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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要是心里沒鬼,就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包!”
詹小嬈拽著樊勝美的包帶不松手,咄咄逼人。
樊勝美猛地抽手,脊背繃直,“這位小姐,你沒權(quán)利檢查我的私人物品?!?/p>
詹小嬈冷笑一聲,“背個假包也敢來這種場合?”
她輕蔑地看向樊勝美,“誰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怎么,釣金龜婿失敗,就想用你這個假貨換走沁沁的真包?”
四周的目光如刀般剮來。
樊勝美呼吸一滯——這只愛馬仕Birkin是曲連杰上周送的,她今天第一次背,她真的不知道是假貨。
她看向幾步外許沁的目光。
那位孟家養(yǎng)女安靜站著,手里拎著一只和她一模一樣的包,皮質(zhì)瑩潤,鎖扣泛著真金的光澤。
孟宴臣送的自然是真品。
“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
樊勝美嗓音發(fā)顫,“是許小姐在洗手間自己拿錯的,不是我換的!而且我們已經(jīng)換回來了!”
許沁抿了抿唇,上前一步,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
“樊小姐,我很抱歉……但我的包里有一枚戒指,是我未婚夫送給我的求婚戒指,對我很重要?!?/p>
她頓了頓,從手包里抽出一張支票,“如果你愿意還給我,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
圍觀者竊竊私語。
“這許大小姐果然不愧是孟家養(yǎng)出來的,氣度就是不一樣?!?/p>
“就是,撈女,有幾個手腳是干凈的。”
樊勝美胸口劇烈起伏。
她來這兒的確是為了攀高枝,她有一大家子等著她養(yǎng),可此刻卻被當(dāng)眾扒皮抽骨。
她看著許沁溫婉卻隱含懷疑的眼神,看著詹小嬈譏諷的嘴角,看著四周或鄙夷或獵奇的目光……
“我說了,不是我拿的!”她猛地提高音量,尾音卻泄露一絲哽咽。
“你說不是就不是?剛才就你碰過沁沁的包......”詹小嬈不依不饒。
「嘩啦——」
樊勝美突然拉開包扣,將東西倒在地上——口紅、粉餅、折疊的租房合同散落一地。
“看夠了嗎?”
她冷笑,“要不要搜身?”
人群突然靜了一瞬。
“夠了。”
一道低沉的男聲破開喧囂。
孟宴臣從陰影處走來,剪裁考究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
他掃了一眼滿地狼藉,蹲下身將東西一件件撿起來,重新裝回包里遞給樊勝美。
“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p>
“孟宴臣,她可是拿了宋焰送給沁沁的求婚戒指,剛才——”
詹小嬈還想說什么,就被孟宴臣一記眼刀制止住了,旁邊的許沁趕緊拉住了她。
“戒指找到了?!?/p>
酒店經(jīng)理急匆匆擠進人群,手里舉著一枚鉆戒,“工作人員在打掃的時候在洗手臺發(fā)現(xiàn)的?!?/p>
許沁頓時僵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孟宴臣眼神一暗。
“抱歉?!?/p>
他將包遞過去,另一只手夾著燙金名片,“之后有任何需要......”
樊勝美一把抓過自己的包,卻沒有接那張燙金名片。
她眼眶通紅地掃過許沁和詹小嬈,看向孟宴臣,
“該道歉的不是你?!?/p>
許沁低著頭沒說話,詹小嬈卻不服氣地嘟囔,
“她本來背的就是假貨,至少這點沒冤枉她......”
“住口!”
孟宴臣聲音驟冷,四周溫度仿佛驟降十度。
樊勝美再也待不下去,攥著包轉(zhuǎn)身就跑。
人群自動分開,她背影單薄得如她此刻破碎了一地的尊嚴(yán)。
孟宴臣彎腰撿起地上被忽略的紙張。
是份續(xù)租合同,乙方簽名力透紙背「樊勝美」。
地址欄赫然寫著——歡樂頌小區(qū)22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