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家住哪里呢?”
齊之芳拽著周垚的衣角,可憐巴巴問道。
周垚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大姐,你快放手,我還等著回家做飯呢!”
“做什么飯啊,你幫了我這么大忙,我請你吃飯!”
齊之芳熱情似火道。
而這時,戴世亮剛做完筆錄,走了出來,見到這一幕,只覺心如刀絞。
這些日子以來,他為了追求齊之芳,也是付出了很多很多。
但齊之芳總是對他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讓他備受煎熬。
此刻見到齊之芳對周垚如此熱情,就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叫我小齊,或者芳芳都可以,別叫大姐了,我有那么老嗎?”
齊之芳撒嬌道。
“小……齊?大姐,我忙著呢,改天吧!”
周垚可不想被齊之芳賴上,用力掙脫齊之芳后,撒腿就跑。
這可把齊之芳氣壞了。
她望著周垚遠去的背影,氣呼呼的跺了跺腳,而后小聲嘟囔道:“一口一個大姐,難道我真有這么老嗎?不行,我得趕緊再去買幾件好看的裙子,捯飭捯飭!”
……
周垚提溜著東西,回到四合院。
這個時候,天色漸黑。
家家戶戶都在做飯。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飯菜香味。
周垚路過中院的時候,就見到一個女孩,坐在傻柱家門口哭泣。
心中有些好奇,走上前道:“小姑娘,你在這哭什么?”
女孩抬起頭,露出一張青澀、滿是淚珠的臉。
這是?
何雨水?
此時的何雨水,才十六歲,正在讀高中,每個星期回來一趟。
誰知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廚房被翻得亂七八糟,一點吃的都沒有了。
出去一打聽才知道自己哥哥被派出所拘留了。
本想去易中海家吃口東西,但是被易中海以已經(jīng)吃過晚飯給拒絕了。
而賈張氏發(fā)現(xiàn)何雨水回來了,沒有飯吃,也是趕緊將大門反鎖。
何雨水想來找她的秦姐,發(fā)現(xiàn)怎么叫都沒人應(yīng),心中了然,便去了后院聾老太太那里。
聾老太壓根瞧不上何雨水,將面藏好,才將何雨水放進屋子。
何雨水進屋后,就聞到了掛面的香味。
但是聾老太裝聾作啞,幾句話沒說,便攆何雨水出門了。
偌大的四合院,竟然沒一個人待見自己。
何雨水越想越氣,最后坐在家門口哭了起來。
這些年,她哥哥傻柱,可是沒少幫助院里的人啊!
平日里總是宣傳互幫互助、相親相愛的一大爺,為什么不肯給她一口飯吃?
傻哥有點好東西,要么借給賈家,有去無回。
要么送給聾老太,將她當(dāng)成親奶奶孝順。
但是這些人卻不愿給她幾個窩窩頭,明明知道她沒吃飯??!
這就是紅星街道的文明四合院?
真是可笑。
何雨水心里,恨死了她的傻哥。
那個易中海,一看就是利用自己的傻哥當(dāng)作打手。
偏偏自己的傻哥,一無所知,整天樂呵呵的給易中海當(dāng)槍使。
“你是……那個新來的住戶?”
何雨水盯著周垚,立刻想起易中海告訴自己,她傻哥因為得罪了新來的住戶,而被送進了拘留所。
何雨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派出所不會無緣無故抓人。
易中海的話里,有很大的水分。
“我叫周垚,你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周垚問道。
“能別叫傻柱嗎?我哥叫何雨柱?!?/p>
何雨水聽到周垚叫她傻哥為傻柱,心里很不是滋味。
“哈哈,何雨柱,我看院子的人都叫他傻柱?!?/p>
周垚笑道。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p>
何雨水嘆了口氣。
“你坐在這里哭,是不是因為傻柱被拘留了?”
周垚之前看的小說里,對何雨柱、何雨水兄妹間的感情描寫五花八門,怎么寫的都有。
有說何雨水是被秦淮茹洗了腦,才事事向著秦淮茹,坑的傻柱稀里糊涂一輩子。
也有說何雨水是見傻柱無藥可救,只能黑化坑哥。
總之,各種說法都有。
但周垚看來,何雨水和傻柱從小相依為命,兄妹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
最后變得陌生,也是因為傻柱的那些騷操作,漸漸寒了心。
有的時候,哀莫大于心死。
“一大爺說我哥因為得罪了你,所以你報復(fù)我哥,將我傻哥送進了拘留所,這是真的嗎?”
