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沖喜王妃“真是造孽,宣王昏迷一月,就把這么個丫頭推進來沖喜……”“噓,
少說兩句!”“沖得好是福氣,沖不好,就是陪死鬼!”隔著窗戶,
我能聽見外頭婆子壓低的議論??粗磉吿芍目⌒愕哪腥耍疫o了袖口,指尖冰涼你妹,
開局就是地獄模式嗎?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飛機爆炸,再睜眼人就穿了!臉上有個疤痕,
我上了一層藥膏!膚色暗了不少!我懶散慣了,不愛費腦子玩心機,在這吃人的古代后宅,
真挺難活!真是要死了……蕭逸是半夜醒來的,看著靠在床邊,著一身喜服的睡著的我,
他有些愣怔了!第二日蕭逸醒了的消息,在王府一下炸了!他上戰(zhàn)場受傷昏迷一月有余,
從未睜眼,我一沖洗他就醒了!可沒人高興太久,因為蕭逸雖睜了眼,卻依舊動不了。
說不出,像個醒著的木偶,比昏迷時更讓人揪心??赐隉狒[的人終于都走完了,
屋內(nèi)安靜下來!我與他四目相對,空氣有些凝固!心里那點僥幸也碎了大半!活是活了,
卻成了個不能動的“活死人”??赊D(zhuǎn)念一想,只要他還有口氣,我就不用殉葬。
他醒了的消息被他的繼母死死壓著,對外只說“略有好轉(zhuǎn)”。蕭逸是外姓王,
昏迷后她的繼母柳氏,以照顧他的理由,帶人慢慢霸占了王府!她只來探過一次,
摸著蕭逸蒼白的笑得慈愛:“醒了就好,只要你活著,這王府的榮光就倒不了。
”轉(zhuǎn)頭看向我時,那笑意瞬間冷了下來,“既是你沖喜有用,往后王爺?shù)钠鹁樱?/p>
就交給你親自照料吧。”這話說的是抬舉,日子卻是凌遲。沒人真當我是王妃,
下人們只會嫉妒我走了好運!人心里那點惡意,總得找個人來釋放!我就是最好的靶子!
負責送熱水的婆子會故意把冷水潑在我腳邊。寒冬臘月里,棉鞋濕透,凍得我腳趾發(fā)麻。
送來的湯藥總帶著股餿味,我只能半夜偷偷爬起來,借著月光重新煎。連給蕭逸擦身的布巾,
都被換成最粗糙的麻料,擦得他本就脆弱的皮膚泛起紅痕。但我從不跟蕭逸抱怨。
我心里清楚,必須要讓他好起來,而且要身心都愉悅起來,才利于康復!
我才有可能謀以后的路!喂藥時,我會舀一勺吹涼,笑著說:“王爺你看,我偷偷加了點蜜,
不苦了。”給他翻身時,我會哼起現(xiàn)代的流行歌,告訴他:“這是我家鄉(xiāng)的調(diào)子,
聽著能睡得香。”他依舊沒反應(yīng),眼珠偶爾轉(zhuǎn)一下,像在確認我是不是還在!
2 暗流涌動許是日子久了,我除了怕他醒不過來,更怕孤獨,
對他有了一點點精神上的依賴!我開始琢磨著搞點錢,想養(yǎng)胖他。起碼不用在跟他聊天時,
還得看著那身骨頭擔心他掛了!他繼母柳氏給的月例只夠我餓不死,卻不夠給蕭逸補身體。
趁去花園除草的空檔,我把攢下的碎銀托給府外一個老實雜役,讓他捎些紅糖、枸杞,
偶爾還有一小塊肉。夜里沒人時,我就在他床邊支個小炭爐,用粗瓷碗燉點肉湯,撇去油花,
一點點用小勺喂他?!斑@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我邊喂邊絮叨,“你可得快點好起來,
