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師叔我又不是白整你。”張守一看著坐在地上沉默的張楚嵐,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筆記本遞給他。
看到師叔從懷里拿出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張楚嵐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心想,這本子上充滿了歲月的氣息,而且?guī)熓咫S身攜帶,一看就相當(dāng)?shù)恼滟F,說不定是龍虎山的不傳之秘呢......
看著坐在地上傻笑的張楚嵐,張守一腹誹到,這小子在幻想些什么呢,笑這么賤:“喂,你還要不要?”
這一聲喂成功將張楚嵐從幻想中拉了回來,雙手顫抖地接過了張守一遞來的筆記本:“師叔,這是不是龍虎山的不傳功法?”
張守一搖頭。
“那是武林絕學(xué)?”
張守一還是搖頭。
“那這是?”問這話的時候張楚嵐明顯已經(jīng)興趣不大了。
“這是師爺當(dāng)年給我?guī)煾档男逕捊鸸庵浜屠追ǖ男牡?,師傅覺得寫的挺好就傳了下來,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張守一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這筆記本就是當(dāng)年他寫給張靈玉的,里面都是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感悟,知道這次下山要來找張楚嵐后他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找張靈玉要回來了,沒想到他還保存著。
張楚嵐再次激動起來,暗道,太師爺給師爺?shù)臇|西,連師爺這個絕頂都覺得好,那絕對的好東西呀。
“謝師叔,我一定好好鉆研里面的東西,絕不讓師叔失望。”
道謝后張楚嵐迫不及待的翻開筆記本,然后直接一臉黑線,無語的看著自家?guī)熓澹骸皫熓迥愦_定這歪歪扭扭的是太師爺?shù)淖郑窟€有這個火柴人是不是過分了?”
張守一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嗯,我龍虎山歷代天師都不擅長書畫?!?/p>
見師叔還在狡辯,張楚嵐又指著上面的字說道:“1944年左右就有圓珠筆了?”
張守一直接收力在張楚嵐腦袋上來了一巴掌,眼底閃過一絲兇狠:“手抄副本,不行?”
張楚嵐雙手捂著腦袋,眼淚都感動出來了立馬表示自己最喜歡副本了。
“里面的東西你好好琢磨,要是全吃透了不用說羅天大醮第一,就是老一輩都能碰一碰。”看張楚嵐對這筆記本興趣不大的樣子,張守一語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張楚嵐懷疑這筆記就是師叔自己寫的,但是想想師叔的修為好像也不低呀,至少是目前自己見過最強的人了,想清楚后張楚嵐翻開筆記仔細(xì)的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師叔給的這筆記對于金光咒和雷法的解讀倒是別具一格,而且里面還記載了大量關(guān)于金光咒和雷法的進階使用方法,大部分是金光咒的。
特別是對于金光化形的使用格外多,有少部分張楚嵐覺得是可行的,為什么說是少部分呢,因為像筆記中記載的穿心咒(金光版)。
利用金光化形為無數(shù)細(xì)線穿過對手的全身經(jīng)脈以達到控制對手的效果,張楚嵐表示非人力所能辦到,雖然里面詳細(xì)的記錄了修煉方法,但就是將金光化作細(xì)線這都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練習(xí),龍虎山的高功都沒幾個能做到吧,不知不覺間穿過對手全身經(jīng)脈更是天方夜譚。
就算這些都辦到了,如何保證對手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麻煩吧,因為這過程極其考驗?zāi)銓獾恼瓶?,既然只是想控制對方,那必然不是生死仇敵呀,不然直接殺了都比這輕松。
這么看來也就前面金光咒的基礎(chǔ)修煉方法比較適合自己。
張楚嵐的天賦還是不錯的,修行存在十年空窗期的情況下在羅天大醮中還能和張靈玉打的有來有回。
張守一見他只是看前面的內(nèi)容并不奇怪,畢竟后面的東西張靈玉修煉了這么多年都沒成功,對張楚嵐不由高看了一分,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這份心性實屬難得。
見張楚嵐看的認(rèn)真,就默默的走了出去,在別墅中找到茶具后就去院子中喝茶去了,只是沒想到馮寶寶居然會來找自己。
馮寶寶十分自然的坐到了對面,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給自己猛灌了幾口:“張楚嵐的氣總是往下走,你知道咋個回事不?”
張守一知道,因為張楚嵐能不能拿到羅天大醮的第一關(guān)乎著她能不能從老天師那得到自己家人的消息,所以她對張楚嵐的修煉格外上心,可惜就算拿了第一,師傅大概也說不了。
“你可以試試給他小兄弟割了,這樣氣就不會往下跑了。”
聽到張守一的餿主意,馮寶寶這一根筋的家伙居然相信了,雙眼直冒光。
看到他這模樣,張守一也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沒腦子的,別真給張楚嵐閹了呀:“我開玩笑的,你可以試試給他找兩個雞。”畢竟原著中這次事情后張楚嵐的氣就再也沒跑偏了。
馮寶寶呆呆的點了點頭,但還是表現(xiàn)的蠢蠢欲動。
張守一總感覺她還是想去割張楚嵐的小兄弟,但又沒證據(jù):“真知道了?”
馮寶寶露出機智的表情,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
......
夜闌人靜,星垂四野。
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張楚嵐突然感覺褲子好像被人脫了,下面還冰冰涼涼的,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就看到馮寶寶就在自己床前,自己褲子也不見了蹤影,一把巨大的剪刀就架在自己小兄弟上。
張楚嵐雙腿一用力直接跟馮寶寶拉開了距離,驚恐的看著她,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身上唯一的T恤,雙手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兄弟:“馮寶寶!你瘋啦!”
馮寶寶露出一臉可惜的模樣,剛剛差一點就成功了:“把那個東西割了,你的氣就不會往下流了,就能專心修煉了。”
聽到她的話,張楚嵐都?xì)庑α?,隨即憤怒的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褲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馮寶寶,這場主仆游戲結(jié)束了?!?/p>
這下馮寶寶有些生氣了,連忙拿出自己的岡本零點零一:“你在敢往前走,你知道是什么下場嗎?!?/p>
張楚嵐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馮寶寶呆呆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著:“搞砸了,我好像搞砸了。”
另一邊聽到動靜的張守一也走了進來,此時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張楚嵐的蹤影,只有馮寶寶呆呆的站在那自言自語和地上的剪刀,張守一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一根筋真打算閹了張楚嵐啊。
不過他還是撥通了徐四的電話:“喂,徐四,張楚嵐被馮寶寶氣跑了。”
電話那頭的徐四沒想到張楚嵐這小子居然敢跑,叫上徐三就往別墅趕去。
等他們到了后就看到張守一坐在院子里喝茶,一問才知道馮寶寶還在房間里自言自語,怎么勸都沒用,徐三徐四進去后看到呆呆的站在那里自言自語的馮寶寶心疼壞了,揚言要打斷張楚嵐的腿。
之后不知道徐四這老小子跟馮寶寶說了什么她才恢復(fù)正常。
徐三指著監(jiān)控中拍到的畫面說道:“看來張楚嵐是被天下會的人給帶走了。”
徐四點了點頭,掐滅了手中的香煙,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張守一沒想到張楚嵐最后還是被風(fēng)沙燕給帶走了,不過他在天下會至少是安全的,自己的任務(wù)也就沒有失敗。
徐三看著著急的馮寶寶,轉(zhuǎn)頭看向徐四:“現(xiàn)在怎么辦?”
“解鈴還須系鈴人?!毙焖囊荒槈男Φ目聪蝰T寶寶,怎么看都像一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