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當家的,生氣有什么用,老閆是算準了你需要用他,才這么理直氣壯的。”
一大媽走過來扶著易中海坐下,“氣大傷身,為閆家氣壞了身子不值。”
“哎!”
易中海搖搖頭,“這個老閆凈給我出難題,我本來打算這兩天給賈家搞個募捐,他插一杠子進來,院里人哪還有錢捐給賈家?
要是不幫他,以他那個性子,指不定以后會鬧什么幺蛾子呢?!?/p>
一大媽是個傳統(tǒng)女人,嫁夫從夫,易中海的意志就是她的宗旨。
見易中海愁眉不展,想了下道:“當家的,其實閆家也好打發(fā)?!?/p>
“怎么說?”
易中??聪蛞淮髬?,他一直都知道一大媽是個極為聰慧的女人。
“我是這樣想的。”
一大媽沉吟了下道:“老閆心性小,咱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所以該幫繼續(xù)幫,老閆不是一直對外說他家困難嗎?那咱們就把老閆的實際工資給悄悄宣揚出去,這么一來,老閆怕是自己都沒臉募捐了?!?/p>
“我怎么沒想到!”
易中海眼睛猛的一亮,隨后眉頭又擰了起來,“咱們這樣做不是斷老閆財路嗎?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萬一被老閆知道是咱們宣揚出去的……”
一大媽自信一笑,“放心,他懷疑不到咱們,昨兒他不是剛被陳豐年那個爛賭鬼打了么,想辦法推到他身上就是了,這事交給我了?!?/p>
“對,就這么干!”
易中海激動的握住一大媽的手,真誠道:“老伴,你可真是我的賢內(nèi)助啊?!?/p>
另一邊。
閆埠貴回家的時候瞥見蹲在婦女堆旁邊聽閑話的陳豐年,好心情瞬間消了幾分,吭聲一聲進了家。
陳豐年打他的仇他可沒忘,原本打算匿名舉報陳豐年,不想自己被敲了悶棍,不過也沒關(guān)系,等募捐的事辦完后,他騰出手來再收拾陳豐年。
回到家,三大媽忙迎了上來。
“怎么樣當家的?老易答應了嗎?”
“他敢不答應嗎?”
閆埠貴得意的挑了下眉。
正如易中海了解他一樣,他對易中海也極為了解。
院里三個管事大爺,易中海的一大爺位置坐的并不穩(wěn),因為二大爺劉海中一心想當一大爺,本身也是軋鋼廠七級工,院里還有兩個工人是他的徒弟,人緣也不錯,絕對是易中海的勁敵。
所以,易中海想要坐穩(wěn)一大爺?shù)膶氉托枰@個盟友搖旗吶喊。
就比如,易中海給賈家搞得兩次捐款,三大管事大爺是需要投票的,要沒有他閆埠貴的支持,易中海根本辦不成事。
得罪他閆埠貴,易中海得好好掂量一下。
“哎呀,這可太好了,昨兒丟了幾塊錢,這轉(zhuǎn)眼就連本帶利賺回來了。”
三大媽的臉都笑成了花,仿佛看到50塊錢向她招手一樣。
“小點聲,你是怕別人聽不到嗎?”
閆埠貴皺眉提醒了一句,
三大媽急忙捂嘴,“我這不是高興嘛?!?/p>
說著三大媽一頓,“對了當家的,你說昨晚敲悶棍的人會不會是陳豐年那個爛賭鬼?畢竟他昨兒早上剛打了你?!?/p>
“不可能!”
閆埠貴想都沒有就否了,“陳豐年是個什么玩意兒,就他也敢敲悶棍?
呵,咱們院除了傻柱那個混不吝能干出來這事,別人誰敢?
都是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大膽子犯罪啊。
我覺得……應該是從安置點逃出去的逃荒者干的,這些人見識了四九城的花花世界就不想回老家吃苦了,他們又沒個工作,劫道的事沒少干?!?/p>
聞言,三大媽認同的點點頭,隨后她語氣一轉(zhuǎn)道:“不說這個了,當家的,我仔細想了想,咱們解成還是娶云瑞禾最合適。”
迎向閆埠貴探究的目光,三大媽繼續(xù)道:“等舉報了陳豐年,陳家的名聲就臭大街了,到時候云瑞禾想嫁人都難,咱們解成娶她,那是在幫她,連彩禮都省了,更關(guān)鍵的是,解成可以住進陳家,三間房呢,早晚都是咱家的?!?/p>
閆埠貴手指快速敲打著膝蓋,腦袋緩緩點著。
經(jīng)三大媽一提醒,他覺得拿下陳家東廂房的可能性很大。
那時候陳豐年名聲已經(jīng)臭了,估計這輩都娶不上媳婦,注定是絕戶了,所以陳家的房子就只能讓云瑞禾和閆解成的孩子繼承。
“啪!”
閆埠貴猛拍了下大腿,“我本來還想著等募捐后舉報陳豐年,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等明兒上班了就寫舉報信,等陳家困難,咱們再維護下他家,解成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p>
說著一頓,閆埠貴壓低聲音道:“不過咱們也得加點小心,別給他人做了嫁衣,別忘了傻柱一直惦記云瑞禾呢,咱們能想到的,難保老太太想不到,所以咱們得做點事,讓傻柱忙起來,無暇顧及陳家的事。”
一張床睡不出兩種人,三大媽跟閆埠貴生活了二十多年,不說大智慧,小聰明也多的是。
閆埠貴這么一說,她就理解了,當即問道:“當家的,你準備怎么做?”
“這樣……”
閆埠貴給三大媽耳語了幾句,后者邊聽邊笑,隨后拍著胸脯道:“這個我在行,你就瞧好吧。”
當天下午,院里就傳開了一個消息,傻柱和秦淮茹有一腿。
不少人都極為認同。
畢竟秦淮茹光腚的那一幕,院里人都看到了。
當時,只有傻柱忙著給秦淮茹遮擋,還不許別人看,這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而且這個謠言愈演愈烈,已經(jīng)開始向院外擴散,味道也漸漸變了,有說傻柱半夜跑到賈家,當著沉睡的賈東旭的面和秦淮茹偷情,導致疏忽大意,沒有檢查爐灶,引發(fā)了賈家煤氣中毒,
有的說,秦淮茹肚里懷的是傻柱的種,甚至棒梗都是傻柱的孩子,還有人佐證,說棒梗和小時候的傻柱一模一樣。
傻柱自然不知道關(guān)于他的謠言已經(jīng)滿天飛了,他在醫(yī)院守護賈家人已經(jīng)兩天一夜了。
而最著急的莫過于聾老太,她匆匆去了易家,想要讓易中海平息謠言,再這么傳下去,傻柱這輩子都別想娶媳婦了,只能和秦淮茹鎖死。
易中海表面安慰,實則心里樂開了花,他本來就打算讓傻柱接濟賈家,甚至是讓傻柱娶了秦淮茹,正琢磨怎么開這個口呢,傻柱的謠言就送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