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和虞無病言語交鋒,易中海落了下風,一整天悶悶不樂,憋著勁晚上開全院大會綁架全院鄰居給虞無病施壓,逼他給老太太道歉,一場大雪讓他的算計胎死腹中,大雪天為了聾老太太的事開大會讓全院人陪著他淋雪,不說劉海中閻埠貴能不能同意,鄰居都得背地里戳他脊梁骨。
虞無病拖著小山似的一堆松枝從中院經(jīng)過,易中海隔著窗戶看見了,想出去攔住虞無病跟他講道理,沒等出門虞無病就過去了,易中海氣哼哼的坐下點了支煙,他被虞無病懟的已經(jīng)沒自信憑自己能用語言壓服對方,暫時性的戰(zhàn)略撤退。
抽了小半包煙,桌子上的飯菜都涼了他也沒心思吃飯。
一大媽急匆匆的回來了,說老太太找他,易中海知道聾老太太被抽了心里一股邪火發(fā)泄不出去,這是要找他商量怎么對付虞無病呢。
易中海進后院一敲門,虞無病就聽見了,太近了,從客廳到聾老太太的家門口不過七八米的距離,和在他耳朵邊說話沒啥差別。
“門沒插,進來?!?/p>
聾老太太的聲音有點顫抖,一句話結(jié)結(jié)巴巴支離破碎,被虞無病抽腫的臉頰不時傳來劇烈的痛感,壓床大牙脫落留下的血洞也痛的要命,吐一口全是血水。
易中海推門進去,小心的彎著腰問候道:“老太太,你好點了嗎?”
聾老太太聲音模糊的說:“哪有那么快好,中海,老太太我活了六十多年,從來沒被人這么羞辱過,不能就這么算了?!?/p>
易中??粗@老太太眼中猶如實質(zhì)的怨毒,在昏黃的電燈光下似乎冒出幽幽鬼火,心中暗暗吃驚,他知道聾老太太的意思,這是要動用以前的關(guān)系,給虞無病來個狠的。
易中海擔心的勸道:“老太太,那小子是公家人,真要出事了,難保不會查到我們身上,還是小心點好?!?/p>
聾老太太氣的眼睛瞪得溜圓,怒視易中海含糊的說:“那老太太我這些罪都白受了?中海,你不會是怕了吧?”
易中海搖搖頭,看了下虞無病房子的方向,壓低聲音說:“老太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弄出人命肯定不行,這不是舊社會那會兒混亂,一條人命不算什么,我的意思是咱們想個轍,敗了他的名聲,讓他丟了工作。這不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p>
聾老太太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易中海組織下語言,聲音更低了,“老太太,我讓翠蘭和人聊天的時候傳那小畜生不尊敬老人,對鄰居態(tài)度惡劣,脾氣暴躁總是打人,這樣先傳著,等坐實了再進行下一步。”
易中海聲音雖低,虞無病也聽了個真切,他疑惑的摸摸下巴,就這?
他聽說過這時代嘴皮子壓死人,一個人名聲不好人就完了,但畢竟沒親身經(jīng)歷過,不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后世的網(wǎng)暴,隔著網(wǎng)絡(luò)的,不聽不看就行了,真敢線下真實,那就報警唄,何必去在乎不相干的人的看法?
