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喜歡將軍家的小公子,為了娶他,我決定霸王硬上弓。怎料在準(zhǔn)備成事的時候,
我覺醒了系統(tǒng)。我低頭,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眼神迷離的小竹馬,陷入了沉思。
【你是說他是女主的后宮?】系統(tǒng):【不,他是為了女主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拱手送男主的深情男二?!康鹊龋笆帧湍兄??系統(tǒng)顯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認(rèn)真的回道:【沒錯,男主是個gay,還是個喜歡男二的gay。
】【……】那確實很深情了。1.雕花大床上。沈澤燁四肢被鐵鏈鎖在床上,
脖頸處綁著的銀鈴隨著他的掙扎叮當(dāng)作響。他衣衫不整,眼神迷離而羞恥的看著我。
“趙承元!你給我放開!不然等小爺我自由了,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我哼笑一聲,
捏起他瘦削的下巴,享受著他看我的羞憤眼神,眼神逐漸幽深。然而就當(dāng)我準(zhǔn)備上手時,
腦海里突然多了一段不屬于我的記憶。我現(xiàn)在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個話本子。
而我是這個話本子里的炮灰女配。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襯托女主柳語煙的萬人迷屬性。
我出身顯貴,是大亦王朝最受寵的長公主。她身世凄慘,是流落民間的前朝遺孤。
我天香國色,前凸后翹。她長相平凡,一馬平川。然而就是這么優(yōu)秀的我,
在所謂的“男主”“男二”眼里,卻還是比不上柳語煙的的一根手指頭。
但凡是我看上的男人,最后一無例外都成了柳語煙的裙下臣。
甚至我的臣民們還一邊罵我收面首傷風(fēng)敗俗,
一邊支持女主開創(chuàng)大亦王朝創(chuàng)辦以來首個多夫多侍的先例。我:這能忍?于是我嫉妒心作祟,
開始不斷作天作地,就為了阻止沈澤燁愛上女主,和女主成親。甚至為此策劃了一次刺殺,
想要女主的命。結(jié)果男主和男二輕輕松松的就識破了我的詭計,刺殺沒有成功,
我還被男主男二聯(lián)合對付,成了歷史上首個被五馬分尸的公主。沈澤燁就是情節(jié)里的男二,
在被我欺辱后被郁郁寡歡,被女主感化后加入了女主的陣營,
成了后來提議把我分尸的大臣之一。而男主,就是丞相之子陳懷安,我另一個竹馬,
未來權(quán)傾天下的下一任丞相,為了沈澤燁,娶了女主,先婚后愛。不是,
也沒人和我說這家伙現(xiàn)在好男風(fēng)???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完整的四肢,又摸了摸,
長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活著?!救绻愦饝?yīng)乖乖走情節(jié),
我就幫你擺脫被分尸的命運?!磕吧穆曇繇懫??!灸闶钦l?為什么要幫我?】【我是系統(tǒng),
你不必知道為什么,只要你好好走情節(jié),我就可以在結(jié)局的時候給你一個新身份。
】又摸了摸還健在的四肢,我點了點頭?!竞??!可驖蔁钅涿畹目粗遥?/p>
他臉上的汗滴順著輪廓流下,染濕了床榻?!摆w承元!你要殺要剮就快點!不然就放了我!
”我看著嘴里不斷問候我祖宗十八代的沈小公子,哈哈尬笑了兩聲,就從他身上翻了下來。
開玩笑,我才不要被五馬分尸?!安缓靡馑及?,沈小公子,我剛剛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我說著說著就給開始他松綁。沈澤燁愕然的看著我,瞪大了眼睛,
顯然沒想到我這么好說話?!安皇?,叫你放你還真放啊!”我疑惑的看著他,
大眼睛里明晃晃的寫著:“不然呢?”沈澤燁眼睛又紅了,這會是氣紅的,“林照月!
