陳秋玥耐著性子解釋道。
可聽在陳秋玥耳中,就是沈淮安用他清冷的聲線說著冷漠的話,甚至對壞人沒有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而無動于衷!
簡直破壞了她心目中偉大的軍人形象。
所以她生氣地轉(zhuǎn)頭不想理會沈淮安,自己低頭走在最前面。
高政委看陳秋玥氣憤的樣子,只能快走幾步,靠近陳秋玥:“陳同志,這事啊,還是得公安同志來處理,雖然只判了短短的拘留5天,但是現(xiàn)在文人都愛惜羽毛,他落了這個名聲,學(xué)校的工作肯定保不住的,若是他媳婦知道了,到時候他忙自己的事情都來不及,哪還有條件讓他繼續(xù)作惡。你說是不是?”
陳秋玥聽完高政委的話,眼前一亮,看向高政委:“高政委,您是說······”
高政委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陳秋玥就明白了。
等她認了親,她明日就去京市大學(xué)附近替那個眼鏡男宣傳下他的偉大事跡。
等眼鏡男出來,看他怎么辦!
想到此,陳秋玥的心氣才順了一些,也不枉自己不顧名聲也要跑這一趟。
若不然就不痛不癢的拘留5天,她真的要慪死了!
眼鏡男的事情解決后,陳秋玥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所謂的父親聯(lián)系過,也不知道對方還在不在火車站那邊?
她轉(zhuǎn)頭尋找沈淮安,才發(fā)現(xiàn)他不緊不慢就跟在自己后面。
陳秋玥還沒開口,沈淮安就先說話了:“走吧,帶你去打電話?!?/p>
“謝謝。”陳秋玥知道自己剛才對沈淮安的態(tài)度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著。
現(xiàn)在有電話的地方不多,陳秋玥跟著沈淮安,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借電話。
她跟著沈淮安走向了公安局旁邊的一棟樓里,陳秋玥瞄了一眼門前掛著的招牌“京市華僑飯店”。
等走進去后,前臺守著的一個女孩站起來問道:“請問是要用餐嗎?”
沈淮安拿出自己的證件給對方看了一眼:“我是沈淮安,借下電話?!?/p>
女孩聽到對方的名字一愣,沒想到這個很久沒回來的沈家公子竟然回來了,她連忙讓出位置:“您請用。”
沈淮安收回證件,拿起電話就撥打了起來,看的陳秋玥一愣一愣的,不是,他記性這么好的嗎?竟然背的她新身份家里的號碼?
之前沈淮安給她看過,但是她沒記住。
等了一會兒,對面電話才被接通:“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沈淮安,今日我送陳秋玥同志回來,因為有些急事,我們?nèi)チ斯簿?,請問陳教授還在火車站嗎?”
對面的人聽到沈淮安的話一愣,隨后緊張地說道:“您稍等會兒,我是這家做飯的阿姨,我?guī)湍耙幌挛壹姨??!?/p>
又等了一會兒,有一個女聲傳來:“您好,我是許艷萍?!?/p>
“許太太,您好,我是沈淮安,陳教授之前說會去火車站接陳秋玥同志,我們下火車沒有看到接應(yīng)的人,因為有急事,所以我們先來了公安局,請問陳教授現(xiàn)在還在火車站嗎?”
“原來是沈同志啊,是這樣的,我們家老陳今日學(xué)校有事在忙,吩咐了我去接的,可是我在那邊等了許久也不見你們,所以我就自己回來了。你們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會在公安局?”
“此事說來話長,那現(xiàn)在您那邊能來這邊接陳秋玥同志嗎?”
“抱歉啊,沈同志,能不能麻煩您把秋玥送回來?家里的車剛才回來的時候出了問題,現(xiàn)在也用不了?!?/p>
其實是下午陳秋雅要用車跟朋友去郊外游玩,所以直接把家里的車開走了,許艷萍根本就沒有出門,想著等久了,跟陳秋玥同行的人肯定能把人送回來。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去了公安局,該不是陳秋玥那個賤丫頭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這里,許艷萍不由地勾起了嘴角,心情極好。
和她說出來的帶著歉意的溫柔語調(diào)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