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肋被何雨柱捏在手里,賈張氏也體會到了一次,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往日里都是她讓別人如此想,可是如今竟然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竟然也有如此感受的一天。
最重要的是,她清晰地感覺到,何雨柱看向她的目光之中,總有一股隱藏的戾氣,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作為一個能夠單身拉扯大兒子的寡婦,察言觀色那可是賈張氏的拿手好戲。
所以覺察到何雨柱隱藏在最深處的惡意之后,賈張氏不得不承認,她有些膽怯了。
和院子里其他人不同,雖然看著何雨柱長大,可是自從何雨柱到了福潤樓學(xué)藝之后,整天早出晚歸,都好幾年不大了解了,誰知道變成什么樣了。
她可是聽說,如今街上有很多沒有工作的盲流,整天無所事事,就是游街串巷不干正經(jīng)事。
誰知道這個整天在外面跑的何家小崽子,會不會和這些人有聯(lián)系。
她總不能讓自家大孫一輩子都不出院子吧。
“好吧,以后我見你就叫你柱子好了!”
身處于幸福當(dāng)中的賈張氏不敢賭,她還遠不是未來的滾刀肉,所以只能憋屈的退了一步。
“行,張嬸,你看,一個稱呼而已,何必都這么難堪,對吧,記得完了之后告訴東旭哥還有嫂子,可別亂給我起綽號啊!”
說完了之后,何雨柱就不理會一臉呆滯的賈張氏,直接返回了屋子里。
看到院子里上演了這么一場大戲,最主要的是,一向被譽為狗皮膏藥的賈張氏,竟然在何雨柱的手里吃虧退讓,這讓很多躲在窗戶后面觀察的住戶,都暗暗稱奇。
沒想到平日里早出晚歸,過得無比凄慘的何雨柱,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一面,連賈張氏都能夠收拾了。
看到這一幕,大家轉(zhuǎn)頭都急忙囑咐家里,以后可不敢再叫傻柱了,畢竟誰知道能夠收拾賈張氏的何雨柱,會不會針對他們!
回到屋里之后,何雨柱將菜放在角落里,將魚放在瓷盆之中,把手擦干凈,這才從編織袋里一本一本把書籍掏出來。
每一本都仔細用干布擦干凈,然后整齊的擺在床頭的里側(cè),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在何雨柱看來,這些都是知識,都是能力,都是無價之寶。
看著時間不早了,何雨柱也沒有著急去翻看書籍,而是拎著菜刀,端著放魚的瓷盆,就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哧哧……”
隨著菜刀劃過,魚鱗紛紛掉落,然后開膛破肚,幾乎幾個呼吸之間,一條三四斤的大黑魚,就被何雨柱給處理的干干凈凈。
周圍正在淘米、接水的幾個婦女,看到何雨柱這行云流水的刀工,頓時目光爍爍,滿臉的驚嘆。
以前光是聽說何雨柱在一個大酒樓里當(dāng)學(xué)徒,但是具體什么情況,大家都不清楚。
可是如今看到何雨柱這賞心悅目,干脆利索的行動,大家都不由紛紛內(nèi)心驚嘆起來。
要知道在場的都是家庭婦女,哪一個沒有殺過魚啊,平常光是刮魚鱗就能夠讓她們費勁功夫,誰知道到了何雨柱的手里,也就是三下五除二的過程。
多少讓大家有種神奇的感覺。
“柱子,你這手藝真不錯,怎么做到的?”
前院徐家媳婦,看到何雨柱手下神奇的一幕,實在沒有忍住開了口詢問起來。
大家伙一聽有人開口,頓時一個個豎起耳朵,都等著何雨柱的回答。
甚至包括剛才了解了自家婆婆和何雨柱發(fā)橫沖突,何雨柱竟然那自己的寶貝兒子做威脅的秦淮如,都暫時忘記了內(nèi)心里對于何雨柱的憤慨。
只要人家不蠻橫,何雨柱自認還是講理的人,聽到徐家媳婦的問話,也沒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想法,當(dāng)即一手拎著菜刀,一手拎起黑魚的腦袋,給幾人講解起來。
“其實沒有多難,只是你們平時心思不在這上面,凡事最怕琢磨,你們看這魚鱗,都是一層壓一層的,順著刮那會打滑使不上力,要是倒著刮,固然能夠刮掉,可是容易挑得魚鱗亂飛!”
聽著何雨柱所說的話,大家紛紛點頭,魚雖然好吃,就是太費勁,很多時候,大家去鱗都不干凈,實在苦不堪言。
“正順都不行,那就斜著來,而且還不能豎著刀,要斜拿著菜刀,然后順著方向用適當(dāng)?shù)牧庀蛳禄瑒?,然后魚鱗就輕易的被挑了出來,當(dāng)然,用多大的力氣,那就要大家慢慢練習(xí)了,任何技巧都是熟能生巧的結(jié)果!”
“哎呀,沒想到一個刮魚鱗竟然還有這么多門道,果然不愧是未來的大廚,多謝了啊,柱子!”
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毫不吝嗇的把竅門都說了出來,沒有一點吝嗇,感覺是自己開口詢問的,徐家媳婦就熱情的感謝了一聲。
何雨柱反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這有什么,大家都是鄰居,一點小忙而已,用不著這么客氣!”
只要是對他有善意,沒有算計之心的,何雨柱也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刺猬,對誰都是一副狗脾氣,他也會投桃報李,對別人也是一副好臉色。
起碼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輩子,他和其他住戶都沒有什么恩怨,反而因為他的毒舌,讓很多人上一輩子承受過他的嘲諷。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前世年輕時候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腦殘的表現(xiàn)。
“嘿,傻柱!”
就在何雨柱正接水沖洗黑魚的時候,一個公鴨嗓般的青蔥聲音在前面響起,惹得周圍原本有說有笑的人群瞬間一靜。
因為稱呼地問題,何雨柱和賈張氏發(fā)生了劇烈沖突的事情,院子里早就傳遍了,如今竟然有人當(dāng)面捋虎須,大家瞬間切換到了看戲的狀態(tài)。
強忍著內(nèi)心里復(fù)雜的情緒,抬起頭,何雨柱沒出意料地,就看到了許大茂那張熟悉的馬臉。
此時這張臉還沒有密密麻麻的褶子,也沒有那滑稽的八字胡,但是卻同樣充斥著一股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賤氣。
對比了一下記憶當(dāng)中那張老臉,何雨柱瞬間得出結(jié)論:年輕和年老的許大茂一樣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