你當(dāng)我是什么?”看著他因為生氣劇烈起伏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嗯,想摸。
不過……我還能當(dāng)你是什么,以前當(dāng)你是我喜歡的人,現(xiàn)在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以后,
當(dāng)然把你當(dāng)敵人了。心里雖然這么想,我面上還是一片假惺惺,“我當(dāng)然當(dāng)你是我的朋友啊。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出來沈澤燁更生氣了,似乎還多了幾分……失落?我搖搖頭,
怎么可能呢?!敖忾_了,你走吧。”“趙承元。”他擰眉來抓我的手,被我巧妙的避開了。
“放心,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彼粗?,欲言又止。最終卻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轉(zhuǎn)身離開了。我盯著他的背影發(fā)呆。沈澤燁是母后親手給我挑選的伴讀之一,
甚至我的公主府也坐落在沈府的旁邊。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沈澤燁作為將軍府的小公子,
自小耳濡目染,立志長大以后要征戰(zhàn)沙場,像他父親一樣當(dāng)保護(hù)天下的大將軍。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從沈?qū)④姂?zhàn)死沙場后,沈夫人說什么也不愿意讓他再習(xí)武,
甚至在又一次看到他舞刀弄槍的時候,直接把整個將軍府的兵器都給焚毀了。
包括沈?qū)④姷奈淦?,長令槍。那天我翻墻進(jìn)將軍府時,
就看到沈澤燁小小的一團(tuán)窩在祠堂里哭。那個時候他對我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避之不及。
小小的我學(xué)著皇兄對皇嫂的姿勢,拍了拍肩膀,一臉凜然,“吶,肩膀借給你,想哭就哭吧,
我不會笑你的?!毙∩驖蔁钽躲兜目粗?,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我似乎鍍了一層光。
后來他肩膀靠是靠了,卻沒有再哭。“林月照?!彼÷暯形?,“我以后沒有爹了。
”“沒關(guān)系,你還有我,還有沈姨?!蔽颐嗣念^,輕聲安慰。他眨了眨眼睛望我,
“林月照,我還是想當(dāng)大將軍?!蔽尹c頭,“好,以后你做將軍上陣殺敵,
我就做軍師出謀劃策?!敝豢上В髞硭闪司┏羌w绔之首,我成了嬌縱跋扈的小公主。
我們也從無話不談的好友,成了針鋒相對的敵人。少年的心愿啊,終究還是沒能實現(xiàn)。
2.我躺在床上止不住的嘆息,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早知道剛剛多摸兩下了。
雖然那家伙脾氣不好,可是他身材好啊。“殿下,沈小姐求見?!笔膛〈汗Ь椿胤A。
我懶懶的揮手?!靶!痹捯魟偮?,沈溪和就兩眼放光的撲了上來?!靶≡?!可想死我了!
”我下意識回抱住,有些無奈?!罢媸堑?,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沈溪和撇了撇嘴:“你怎么和我娘一樣?!闭f完她嘿嘿一笑,朝我擠眉弄眼:“怎么樣,
我哥味道不錯吧。”“我剛剛可是看到,我哥出來的時候臉紅得就像個猴屁股。
”我面不改色的扯謊?!班牛沃共诲e,簡直不錯?!鄙蚯搴鸵还锹祻奈疑砩蠞L下來,
躺在我身邊,一臉八卦?!澳潜戆拙褪呛艹晒俊薄啊薄翱瓤??!蔽乙荒樃呱钅獪y,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彼裏o語:“什么嘛,你跟我同歲,怎么就大人小孩了。
”“哎呀,沈澤燁脾氣太壞了,我不喜歡太野的,把控不住,我喜歡乖的?!翱傊?,別提了,
我之前就是跟他鬧著玩?!薄笆裁??!”沈溪和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你把我哥玩了就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我臉騰的一下紅了,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
