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閆埠貴夫婦,何雨柱非常大方的一拍雙手。
“閆大媽放心,只要您這次做的合身,以后我兄妹倆一年四季的衣裳就全都拜托您了,放心,絕對不會讓您白忙活的!”
“好,好,柱子放心,大媽的手藝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聽何雨柱這番保證,楊瑞華當即笑得合不攏嘴,而一旁的閆埠貴也一臉的高興。
能夠掙何家兄妹的錢是好事,而如果能夠用何家兄妹來作為引子,讓其他人心動那就更好了。
要是讓何雨柱知道了閆埠貴的想法,恐怕當即都能忍不住噴笑出來。
他兄妹是沒有人照顧,這年頭但凡家里有個女人的,哪一個不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雖然只有一毛的手工費,可是在豬肉只有七毛的年代,加上剩下的碎布料,就已經非常不少了。
之所以說是三天,那是楊瑞華還有其他的家務活,要是專門衣服,就何雨水的身量,恐怕大半天功夫就能夠完工了。
如果要是同樣的時間里去街道辦接零活,比如糊紙盒之類的,恐怕都未必能夠賺到一毛錢的工錢。
離開了閆家,回往中院的時候,心情處于興奮之中的何雨水,一手緊緊拉著何雨柱的胳膊,還難以抑制地蹦跳著。
穩(wěn)穩(wěn)地邁著步伐,何雨柱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只是微笑的享受著小丫頭的快樂。
如果他沒有記錯,小丫頭身上這身衣服,還是前年過年的時候,師傅給自己發(fā)了一個大紅包,自己大冬天里,才給小丫頭買了一身新衣服。
要知道這可是冬天套在棉衣的外面的,如今已經進入到六月份,哪怕大街邊的狗都已經熱的吐舌頭了,可這身都磨出毛邊的衣裳,依然被何雨水穿在身上。
不是這個丫頭不知道熱,而是實在沒有什么好衣裳了,其他的要么就是褲腿、袖子短一大截,要么就是補丁摞補丁,還是小丫頭自己縫補的,穿出去實在難為情。
已經十一歲的小丫頭,該是到了知道臭美的年紀了。
恍惚之間,何雨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在妹妹的成長當中,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
與其說是自己這個當哥的養(yǎng)活她,倒不如說是兄妹倆相依為命。
畢竟何雨水平日里的生活花費,大部分還是何大清寄過來的錢。
而這種只寄錢不聯(lián)系的模式,也等到三年后,何雨水十四歲的時候,徹底斷絕了。
雖然何雨水沒有說,但是何雨柱卻知道,何雨水上高中之后,曾經借口到同學家玩,獨自卻跑去了保定一次,可惜何大清卻連住址都換了。
這也是當初何雨柱對何大清耿耿于懷的最大原因。
他何雨柱有手腳能夠養(yǎng)活自己,也對于何大清沒有什么懷念。
可是何雨水這個丫頭,卻始終都認為,她爹是被白寡婦給騙走的,所以何大清老了之后回到北京,何雨水沒有絲毫猶豫就原諒了對方。
直到何大清五六年之后撒手歸西之前,那幾年也是何雨水成家之后,和何雨柱來往最多的時期,后來就徹底形同陌路了。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變故,但如今回想起來,何雨柱確信,在這其中,何大清和秦淮如這兩個禍害,絕對有著重要的原因。
呸!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掃了一眼賈家的方向,何雨柱心里暗暗咒罵了一句,同時又唾棄了一遍前世的自己。
害怕重蹈覆轍的何雨柱,用著這樣的方式,希望能夠警醒自己,不要在同一條河里淹死兩次。
畢竟也是過了大半輩子的女人,要說恨那是毋庸置疑的,可要說只有恨,何雨柱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不過不管怎么說,何雨柱已經在心里做出決定,這輩子絕對要走出一條全新的人生道路,享受一番幸福人生的滋味,才不枉自己重生一次。
等到了下午快要上學的時候,讓何雨水感到驚訝的是,何雨柱竟然再次準備送她。
這樣反常的表現(xiàn),讓何雨水的心里都有些發(fā)毛,說話都帶著些許哭腔。
“哥……你不會也不要我了吧?”
聽到這不靠譜的話,何雨柱第一反應是準備訓斥這小丫頭一頓,可是看著妹妹那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臉上更是一副怯生生的驚恐表情,一腔不忿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手在何雨水的頭上揉了揉,何雨柱彎下腰,一副溫和的神情,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雨水,為什么這么說呢?哥哥怎么會不要你??!”
“可……可是……哥,你又是給我做好吃的,又是買新衣服,還連著接我、送我,我……我這心里發(fā)慌!”
聽到何雨水滿是惶恐的語氣,何雨柱即是氣憤,又是哭笑不得。
這該死的何大清,他的出走到底給雨水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為了別人家的孩子,何雨柱老年之后還專門聽過講座,了解過小孩子的心理成長課程。
知道只有心理受到創(chuàng)傷的孩子,才會產生巨大的不安全感。
當下心疼的對著何雨水解釋起來。
“你這丫頭胡思亂想什么?哥哥只是準備出去買菜,正好順路送送你而已。”
說完之后,何雨柱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疼愛和寵溺,向著何雨水嚴肅地做出了保證。
“雨水啊,哥哥向咱媽發(fā)誓,這一輩子都不會拋下你不管你的,放心,哥哥以后不僅要讓你吃好吃的,穿新衣服,還要讓你過上別人都過不上的好日子!”
“真的么?”
看著何雨柱不像是騙自己的樣子,何雨水這才止住了內心里的擔憂和悲傷。
“當然,我都以咱媽的名義發(fā)誓了,你覺得哥難道還能騙你!”
這次何雨水倒是立馬相信了何雨柱的保證。
雖然年紀小,但是她也非常清楚,對于何大清這個父親,哥哥并沒有多么牽掛,反而對于早逝的母親,哪怕何雨水都已經記不得母親的容貌,但是也清楚哥哥對于母親的懷念。
此時聽到何雨柱都拿早逝的母親來保證,何雨水這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