不然我這小本生意要虧空了?!彼暮斫Y(jié)會輕輕動一下,像是在吞咽。有次燉著湯,
她繼母身邊的張嬤嬤突然闖進來,一把掀了炭爐。滾燙的肉湯潑在我手背上,
瞬間起了一串燎泡。我沒敢叫,只死死護著床頭的藥碗,怕她連藥都給掀了。
“哪來的野東西敢在王爺房里動火?”“想燒死王爺不成!”張嬤嬤叉著腰罵,
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她罵罵咧咧走后,我對著蕭逸紅了眼眶,卻還是扯出笑:“沒事,
我皮糙肉厚?!薄澳憧?,我今天賺了五個銅板呢,夠買個糖人了。
”他的眼珠盯著我手背上的水泡,眨了兩下,很慢,卻很清晰。
3 藥膏秘方我現(xiàn)代時最愛研究美容養(yǎng)顏的藥膏!家里堆著各種瓶瓶罐罐,
對草藥的習性了如指掌。這王府后院的墻角長著不少積雪草,比現(xiàn)代大棚里的藥效足三成,
最能消疤去印。夜里守著蕭逸,我就坐在床尾搗藥。我把曬干的積雪草,
混著熬過的蜂蠟搗成乳白的膏體,裝在洗干凈的瓷罐里?!澳憧矗蔽矣弥讣庹戳它c藥膏,
往手背上抹,“這玩意兒可比你們這的玉容膏好用多了?!薄暗任疫@疤消了,
出去說我是剛及笄的小姑娘,保準有人信?!彼囊暰€落在我手背上,
那道曾紅腫起泡的地方,如今只剩淺淺一道粉痕,被藥膏潤得發(fā)亮。
他的手指在被單下動了動,很輕!我把瓷罐藏進床底的木箱,里面還有攢的碎銀,
幾件新做的素色衣裳,以及一張偷偷畫好的城外地圖!我早打聽好了,出了城門往東走,
有個鎮(zhèn)子專做胭脂水粉買賣,正適合我。那些手下的人沒再動手,卻換了更陰的法子。
給蕭逸煎藥時故意少放一味主藥,我得半夜溜去藥房重新抓。送進來的炭火總帶著潮氣,
我就白天把炭盆搬到窗邊曬,晚上端回來,邊烤火邊給蕭逸搓手活血。
他繼母的外甥女李青染,丫鬟議論過那是他的小青梅白月光,這會來看他。
剛正好撞見我蹲在炭盆邊烤藥草,灰頭土臉的。她掩著嘴笑:“蘇妹妹倒是辛苦,
只是這等粗活,交給下人便是,何必污了自己的手?”我擦了擦手上的灰,
笑得更甜:“李小姐不知,王爺用慣了我弄的東西,換個人他怕是不舒坦?!蔽衣犨^下人說,
李青染是蕭逸的“白月光”,她的臉色僵了僵,轉(zhuǎn)頭去看蕭逸,柔聲問:“阿逸,是這樣嗎?
”蕭逸沒看她,眼珠慢悠悠轉(zhuǎn)過來,落在我沾著炭灰的臉上,停了很久。
久到蘇小姐的笑容都掛不住了,他才輕輕眨了下眼。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想給自己找事,
趕緊打岔,“李小姐坐,我出去你們聊。”轉(zhuǎn)身時,后頸卻像被什么燙著似的。蕭逸那眼神,
很奇怪,像怕我跑了似的。荒唐。我搖搖頭,他不過是習慣了我的照顧,
就像習慣了每天喝的藥,哪有什么別的意思。果然,這之后又多了一個磋磨我的人!
4 蘇醒之刻開春時,他的手指動了。那天我正給他掖被角,他的指尖輕輕碰了下我的手背,
像羽毛掃過。我愣了半晌,突然蹲在床邊哭了,邊哭邊笑:“蕭逸,你動了!你真的動了!