怎料她下一句給我整不會了?!案傻闷?!”我: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朋友?她滿臉激動,
“就該這樣治他!誰讓他老是給你臉色看。”“……不愧是你?!薄吧蛳停?/p>
”一聲怒吼把我們兩人都嚇了一跳。我懵懵的看向房門口,透過紗簾看見沈澤燁站在門口,
臉色黑如鍋底,不知道在這里聽了多久?!案纭??!鄙蛳徒Y(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你聽我狡辯,哦不解釋……”“跟我回家?!鄙驖蔁钫驹陂T口,沉沉開口。
沈清和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滿眼掙扎。我給她遞了個眼神:自求多福吧孩子。
于是沈清和滿臉不情愿的和沈澤燁走了。我想起來,之前在宮里的時候,
我也是這么領(lǐng)走沈澤燁的。沈澤燁是母后給我選的伴讀之一,另一個自然是陳懷安。
那個時候沈?qū)④姂?zhàn)敗的消息剛剛傳回來,所有人都說是因為沈?qū)④娡〝撑褔?,勾結(jié)遼國,
才導(dǎo)致江門一戰(zhàn)大敗,害得太子哥哥再也走不了路。接連失去了主帥和副將,
大亦不得不和遼國簽訂協(xié)議,割地賠款。那段時間的將軍府可以說是門可羅雀,
幾乎所有人都擔(dān)心自己會因此被牽連。通敵叛國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晌抑啦皇沁@樣的,
父皇對沈?qū)④姷乃篮茈y過,說大亦失去了一名良將。但是再多的,比如太子哥哥的腿,
父皇卻不肯說了。我不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就憑父皇那一句話,我就相信,
沈?qū)④姳厝皇菬o辜的。那可是沈?qū)④姲?,那么正直磊落的人,我通敵他都不可能通敵?/p>
只可惜,我相信,不代表別人會相信?!澳氵€有臉來上學(xué)?
”隨著領(lǐng)頭的華服少年話音落下的,是狠狠的一推。被推的身形單薄的少年踉蹌幾步,
“砰”地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平日漿洗得干干凈凈的衣擺,沾了灰。少年撐起身,
臉上卻沒什么表情,那雙沉靜的眸子掃過圍攏的人群,仿佛在看一群不相干的物件。“呸!
什么眼神?”林承義被他的眼神刺得一惱,抬腳就踹在他肩頭,“你老子通敵叛國,
是個該千刀萬剮的賣國賊!你就是個小賣國賊!”旁邊的小跟班立刻幫腔,
聲音尖銳:“就是!有爹生沒爹教的玩意兒,見了三皇子殿下尊駕,居然敢不行禮?
你的禮數(shù)都給狗吃了?”哄笑聲剛起,另一個擠眉弄眼的少年湊到三皇子身邊,
故意拔高了嗓門?!暗钕?,您不知道吧?聽說他娘是被那老賊硬搶去的!
之前還有個遼國的相好的呢!嘖嘖,誰知道咱們眼前這位,到底是個什么雜……”然而,
“種”字還沒出口,“嗷——!”一聲凄厲的慘叫猛地炸開!
只見那一直沉默挨打、蜷在地上的少年,像頭被徹底激怒的幼豹,猛地彈身而起。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帶著全身的狠勁,一拳就狠狠砸在了那口出穢言的家伙臉上!
清脆的骨肉撞擊聲聽得人心頭一跳。被打的人捂著臉,鼻血瞬間飆了出來,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胺戳颂炝?!給我按住他!往死里打!”林承義又驚又怒,厲聲嘶吼。
場面瞬間炸了鍋。幾個華服少年一擁而上,拳腳雨點般落下。沈澤身手確實不錯,
左支右絀間也放倒了兩個,但終究還是寡不敵眾?;靵y中,不知誰狠狠一腳踹在他腿彎,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死死按倒在地。堅硬的拳頭、尖利的靴尖,再無顧忌,
狂風(fēng)驟雨般砸落在他蜷縮的背上、頭上。尚書房門口人來人往,卻如同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無人敢靠近這片混亂的風(fēng)暴中心,里面小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雖然早有眼尖的宮人飛奔去尋夫子,可誰心里都清楚,就算夫子來了,又能如何?
