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灶臺邊已經(jīng)堆滿了各種食材。
他系上圍裙，開始準(zhǔn)備午飯。
今天是大年三十，午飯自然要豐盛一些。他先是將一條鯉魚處理干凈，準(zhǔn)備做一道紅燒鯉魚，寓意年年有余。接著又切了一盤臘肉，準(zhǔn)備炒一盤蒜苗臘肉。還有自家腌制的咸菜，切絲后拌上香油，清爽可口。主食是白面饅頭，這在平時可是稀罕物，但今天過年，自然要奢侈一回。
何雨水在外面貼完春聯(lián)，又幫著把院子里的積雪清掃干凈。
小小年紀(jì)，乖巧的很。
雖然天氣寒冷，但她的心里卻是暖洋洋的。她知道，爹離開了，哥哥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自己也要盡一份力。
掃完雪，她又去公共井邊打了一桶水，準(zhǔn)備洗菜。雖然水很冷，但她一點(diǎn)也不覺得辛苦。
僅僅是處理完食材，還沒等何雨柱開始做菜，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邦邦邦——"那聲音像是要把門板敲碎似的，一聽就不是好人家干的事。
"大孫子，奶奶來看你了，開開門啊。"聾老太太沙啞的嗓音穿透了薄薄的門板。
何雨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重重一頓。大過年的上門來找事，今天絕對不要放過她，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他瞥見妹妹驚恐的眼神，輕聲安慰道："別怕，有哥在呢。"何雨水咬著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坝懈绺缭冢也慌??！?/p>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引得四合院里其他住戶都探出頭來張望。
三大媽正和面呢，手上的活計慢了下來；前院的張嬸子假裝晾衣服，眼睛卻不住地往中院瞟。
奇怪的是最喜歡看熱鬧的賈張氏沒看到人。
這大過年的，誰家不是關(guān)起門來吃團(tuán)圓飯？
偏生這老太太挑這個時辰上門，明擺著是來占便宜的。
也是，這老太太向來如此。
"邦邦邦——"
“大孫子，奶奶來看你了，開開門啊。”聾老太太沙啞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透露著不耐。
何雨柱"嘩啦"一聲拉開門栓打開了門，隨即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讓聾老太太進(jìn)門的意思。
今天這事就要鬧開了在院子里解決，因此何雨柱故意提高嗓門：“哎喲喂，老太太啊，一大爺是不是好幾天沒給您飯吃了，看把你餓傻了，大過年的上我這里來占我便宜來了，我可不是你孫子，我爸媽可沒給我留什么奶奶?！?/p>
聾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拄著拐杖的手直發(fā)抖："傻柱子！老祖宗我快七十歲了，叫你聲孫子是抬舉你！怎么就占你便宜了？"她說著就要往門里擠，想要進(jìn)去，卻被何雨柱用胳膊擋了個嚴(yán)實(shí)。
"您這是要做老佛爺?。窟€老祖宗。"何雨柱冷笑，"可惜大清早亡了，您這譜兒擺給誰看？要不是街坊鄰居心善，早該把您這封建殘余舉報了去！到時候可要被拉去游街啊。"這話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老太太往后踉蹌兩步。
若是被扣上扣了頂封建殘余的帽子，那可不得了了，真會被拉去游街。
聾老太太當(dāng)然也不是吃素的，隨即反擊道：“你這個傻柱子，心怎么這么毒，我老太太好心好意來看看你，你這是要拉我去游街，你這是欺負(fù)我老太太沒兒沒女啊?！?/p>
這是給何雨柱安上一個欺負(fù)孤寡老人的壞名聲。
“你可拉倒吧，這大過年的誰會在飯點(diǎn)來上門，哪怕是要飯的，也會等到主家吃完飯才來，你這一大把年紀(jì)連這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還上門認(rèn)孫子，我老何家可沒您這樣的奶奶?！?/p>
這話一出，引的院子里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都不富裕，飯點(diǎn)來占便宜確實(shí)是說不過去。
站在人群里的一大爺易中海臉色大變，急忙擠出人堆。
"柱子！怎么跟長輩說話呢？"易中海板著臉呵斥，"老太太是院里最年長的，叫聲孫子怎么了？快給老人家賠不是！"他邊說邊給何雨柱使眼色，往常這招對傻柱最管用?？山裉斓暮斡曛褡兞藗€人似的，嘴角扯出個諷刺的笑。
"我說呢，原來是有撐腰的。"何雨柱目光如刀，"一大爺，您和老太太在院里搞封建大家長制，是要復(fù)辟舊社會？最年長的怎么做事都行？那要不要我現(xiàn)在跪下給您二位磕頭？給您二老請安？這是要當(dāng)太上皇嗎？"這話嚇得一大爺易中海后背沁出冷汗，他可是最看重"道德模范"名聲的，可別被傻柱這小子敗壞了。
院墻外突然傳來鞭炮聲，襯得場面愈發(fā)尷尬。聾老太太見勢不妙，立刻抹著眼睛哭嚎："沒天理啊！欺負(fù)我孤老婆子沒兒沒女..."她這一嗓子倒是引來幾個不明就里的鄰居側(cè)目。
"您可省省吧！"何雨柱抄起門邊的掃帚往地上一杵，"大年三十飯點(diǎn)兒上門，要飯的叫花子都懂規(guī)矩。前兒您砸了老王家玻璃，不就因?yàn)槿思覜]給您送餃子？"這話像捅了馬蜂窩，院里頓時議論紛紛。王家媳婦立刻幫腔："就是！我們家玻璃錢還沒賠呢！也就一大爺袒護(hù)她。"她早就看不慣這老太太了。
一大爺易中海急得直跺腳："柱子你胡說什么！老太太那是...那是..."他支吾半天說不出下文。何雨柱乘勝追擊："一大爺，您要真關(guān)心老太太，趕緊帶老太太回去吧，要不是看她一把年紀(jì)，這么不要臉的鄰居敢叫我大孫子，我大嘴巴抽死他。"
聾老太太臉上掛不住，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響："中海！扶我回去吧！跟這沒教養(yǎng)的東西費(fèi)什么話！"
看著兩人灰溜溜離去的背影，何雨柱沒放過他們。
“呸，什么玩意啊，老不羞的?！?/p>
“下次要在這樣張口就是孫子孫子的，我一定大嘴巴抽死你。天天就知道算計來算計去，也不知道安生過日子?！焙斡曛室獍焉らT扯得老高，讓左鄰右舍都聽得真切，這才摔上門回屋做菜。
這一戰(zhàn)，何雨柱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