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在四合院的青磚灰瓦上,何雨柱拖著沉重的雙腿邁進(jìn)中院門檻,何雨水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石凳上的一大爺易中海正端著茶缸,見他兄妹二人回來,臉上立刻堆起熟悉的笑容。
"柱子啊,過來坐會兒,大爺有事跟你商量。"易中海拍了拍身旁的石凳,茶缸里飄出劣質(zhì)茶葉的苦澀味。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自從何大清離開之后,就知道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鄰居們肯定會找事情,尤其是院里這些所謂的長輩找他"商量事"準(zhǔn)沒好事。
何雨柱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找他什么事情,于是開門見山的說道:“一大爺,您這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這么個事,你東旭哥要相親,但是家里的房子住不開,想要租你一間房子,就那個小的耳房就行,你看可以不?”一大爺易中海搓著手指上的老繭說道。
"你東旭哥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大爺易中海繼續(xù)慢悠悠地說,"他家就一間房,現(xiàn)在想娶媳婦兒實(shí)在住不開,總不可能媳婦和老娘一起住吧,你爹留下的三間房,你兄妹倆住著也寬敞......"
何雨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想起今早賈東旭反常的殷勤,肯定是賈東旭早上求他師傅來說項(xiàng)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正想開口拒絕,卻聽一大爺易中海接著說:"當(dāng)然不是白住,東旭說了,每月給你兩塊錢租金,這可不少了。"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那肯定二話沒說答應(yīng)下來,甚至可能自己去把房間打掃干凈,讓賈東旭拎包入住,純純就是一個傻子的做法。
但是現(xiàn)在的何雨柱可不傻,哪還不懂他們的騷操作和算計(jì)。
兩塊錢?何雨柱在心里冷笑。
賈家母子什么德行全院誰不知道?這兩塊錢是那么好得的?
前年借了王嬸家五斤白面到現(xiàn)在都沒還,去年順走二大爺家晾衣繩上的新毛巾......哪怕這個租金再高,這錢怕是給上三月就得打水漂,甚至能不能給三月都是問題。
無非就是看自己年紀(jì)小好欺負(fù),到時候一間房頂天了付個三五月租金,之后再也不可能收到租金,以賈家母子的賴皮尿性,錢收不到,趕又趕不走,到時候真就白白丟了一間房。
于是,何雨柱果斷拒絕道:“一大爺,按說我該給您這個面子,但是雨水越來越大,不能總跟我住一個屋子,而今年我也16歲了,再過幾年,也要到適婚年齡了,也是需要用房子的,三間房我自己都不夠用呢。”
“若是現(xiàn)在租給東旭哥,到時候東旭哥不搬出來怎么辦,你也知道賈大媽是什么性格,偷奸耍滑,到時候我可沒辦法?!?/p>
"你這孩子,"一大爺易中海突然沉下臉,"東旭可是你哥!都是住了這么多年的老鄰居了,現(xiàn)在他家有困難,你就這么冷血?"聲音陡然拔高,引得幾個路過的鄰居都往這邊張望。
"要不這樣,"一大爺易中海忽然又換上慈祥的表情,"先讓東旭住三個月試試?要是處得來就繼續(xù),處不來再說。"說著從兜里掏出六塊錢,"這是預(yù)付的租金。"
何雨柱一臉精明的盯著一大爺易中海:“一大爺,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要跟賈大媽家有任何瓜葛,我們兄妹兩相依為命,只想要過安寧日子,您體諒體諒我們,這房子,您就甭惦記了。”
“況且,我父親是去了保城,可不是死了,到時候他回來看到我丟了一間房,非打死我不可,您還是免開尊口吧。”何雨柱直接把話說死了,甚至搬出了何大清來說事。
提到何大清,一大爺易中海的臉上多少有點(diǎn)不自然,沒有想到何雨柱拿何大清當(dāng)借口,不過一大爺易中海認(rèn)為何大清肯定不會回來了,白寡婦的手段他還是知道的。
所以,一大爺易中海依舊不放棄,開口說道:“柱子,這一大爺要好好說說你了,大家都是鄰里鄰居,要互相幫助,鄰居有困難你幫助了,來年你有困難了,鄰居才會幫助你。”
“我們都住在一個四合院里面,就是一個大家庭,太自私的人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光想著自己過日子可不行,這一大爺可要好好教教你了?!币淮鬆斢贸隽俗约鹤钌瞄L的道德綁架。
一套組合拳下來,長篇大論,說的何雨柱腦袋都疼了,不得不說,一大爺不愧是被譽(yù)為道德天尊的存在,這是要給我洗腦了啊。
可惜注定沒有結(jié)果,何雨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一大爺,你也別欺負(fù)我們兩個孤兒了,想要安寧的日子就是自私,不知道你怎么想的?!?/p>
“我爹離開的時候,除了您給了我20塊錢,其他人誰來幫助過我們兩兄妹,這才過去幾天,就來謀我的房子,真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嗎?若是鬧開了,我不介意去街道辦走一遭。”何雨柱發(fā)狠的說道。
“我爹雖然走了,但是我還有師父,還有一群師兄弟,所以,別以為我歲數(shù)小不懂事,想要惦記我房子,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p>
“話都說到這里了,您還是請回吧,過幾天我找我?guī)煾附?0塊錢,到時候還你,我們也兩清了,您也別說我忘恩負(fù)義。”何雨柱說話越來越大聲,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圍觀的鄰居也越來越多了。
“柱子,你誤會我了,沒有人想要惦記你家房子,這房子你不愿意租就算了,沒人強(qiáng)迫你,你今天心情太激動,等哪天冷靜了我們再聊?!币淮鬆斦f完之后落荒而逃。
沒辦法,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租房子這個事經(jīng)不起推敲,院子里的聰明人可不少,到時候自己一大爺?shù)拿暱删蛪牧恕?/p>
事情沒辦成,名聲還壞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不知道傻柱現(xiàn)在怎么這么精明,都知道這是謀他房子,這點(diǎn)算計(jì)傻柱怎么看懂的?
一大爺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氣,差點(diǎn)把喝水的杯子都給砸了,好在平時節(jié)省習(xí)慣了,才忍住了。
現(xiàn)在的何雨柱怎么這么難纏,說話一套一套的。
一大爺心中盤算著,這傻柱從小看到大的,從來就是一個傻子模樣,現(xiàn)在怎么開了竅了,是不是誰給他說了什么,還是何大清的離開對他打擊太大開竅了?
不行,要好好觀察一下,不然這小子要把握不住了,實(shí)在不行把他的工作攪黃了,斷了他的生活來源,才能讓他聽話。
這何雨柱就是屬狗的,不打不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