這群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幾時真把夫子放在眼里過?地上那少年,
今日怕是難逃一場皮開肉綻。沈澤燁被按在地上,后背的青衫已被踹得發(fā)皺,嘴角滲著血絲,
卻仍是梗著脖子,不肯低頭。幾個勛貴子弟圍著他起哄,腳下的動作沒輕沒重?!按?!
讓他知道他爹是賣國賊,他就該夾著尾巴做人!”“就是,真當(dāng)自己還是將軍府的小少爺?
”不知過去了多久,人群中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他可是二公主殿下的伴讀,
你們這樣不怕被二公主報復(fù)嗎?”話音未落,
少女的話就被一道囂張的聲音打斷:“伴讀算什么?二公主又如何?
”“別說二公主對這個伴讀本就不上心,就說我們?nèi)首釉趺纯赡芘滤粋€小小的公主?
”侍郎之子的話讓趙承義本萌生的退意瞬間消散。趙承義往前一步,
靴尖碾過沈澤燁身側(cè)的地面,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熬褪?,我會怕她?更何況,
她趙承元那雙腿殘疾的太子哥哥,如今就是個廢人!“現(xiàn)在趙承乾都還不知道還回不回得來,
有誰能給她趙承元撐腰?“本皇子可是備受父皇器重的皇子,她趙承元算什么東西!
”這話聽來就像是給自己打氣?!笆菃??”陰森森的三個字突然從回廊響起,
像淬了冰的匕首,瞬間釘住了所有人的動作。喧鬧戛然而止,連風(fēng)都仿佛停了。
趙瑾臉上的得意僵住,猛地轉(zhuǎn)頭,看到我時,瞳孔驟然一縮,
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半步——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忌憚。誰都知道,三皇子趙瑾天不怕地不怕,
唯獨怕我這個姐姐。這病根得從六歲那年說起。那日我過生辰,
父皇隨手就把趙承義討要了很久的玉如意送給我做了禮物。他知道后,
直接就在御花園堵住了我。整個人死死的望著父皇剛賞賜給我的玉如意,抿唇不屑的道,
“你再受寵又怎樣?終究是個丫頭片子,將來這大亦的江山,還不是我們男人的?
”我當(dāng)時正蹲在地上逗螞蟻,聞言慢悠悠地起身,抓起旁邊園丁澆花的銅壺,
兜頭就給他澆了個透心涼。他哭著去找父皇告狀,我卻舉著沾了泥的銅壺,
脆生生說:“三皇兄說女子不如男,可方才他被我潑了水,只會哭著找父皇呢?!弊阅且院?,
他就沒斷過找我麻煩。藏我的珠釵,剪我的風(fēng)箏,甚至趁我午睡,往我發(fā)髻里塞毛毛蟲。
可結(jié)果呢?他藏我的珠釵,我就把他最寶貝的白鷹拔了三根尾羽。他剪我的風(fēng)箏,
我就拆了他新得的弓箭,順便讓他在秋獵出了個丑。至于那毛毛蟲,更是被我直接抓起來,
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逼他咽了下去。一來二去,趙承義算是徹底怕了我。他也不再敢告狀。
他怕我那副笑瞇瞇卻下手極狠的模樣,更怕父皇每次對我明晃晃的偏袒,
和看向他時失望的眼神。此刻見我站在廊下,趙瑾臉上的囂張瞬間褪了大半,
語氣都虛浮了些?!盎?、皇姐?你怎么在這?”我沒答,目光掃過那群圍著沈澤燁的少年,
最后落在趙瑾身上,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金鞭。那是父皇賜我的防身之物,
鞭梢上的銀鈴隨著我的動作輕響,此時卻格外瘆人?!胺讲攀钦l說,太子哥哥雙腿被廢,
便算不得什么了?”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徹骨的寒意。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住了,
