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一剛一進來,徐三就悄悄給他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同樣沖徐三比了個“OK”的手勢。
等走到張楚嵐床邊時才發(fā)現(xiàn)張楚嵐雙眼通紅,明顯剛剛才哭過,難道......
這時徐四拍了拍床上張楚嵐的肩膀:“沒事的楚嵐,都會過去的,在我心里你就是異界最有種的男人?!?/p>
張楚嵐聽到這話鼻子一酸,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徐四,拉起被子將頭死死的蒙住了。
眾人一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最后在徐三的提議下出去了。
眾人站在空地上,誰也不說話。
張守一覺得張楚嵐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有自己一份責(zé)任,也是就站了出來:“四哥,你一會回去后告訴張楚嵐,就說八奇技中的雙全手能讓斷肢重生,我有一些消息,一定會幫他治好的。”
徐四:“???”
徐三知道張守一是誤會了,笑著解釋道:“你誤會了,要是普通人的話確實廢了,不過異人的身體素質(zhì)本就是普通人的好幾倍,他只是有些紅腫而已?!?/p>
“他之所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完全是覺得太丟人了,今后更難找對象了而已?!?/p>
“???”張守一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按理說這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應(yīng)該這么弱呀。
徐三又推了徐四一下,說道:“本來都好好的,都怪徐四還要笑話他,說他那個本來就沒什么用,壞了也沒事。”
好家伙,原來是徐四你個老小子在人傷口上撒鹽啊。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張楚嵐還是來到了比賽場地,雖然走路還有點別扭之外就沒什么其他問題了。
對于張楚嵐能來參賽,很多人還是比較意外的,一晚上時間過去,也不知道是誰散播的謠言說張楚嵐成了滿清之后最后一個太監(jiān)。
只是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張楚嵐雖然來了,但他的對手單士童卻遲遲不見蹤影,直到比賽開始都沒有出現(xiàn),最終結(jié)果判負(fù),張楚嵐就這么贏了。
此刻的單士童還被埋在龍虎山樹林中的某個空地上呢,這次因為張楚嵐受傷的緣故,也就沒有和他私底下對戰(zhàn)一事了。
同時因為第一場比賽的緣故,觀眾也沒認(rèn)為是黑幕,有的觀眾甚至還猜測是單士童覺得勝之不武故意不來的。
之后的比賽也就只有王也對鐵馬鎦讓張守一提起了一丁點興趣,再之后見實在沒什么意思,就準(zhǔn)備回去修煉。
但巧合的是,剛好看到張楚嵐被兩個黑衣人帶走了,猜測應(yīng)該是王藹和呂慈動手了,于是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很快,張楚嵐就到了二佬處,兩人都很直接,開門見山的就說道:“把炁體源流交出來吧?!?/p>
張楚嵐暗道,果然是為了炁體源流嗎?雖然他不知道體內(nèi)的炁嬰是不是炁體源流,但他還是選擇裝傻充愣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炁體源流,我爺爺只教了我金光咒和雷法?!?/p>
兩位老爺子都是聰明人,直接沖著門外喊了一聲:“呂恭,動手!”
然而門外卻遲遲沒有傳來動靜,呂慈憤怒的又喊了兩聲,結(jié)果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這時門外響起了張守一的聲音,隨后房間門被打開。
“老爺子不妨換個人叫一叫,比如說我?!?/p>
二佬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守一,這道士這些天他們見過,是老天師的第十個弟子,但此刻的一切都證明了這個年輕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收拾了自己的人。
“呂恭怎么樣了?”呂慈憤怒的說道,外人都說他是瘋狗,呂家村是他的逆鱗,呂恭又是小一輩中目前天賦最好的,誰動了他就咬誰。
張守一大手一揮,一個全身被金光所束縛的年輕人飛了進來,懸浮在呂慈面前:“呂老爺子說的是這個會一部分雙全手的家伙嗎?!?/p>
呂慈瞳孔一縮,施展如意勁就向張守一攻去,速度快到王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眼看呂慈的大手就要抓住張守一的脖子,他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守一:“什么時候?”
張守一平靜的笑了一下:“就剛剛你動手的瞬間。”
張楚嵐和王藹完全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也只有呂慈和張守一清楚。
張守一給呂慈留了面子,因為他參加了當(dāng)年的戰(zhàn)斗,他哥哥呂仁也因此死了在了那場戰(zhàn)斗中,當(dāng)然這不是免死金牌,能救他的情況有限,只希望他以后能好自為之了。
因此張守一剛剛僅僅只是在他的心臟上利用金光化為了一條細線,外界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
呂慈臉色逐漸慘白,剛剛他雖然及時收力,但心臟還是被割開了一個口子,剛剛自己只要再往前一步,自己的心臟就會分成兩半。
王藹雖然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但也反應(yīng)過來剛剛這小子說呂恭的手段是雙全手,又一個八奇技,結(jié)合呂慈的反應(yīng)來看不像作假。
現(xiàn)在王藹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沒想到當(dāng)年不僅僅我王家抓到了那幾人啊,你呂家居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露出,也難怪之后你呂家就莫名其妙多了個明魂術(shù)。
不過到底是老江湖了,雖然心中不滿,但始終沒有撕破臉,王藹再次將目光鎖定在張楚嵐身上,在他看來,自己是十佬之一,張之維在這還好說,這么個毛頭小子,就算天賦再高,還敢對自己動手不成。
“我再說一遍,交出炁體源流,否則你走不了?!?/p>
看著囂張的王藹,呂慈也沒打算提醒,他們兩家雖然是同盟,但剛剛顯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嫌隙。
見呂慈沒有提醒他,張守一面露不善的再次開口道:“王佬就這么確定他有炁體源流,要不將雷法一同交給你如何?”
王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直接釋放出周身的氣勢向張守一壓了過去:“放肆!”
旁邊的張楚嵐差點被這氣勢壓得跪了下去。
“王佬是要和晚輩比氣勢嗎?”張守一不屑的努了努嘴,隨后磅礴的氣勢排山倒海般壓向了王藹,直接將他壓趴在了地上,身上的骨頭“咯吱”作響,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
呂慈同樣沒想到這一幕會發(fā)生的如此突然,震驚這小輩實力的同時,也震驚這小輩居然一點面子不給,這可是十佬啊。
到底兩家目前還是同盟關(guān)系,呂慈還是決定救一下王藹:“怎么才能放過他。”
他呂慈硬了一輩子,說不出什么軟話。
“呂爺,您抗戰(zhàn)英雄的身份可用不了幾次,確定要浪費在這條老狗身上?!睆埵匾徽驹谀?,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