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門前,陳豐年剛準(zhǔn)備插入刀片撥開里面的插條,門竟然開了。
沒插?
陳豐年推門進(jìn)屋,屋內(nèi)的燈在這時亮了。
就見云瑞禾穿戴的整整齊齊,手里握著燈繩,顯然是在等他。
看到云瑞禾的那一刻,陳豐年緊繃的心神瞬間松懈下來,這個女人似乎成了他神經(jīng)的松緩劑。
陳豐年反手插門,快步走過去,沒有交流,一把拉滅燈光,精準(zhǔn)的吻住了櫻唇。
這一夜,他肆意發(fā)泄著。
云瑞禾被一次又一次拉爆極限,最后無力的癱軟在了陳豐年懷里。
“小年,是不是輸錢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云瑞禾才語氣輕柔的問道。
等了片刻,見陳豐年不說話,云瑞禾略帶懇求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年,能不能……不去賭了?咱們好好過日子吧,你是中專生,爸媽肯定都希望你……”
“好!”
不等云瑞禾說完,陳豐年果斷應(yīng)了一聲。
但云瑞禾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欣喜,只是自我安慰的回應(yīng)了一聲“嗯”,之后便蜷縮在陳豐年懷里閉上了眼睛。
陳豐年知道,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無數(shù)次了,原主也答應(yīng)過無數(shù)次了。
要知道,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賭徒的嘴。
陳豐年輕輕攬著少女滾燙的身體,本能的把玩著碩果,很快便沉沉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
不知睡了多久,陳豐年被一個噩夢驚醒,猛地坐了出來,額頭上全是汗。
“小年怎么了?”
云瑞禾聽到動靜,腳步虛浮的跑進(jìn)臥室。
“沒事?!?/p>
陳豐年擺擺手,這才發(fā)現(xiàn)天光已經(jīng)大亮,隱隱能聽到窗外的院里人的說話聲。
“幾點(diǎn)了?”
“七點(diǎn)多了,鐘樓剛報過時。”
云瑞禾說著走近了一些,小臉紅紅的道:“今天不用上班,你再睡會兒吧,昨晚,昨晚你也累了。”
說話的時候,云瑞禾整個就是一個含羞帶怯的模樣,主要是陳豐年這兩天某方面的表現(xiàn)太強(qiáng)了,昨晚差點(diǎn)沒把她折騰散架,要是陳豐年能戒掉賭癮,云瑞禾就覺得自己人生圓滿了。
“不睡了,待會兒陪我去王府井轉(zhuǎn)轉(zhuǎn)?!?/p>
“我們……一起?”
云瑞禾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得到陳豐年確認(rèn)后,她整個人都變得雀躍起來,這還是近兩年陳豐年第一次主動帶她出門。
陳豐年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穿上衣服后,本想拿著臉盆去中院水池洗漱,順便看看賈家的情況,結(jié)果云瑞禾麻利的端來一盆熱水。
半小時后,陳豐年和云瑞禾一前一后出了門。
不出意外,在院門口又遇見了閆埠貴。
可能是出于習(xí)慣,閆埠貴像是忘了昨天的不愉快,笑著就迎了上來。
“豐年,你這是跟你姐出去啊。”
“嗯,大過年的,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陳豐年平靜的回道。
“對對對,年輕人就該多出去走走?!?/p>
閆埠貴說著語氣一轉(zhuǎn),“豐年,你看這大過年的,我也沒給家里弄口肉吃,心里挺不得勁的,昨兒我見你拿了兩斤肉回來,你看能不能借我一斤?等什么時候三大爺買了肉再還你。”
陳豐年停下了腳步,他沒想到閆埠貴竟然還惦記著自家的肉,沉默了下道:“可以啊,三大爺準(zhǔn)備什么時候還?”
云瑞禾急忙拉扯陳豐年的衣角,肉確實(shí)還剩了一斤左右,但那是她留著給陳豐年補(bǔ)身體的,院里誰不知道三大爺是屬貔貅的,東西到了他手里能還才怪。
陳豐年不動聲色的拍了拍了云瑞禾的手,目光直視著閆埠貴。
閆埠貴在聽到陳豐年答應(yīng)借后,人還愣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抱太大希望,是打著有棗沒棗摟一桿子的主意。
反應(yīng)過來,閆埠貴搓著手道:“嘿,我就知道豐年是個好孩子,那咱們現(xiàn)在去你家拿?”