警惕還是要的,不在乎傳謠言不代表他會放過主動招惹自己的人。
兩個同病相憐的絕戶商量完,聾老太太從枕頭下摸出一根指頭大沉甸甸的小黃魚,遞給易中海說道:“中海,這個給你,老太太我五保戶也被剝奪了,以后沒了救濟,也不能白讓翠蘭伺候,這跟小黃魚給你。”
易中海心中一喜,他為什么要照顧聾老太太,還不是為了黃白之物,就知道這老太太手里好東西不少,一出手就是一根小黃魚。
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要露出貪婪之色,易中海說道:“老太太,我照顧你又不是為了這些……”
聾老太太抬手制止了易中海的表現(xiàn),“行了中海,我也不能白使喚翠蘭,給你就拿著吧,你先回吧,疼的厲害我得歇一會兒?!?/p>
都說人老精馬老靈,聾老太太活了六十多歲,經(jīng)歷不少風風雨雨,早就成精了,易中海的小心思她早就看出來了,不過這是自己能找到的最合適的養(yǎng)老人了,有點小瑕疵也無傷大雅,真要是無欲無求她反而不放心了。
看著易中海把小黃魚揣在兜里還輕輕按了按,然后小心的退出屋外帶上房門,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如果傻柱子能細心點,她更想選傻柱子做養(yǎng)老人,可想到易中海的計劃,選了傻柱子,肯定會跟易中海起沖突撕破臉,傻柱子可禁不住易中海的算計。
她沒辦法叫醒傻柱,沉迷在秦淮茹那個狐媚子的溫柔鄉(xiāng),傻柱這輩子算是毀了,弄不好也得絕戶,只能看以后有沒有機會讓傻柱留下香火了。
虞無病不知道兩人所想,他更想知道一大媽是什么人,對一大媽網(wǎng)友各有看法,有人認為一大媽心地善良任勞任怨,是個可憐人,還有人認為一個被我睡不出兩種人,一大媽和易中海一路貨色,只是善于偽裝。
想了想,虞無病輕輕推開房門來到院子,掩上門后一個起跳就抓住了許大茂家的屋檐翻出墻外,沿著小巷繞了大半圈,來到易中海家房子的山墻外。
明天早晨院里鄰居肯定會掃雪,他可沒有踏雪無痕的本事,從屋頂偷聽難免留下腳印,只能從屋外偷聽了。
好在這是雪夜,外面基本沒有行人,虞無病耳朵剛貼到墻上,就聽到了易中海推門進屋。
易中海晚飯還沒吃,先讓一大媽給飯菜又熱了熱,吃完了等著老伴收拾完給他端了洗腳水過來,才低聲交待一大媽如何如何,一大媽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yīng)了。
易中海又叮囑道:“記得別太刻意了,被人抓到把柄?!?/p>
“放心吧,當年傳傻柱脾氣暴躁,喜歡別人家媳婦,我也沒露啥破綻,我只要稍微一提,賈張氏肯定夸大百倍給傳出去?!?/p>
易中海低笑一聲,一張廁紙都有它的價值,何況一個人,賈張氏好吃懶做,貪婪成性,喜歡小偷小摸,還撒潑耍賴,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個優(yōu)點,可照樣有大用。
兩人的對話簡直刷新了虞無病對于道德下限的認知,一邊培養(yǎng)傻柱給賈家輸血,一邊暗地里敗壞傻柱的名聲,讓傻柱娶不上媳婦,這是要讓傻柱絕后啊。
不過關(guān)他屁事,就傻柱那種舔狗,誰對他說了實話說不定還會招來怨恨,他何家的基因就是喜歡舔寡婦的腚溝子,不是寡婦人家還不稀罕,人家樂在其中著呢。那是深刻在基因中的愛好,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知道了一大媽是什么人,虞無病也不去聽后面兩人怎么商量細節(jié),逮著機會“啪啪”扇嘴巴子就行,越簡單粗暴的招式越有效。
第二天虞無病早早的起床洗漱,有了火炕就是不一樣,燒了一宿的爐子,直到早晨炕上還是熱乎乎的,加了吊頂換了新的門窗,屋子的保暖性很好。
隨便對付一口吃的,虞無病拖出爬犁,鎖好了門就去上班,這時候家家戶戶老娘們才起來開始做飯,也沒人來中院打水,冬天都是家里放一口水缸,外面死冷死冷的,傻瓜才在西北風里用冷水洗漱呢。
要說抗凍還是得看閻埠貴,這老家伙居然早早就守在了家門口能看到大門的地方,跺腳搓手的,看到虞無病把昨天的樹枝又拖出來,他愣了一下邊跑邊喊,“哎,小虞,你是要拖著這些柴火去賣嗎?那不用多跑路了,你看兩毛錢賣給三大爺怎么樣?還省的你多跑路了?!?/p>
虞無病搖搖頭,一使勁把爬犁拉過了門檻,“閻老師就不必惦記了,這是我打的野豬,拖所里給大伙加餐的?!?/p>
“什、什、什么?野豬在哪里?小虞你慢點慢點,哎呦喂我的老腰啊,吼吼吼疼死我了?!?/p>
閻埠貴嘴里雪雪呼疼,他聽到野豬就紅了眼,追上來想拉停爬犁好好看看有沒有野豬,就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練讓虞無病腳步稍微停頓都做不到,反而自己摔了個跟頭,捂著老腰一時爬不起來,眼睜睜看著虞無病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