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沉默了許久:"我不會去的。"掛斷電話,我坐在窗前發(fā)呆。秦文昊生病了?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見他。他不值得我的原諒,也不值得我的恨。
我打電話給霍景行,告訴他這件事。"你想去嗎?"他問,沒有任何引導(dǎo)的意思。"不想。
"我說,聲音堅(jiān)定。"那就不去。"他說,"不必為任何人勉強(qiáng)自己。"我轉(zhuǎn)身繼續(xù)工作,
將這件事拋在腦后。生活就是要向前看,不必糾纏于過去。一周后,我在工作室加班,
突然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林小姐,秦文昊先生剛才去世了,臨終前他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我握著電話,心中沒有預(yù)想中的波瀾。"謝謝通知。"我簡短地回答,然后掛斷電話。
秦文昊死了。七年的噩夢,終于徹底結(jié)束了。我走到窗前,看著夜空中的星星,
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解脫。葬禮那天,我沒有去,只派人送了一束白色百合。
卡片上我寫道:"愿你來生不再執(zhí)迷。"這是我能給予的最后的體面。
霍景行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轉(zhuǎn)移注意力。我笑著答應(yīng)了,生活還要繼續(xù)。
電影是部輕松的喜劇,我卻笑不出來。不是因?yàn)楸瘋?,而是一種奇妙的空虛感。七年來,
無論恨還是痛,秦文昊都是我情緒的焦點(diǎn)。如今他徹底消失,我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散場后,
我們走在街上,霍景行問:"在想什么?""在想我終于自由了。"我說。"你早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