“不急,您還沒說什么時候還呢?!?/p>
“我不是說了嘛,等買了就還。”
“那您什么時候買?”
見陳豐年追著這個問題不放,閆埠貴微微皺了眉,“我說豐年,三大爺家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一個月27.5的工資,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已經(jīng)捉襟見肘了,這買肉肯定得等手頭寬裕的時候?!?/p>
“呵呵?!?/p>
陳豐年冷笑,“這么說,您是沒打著還啊?!?/p>
“不是……”
“三大爺,我勸您善良,別整天有事沒事總盯著別人兜里的三瓜倆棗,我是中專畢業(yè),又是軋鋼廠宣傳科干事,您猜我知不知道您的工資是多少?用不用我?guī)湍麄饕幌拢俊?/p>
陳豐年話音剛落,腦海傳來一聲悅耳的“?!甭?。
【恭喜宿主完成日行一善任務(wù),獲得一次抽獎機(jī)會,是否抽?。俊?/p>
陳豐年表情有過剎那的錯愕,心說勸人善良也算?
他本意可不是真的要勸閆埠貴善良,而是想一次性堵住他的嘴,省著以后閆家繼續(xù)惦記他。
可以說,算是歪打正著吧。
閆埠貴的臉色則變得鐵青一片,氣呼呼道:“陳豐年,你你你一個爛賭鬼竟然威脅我,信不信我去你單位揭發(fā)你堵伯?”
啪!
陳豐年一巴掌抽了上去,他沒用太大的力道,卻依舊把閆埠貴抽了個跟頭。
“叫誰爛賭鬼呢?”
陳豐年蹲下身子,冷冷看著他道:“虧你還是人民教師,造謠的話張口就來,你哪只眼睛見過我堵伯?還你揭舉我,你現(xiàn)在就去,看是你被定性誣告陷害,還是我因?yàn)槎虏惶幏郑№槺阄以賻湍麄飨履侨绾卧谠蹅冊寒?dāng)門丁的?!?/p>
院里人都知道陳豐年是個爛賭鬼,不過多是在閑聊中傳播開的,除了賈東旭,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陳豐年堵伯,而且這么長時間了,也沒人舉報。
其實(shí)原因很簡單,在此之前,陳豐年和院里其他人一樣,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路人甲角色,沒有利益相關(guān),也就沒人會多關(guān)注他。
前院不少人都看到了陳豐年打閆埠貴的那一幕,紛紛圍攏了過來。
而閆埠貴腦袋被打的暈暈乎乎的,又經(jīng)陳豐年一嚇唬,臉色肉眼可見白了幾分,張口吐出一顆黃牙。
“垃圾!”
陳豐年冷冷瞥了他一眼,碰了碰面色擔(dān)憂的云瑞禾,徑直離開了大院。
走出一段時間后,他看著滿臉心事的云瑞禾道:“嚇到了?”
云瑞禾先搖頭,接著點(diǎn)頭,認(rèn)真道:“小年,三大爺確實(shí)欠揍,整天算計別人的東西,我都好幾次想揍他了,不過小年,你這次有些沖動了,他畢竟是管事大爺,我擔(dān)心他會開全院大會批斗你?!?/p>
陳豐年暗暗點(diǎn)頭,云瑞禾還算有主見,能處。
“他不敢!”
說罷,陳豐年大大方方拉住了云瑞禾的手朝丁字胡同附近走去,殺了人總要去現(xiàn)場冒個泡,一是為了安心,再就是順路。
另一邊。
三大媽后知后覺的從屋里跑了出來,聽到是陳豐年打了閆埠貴,拍著大腿又哭又罵。
很快,中院后院的人都知道了,紛紛朝前院聚攏。
睡懶覺的傻柱也爬了起來準(zhǔn)備看熱鬧,不過他剛出門就看到易中海在拍賈家的門。
“一大爺,剛聽動靜說是三大爺被打了,您不一起去看看?”
“你去吧,我找東旭有點(diǎn)事?!?/p>
易中海笑著回了一句,繼續(xù)拍門。
通過鄰居們的三言兩語他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閆埠貴想占陳豐年的便宜,結(jié)果被打了。
在易中??磥恚Z埠貴挨打?qū)崒倩钤?,哪怕同為管事大爺,他也對閆埠貴愛貪小便宜的毛病詬病不已。
“東旭,起了沒有?今兒不是說好帶你去幾個大師傅家拜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