連蟬鳴都低了三分。沈澤燁猛地抬頭看我,眼里帶著幾分茫然。
這是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見我這副模樣。趙瑾的臉霎時白了,
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皇姐你聽錯了……”“哦?”我往前走了兩步,
金鞭拖在地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那三弟是什么意思?是說本宮的伴讀,
能任人隨意欺辱?“還是說,我趙承元的人,你們想動就能動?”最后一個字落下時,
我猛地抬鞭,鞭梢擦著趙瑾的耳畔飛過,“啪”地抽在旁邊的梧桐樹上,
震得幾片葉子簌簌落下。趙瑾嚇得一哆嗦,腿肚子都在打顫,險些被嚇得癱倒在地上。
他身后的跟班更是縮成一團(tuán),大氣不敢出?!吧驖蔁钍俏业陌樽x,”我彎腰扶起地上的人,
刻意放緩了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熬退阄也幌菜?,那也是我的人。
“別說他爹沈?qū)④娛菄畻澚?,就算他只是尋常百姓,也輪不到你們來嚼舌根?/p>
”沈澤燁被我拽起來時,手腕還在微微發(fā)顫。他抬頭看我,額角的傷口還在流血,
眼里卻沒了方才的倔強,只是愣愣的看著我。我們從小一起在尚書房念書,
他會在我被太傅罰站時,偷偷從窗戶外遞進(jìn)來一塊桂花糕。我也會在他被沈夫人逼著學(xué)琴時,
翻墻進(jìn)去替他把琴弦弄斷。他知道我看似驕縱,實則最是護(hù)短,我也知道他看似冷淡,
實則最是重情。這種情誼,哪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皇、皇姐教訓(xùn)的是。
”趙瑾終于撐不住了,耷拉著腦袋,“是我們錯了,我們這就走?!薄白撸俊蔽姨裘?,
踹了踹旁邊一塊沾了沈澤燁血跡的石頭,“把這里打掃干凈,去向夫子和父皇請罪。
“要是讓我知道你顛倒黑白,別怪我不客氣?!薄盎式悖?/p>
”要是被父皇知道他今日行事這般荒唐,他不得脫層皮?趙承義臉色煞白,
卻在看到我冷淡的臉色時,硬生生把剩下的字憋了回去?!笆恰!憋L(fēng)重新吹起,
帶起沈澤燁身上那淡淡的混著血腥味的皂角香。他抬手想擦額角的血,卻被我按住了手。
“別動,”我從袖中摸出帕子,踮腳給他按住傷口,皺眉,有些心疼的望著他那張好看的臉。
“我可不想你頂著個丑臉跟我去放風(fēng)箏,這樣本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擱。
”他的耳朵尖騰地紅了,別扭地別過臉,卻沒再躲。陽光透過葉隙落在他臉上,
能看到細(xì)細(xì)的絨毛,哪還有半分方才的戾氣,活像只被順了毛的小獸。
“誰說要和你去放風(fēng)箏了?!彼洁熘?,聲音卻輕得像蚊子哼。我看著他泛紅的耳根,
忍不住笑了。當(dāng)年那個會把糖葫蘆塞給我,自己啃竹簽的小少年,好像也沒變得太遠(yuǎn)。
至于后來怎么就成了針鋒相對的模樣……我嘆了口氣,眼神幽幽地望著兩兄妹遠(yuǎn)去的身影,
可能是因為他犯賤吧。反正不會是我的問題。3.【對了系統(tǒng),
你剛說沈澤燁是怎么喜歡上柳語煙的來著?
】系統(tǒng)面無表情:【小時候他差點被打死的時候柳語煙救過他?!俊荆俊窟€有這事?
我怎么不知道?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系統(tǒng)補充道:【當(dāng)年在尚書房……】經(jīng)過一番解釋,
我懂了。當(dāng)年那個清秀女子就是小時候的柳語煙。
【你是說就因為柳語煙說了一句話拖延了一點時間他就感恩戴德?】我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