何雨水可憐兮兮道。
周垚嗤笑一聲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傻哥就算得罪了你,可法律不是兒戲,警察不是傻子,怎么會徇私枉法!”
何雨水搖頭笑道。
“你還沒吃飯吧!”
周垚笑著問道。
他聽到了何雨水的肚子在‘呱呱’叫。
何雨水臉紅道:“沒吃,我等會就回學(xué)校?!?/p>
“沒吃,就來我家吃吧,我也好跟你說說你哥的事情?!?/p>
周垚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道。
“這不好吧。”
何雨水看到了周垚手里提的羊肉,頓時就感覺到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沒關(guān)系,都是鄰里鄰居的?!?/p>
周垚也有些可憐眼前的小女孩,不容分說,拽著她就往后院走。
說是小女孩,也不合適。
眼前的何雨水,雖然瘦弱,但也已經(jīng)十六歲了,算是初長成的階段。
回到家,周垚將買來的東西放好,便開始做飯。
何雨水覺得白吃白喝不好,也擼起袖子,幫著周垚開始收拾食材。
老何家打小就有做廚子的基因,何雨水雖然年輕,但是做菜也很有天賦。
沒多久,就幫周垚收拾好了食材。
周垚前世是閩省人,吃不慣北方的饅頭,所以煮了一鍋米飯。
炒了一個雞蛋和芹菜。
兩人坐在飯桌前,一邊涮羊肉,一邊聊天,氣氛很是融洽。
周垚也將關(guān)于傻柱的事情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聽的何雨水黯然神傷。
“我就知道傻哥不靠譜,這些年,一直偏聽偏信,都快將一大爺當(dāng)成親爹了!”
何雨水氣憤道。
“有沒有這種可能,你傻哥已經(jīng)將易中海當(dāng)成親爹了?!?/p>
周垚打趣道。
何雨水嘆了口氣,將自己回到院子的事情,也對周垚說了一遍。
聽的周垚不停搖頭,道:“易中海枉為四合院的一大爺,簡直不干人事!”
何雨水道:“他這些年,因為賈東旭是他徒弟,一直偏幫賈家,大家其實心里都有數(shù),只有我傻哥樂顛顛的往上湊!”
“希望他這次能吸取教訓(xùn)!”
周垚笑道。
兩個人一頓飯吃的很是盡興,將羊肉和炒雞蛋、芹菜,吃的光盤。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虎爺,很是憤怒。
公交車上的扒手,有四個被抓了,但還是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
這人是虎爺為了監(jiān)督扒手們而準(zhǔn)備的保險。
便是扒手們,也不知道,在他們行動的時候,有虎爺?shù)难劬€,一直在盯著他們。
這個眼線,錄完筆供后,便迅速返回大本營,將公交車上的事情稟報給虎爺。
“易中海,是誰?我下山虎,在四九城混了二十年,也沒聽過這么一號人物??!”
虎爺目眥欲裂。
敢動自己的人,真是找死。
一群手下紛紛搖頭,表示都沒聽過易中海的名字。
“都給我去打聽,一定要找到易中海!”
虎爺吼道。
“遵命!”
混混們一哄而散,前去打聽易中海的消息。
易中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四九城撈偏門的眼中釘,此刻坐在家中,捧著大瓷缸,正在喝水。
李素珍在一旁嘀咕道:“中海啊,雨水那丫頭,沒給她吃的,真的沒關(guān)系嗎?傻柱要是出來了,知道我們不給吃的,會不會怪我們?”
易中海冷笑道:“傻柱就是一個傻子,我隨便糊弄他幾句,他都深信不疑,不必?fù)?dān)心!”
“對了,雨水那丫頭從后院回來沒?你去拿兩個窩窩頭給她!”
易中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
李素珍道:“我剛才看她跟著周垚去了后院?!?/p>
“什么,去了后院?”
易中海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