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孩子,怎么好好的又改變主意了?”
對何雨柱的變卦,劉滿福不是不高興,而是顯得非常激動。
本來就希望何雨柱能夠多學一段時間,只是迫于現(xiàn)實的困難,不得不忍痛放這個徒弟離開,如今何雨柱又改變主意了,劉滿福感到非常高興。
不過他也感到非常的疑惑,對于何雨水的安置感到有些擔憂。
“你對于雨水怎么安排的?”
看到劉滿福果然如自己所想,并沒有拒絕,何雨柱內(nèi)心里就是一暖,當下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師傅,我是這么想的,早上做好飯,然后雨水自己熱一熱,一天就解決了。遇到放假的時候,把她帶過來,讓她自己寫作業(yè)。”
除了某些重體力勞動崗位,其實大部分人,此時還只是一日兩餐的習慣。
而且何雨柱認為,只要自己給雨水的飯菜做得豐富一些,也不會讓她餓著了。
劉滿福沉吟了一下,對于何雨柱的安排,做出了略微的修改。
“這么吧,我給老周說一下,平時下午放學的時候,你讓雨水直接過來,就在酒樓里吃好了,等到下工之后,你們再一起回去?!?/p>
“不過,每個月酒樓得扣你三塊錢!”
雖然要被扣三塊錢,可是何雨柱卻非常感謝師傅的照顧。
畢竟每個人每月五元的生活費,那是貧困標準,是最低生活的質(zhì)量。
而福潤樓這樣的飲食行業(yè)頂尖存在,就算是最便宜的飯菜,那也不是每天一毛錢可以享受的。
如果沒有劉滿福的面子,何雨柱哪里有帶著妹妹在這吃飯的資格。
面對自己的師傅,何雨柱也沒有客氣,當下帶著滿腔的感激朝著劉滿福道謝起來。
“多謝師傅,讓您費心了!”
多余的話沒有說,何雨柱把劉滿福的恩情記在心里,同時暗暗決定,以后要是有機會,就一定要好好報答師傅。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上班?”
對于何雨柱能夠回來繼續(xù)學藝,而不是短視的急著找工作,劉滿福感到非常的滿意,非常的高興,連心情都輕快了很多。
感受到劉滿福情緒的變化,何雨柱也高興起來,這一世總算沒有讓師傅失望。
也是他前世過于短視了,雖然建國之后,工人老大哥的身份非常重要,但是這也要看情況而定。
對于某些人、某些行業(yè)來說,其實也沒有想象當中那么珍貴。
畢竟有些行業(yè)存在著嚴格的壁壘,普通人很難進入,不是專業(yè)的人,完全無法勝任工作要求。
廚師就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而且以劉滿福的影響力,起碼在很多單位內(nèi),影響一個主廚的人選,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何雨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明年開始,劉滿福好像就被選為炊事員技能等級評定的考核人之一,直到十多年后,評級考核暫停為止。
“明天吧,我今天再準備準備,明天一早過來!”
今天他本意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劉滿福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做好馬上回來的準備,何雨水中午可連飯都還沒有安排呢。
“那行,要是有什么困難,記得給師傅說,你現(xiàn)在不光是你自己,還有雨水那個丫頭呢,可別為了面子,讓那丫頭跟著你吃苦!”
“多謝師傅了,您放心,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我一定不會和您客氣的?!?/p>
何雨柱并沒有和劉滿福多客氣,順著他的話,就做出了回應。
這個時候的師傅和以后可完全不同,甚至很多都還要簽訂師徒合同,雙方需要履行的職責和義務,那都是要被規(guī)定到合同范圍內(nèi)的。
雖然不再像過去那樣存在著嚴重的剝削和壓迫,師傅將徒弟當長工使,可是相對來說,徒弟跟著師傅學手藝,需要承擔的義務也是一大堆。
而且?guī)煾祩魇谕降艿募寄埽刹皇呛笫滥切┩ㄟ^學費所能夠學到的皮毛,而是實實在在的技能和經(jīng)驗,往往能夠出師的徒弟,全都在手頭上有點過硬的技能。
也正是這種涉及到一輩子飯碗的手藝傳承,才有了那句師徒比父子更親的說法。
離開了福潤樓之后,何雨柱并沒有立即回去,他打算等放學了接上何雨水一起回家,現(xiàn)在距離放學還有一段時間,何雨柱就隨意的在大街上游逛起來。
無意間來到了一家供銷社前,看著人流如潮,何雨柱頓時升起了興趣,也不在意那擁擠的程度,順著人流就擠了進去。
“同志,給我來半斤肉,要肥一點的……”
“同志,買五個雞蛋!”
“同志,麻煩你幫我扯上三尺花布!”
“……”
整個供銷社里面,熱鬧嘈雜,想要把自己的要求傳達給銷售員,都不得不大聲呼喊著。
沒有在意周圍吵鬧的環(huán)境,何雨柱直接來到了售賣布匹的柜臺前。
根本就沒有什么秩序可言,大家全都是在焦急地向前擁擠著。
面對一群婦女同志,何雨柱只能扒拉著柜臺邊緣死死的卡在那里,不求向前插隊,只求別被人家擠出人群。
不是何雨柱文明,而是面對一群兇悍的老大娘,他要是也敢和人家一樣去插隊向前擠,恐怕立即就要被一群母老虎給包圍起來當做流氓抽打。
或許是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售貨員大姐接待了幾名大娘之后,扭頭看向何雨柱。
“同志,要買什么?”
“大姐同志,給我扯四尺那個小碎花的棉布,再給我扯三尺藍布?!?/p>
拎起何雨柱所說的布卷,售貨員拿著木尺刷刷兩下就量好了尺寸,然后用剪刀剪開一個小口,隨后兩手扯著兩邊用力一撕。
隨著一道刺耳的撕裂聲響起,何雨柱所需要的布匹,被嫻熟的折疊成一塊。
“一共兩塊五!”
旁邊的會計在算盤上噼里啪啦撥著珠子,然后一邊給量著布匹的售貨員開票,一邊對著收款的售貨員報著最終的數(shù)字。
何雨柱從口袋里掏出今年三月剛開始實行的第二版貨幣,拿出兩塊五付給了售貨員,接過了兩塊布匹,就完成了他重生后的第一次購買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