”他沒回應(yīng),可我看見他眼角沁出了點濕意,他很開心!恢復是悄無聲息的。
他能慢慢轉(zhuǎn)頭了,能對著我遞過去的水杯偏頭,甚至有次我差點摔倒,
他喉嚨里發(fā)出了模糊的“嗯”聲。我知道他在努力,就像我努力學著縫補漿洗。
學著在柳氏眼線底下藏好自己的小生意。學著在被刁難時,轉(zhuǎn)頭就對會他露出最亮的笑。
他能拄著拐杖站起來那天,我正在房里熬新的養(yǎng)顏膏。加了些桃花粉,
想著出去后能做胭脂賣。聽到院里傳來動靜,我端著剛熬好的膏子出去,
正撞見他扶著侍衛(wèi)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陽光落在他身上,把他臉頰的輪廓照得很清。
他轉(zhuǎn)過頭,正好對上我的目光,沒像往常那樣移開。我愣了愣,
趕緊甜甜一笑:“王爺厲害啊,這才多久就能走路了?”“我就說您是福大命大。
”他喉結(jié)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發(fā)出個模糊的音節(jié)。5 和離之書那天晚上,
我把那罐桃花膏裝進木箱,又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紙。
紙上是我托外面先生教著寫的“和離書”,字歪歪扭扭,卻一筆一劃很認真。我坐在他床邊,
把紙攤開,放在他能看見的地方?!笆捯?,”我聲音很輕,卻很穩(wěn)。“當初我來沖喜,
是為了活命?!爆F(xiàn)在你好了,我的命保住了,咱倆的賬,也該清了?!彼哪抗饴湓诩埳?,
又慢慢移到我臉上。“這大半年,我照顧你,是應(yīng)當?shù)摹吘鼓慊钪?,我才能活?/p>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指了指自己的手背,那里已經(jīng)光溜溜的,連淺粉的印子都沒了。
“你看,我沒留疤,日子也能自己過了?!薄澳阋⒗钚〗懔?,往后……”話說到一半,
他突然抬起手。那只曾經(jīng)瘦得只剩骨頭的手,如今有了力氣,也有些肉了,
碰了碰那張和離書的邊角。我屏住呼吸。他沒扯掉,也沒推開,
只是指尖在“和離”兩個字上停了停,然后慢慢收回手,重新放在被單上。沒答應(yīng),
但沒有拒絕。就像十天前柳氏說要他娶李小姐時一樣,他什么都沒說,卻什么都應(yīng)了。
6 逃離王府我心里清楚,我配不上他的身份,
我也只是想活命……離開這里我可以重新好好的活了!這樣想過,我松了口氣,
懸了大半年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又過了三個月,明日他要娶李青染了!我覺得該離開了!
我把和離書折好,放進他枕邊:“我走了,院子里的積雪草我留了些種子,開春能自己長,
你要是……”想說“你要是需要藥膏”,又覺得多余,便咽了回去?!皼]別的事了,我走了!
”我起身時,他突然“嗯”了一聲,其實他前些日就能說話了,只是好像不太想說話!
聲音很輕,卻清晰。我回頭看他,他正望著我,眼里的的光好像有些閃爍。可我沒敢細想,
拎起床底的木箱,頭也不回出了屋子!誰知剛跨出王府門檻,胳膊就被人攥住了。
力道大得像鐵鉗,攥得我骨頭生疼?;仡^一看,是家丁?!巴蹂?,王爺請您回去。”“不要,
我不是王妃了?!蔽宜﹂_他的手,“我跟蕭逸和離了?!薄巴鯛敳⑽赐ㄖ业龋?/p>
這和離書就算不得數(shù)?!奔叶儑蟻?,動作粗魯?shù)丶茏∥业母觳玻罢埌伞?/p>
”我看著大門口,都快出去了,便努力掙扎起來!箱子摔在地上,里面的碎銀滾出來,
混著那罐桃花膏摔得粉碎。香氣散在空氣里,我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我自己是在玩過家家一樣,全是做夢!他們把我扔進柴房時,我終于不再受著自己的性子,
開始罵。罵蕭逸言而無信,罵這王府暗無天日。罵著罵著忍不住開始哭!直到嗓子啞了,
柴房里只剩我的抽泣聲!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蕭逸站在門口,逆著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走過來,蹲在我面前,伸手想碰我的臉,被我偏頭躲開。
我突然意識到,他沒扶著拐杖,他是自己走來的!他,他恢復到如此了嗎?“餓了吧?
”他聲音有點啞,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個還熱乎的肉包子。我別過臉,死死咬著唇。
他沒再勸,就蹲在那兒,把包子遞到我嘴邊。我聞到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
可心里憋屈,怎么也咽不下。就這樣耗著,直到我眼前發(fā)黑,情緒過激又低血糖便暈了過去。
7 柴房囚禁再醒過來時,已是第二日,人已經(jīng)在床上了。蕭逸坐在床邊,眼眶紅得嚇人,
見我睜眼,他喉結(jié)動了動,憋出三個字:“蘇沐晚,對不起。
”這是他醒來說的第一句完整的話??晌夷菚耗X子昏沉,只覺得臉上冰冰涼涼的,
像有什么東西掉下來。是眼淚嗎?他在會哭?后來才知道,李小姐這日,
穿著嫁衣在新房等了一夜。蕭逸在我被關(guān)柴房后,就守在柴房外,一站站到我哭夠了,
罵夠了才進來!慢慢的王府里的人開始變得奇怪。給我送水的婆子換了個面生的,手腳麻利,
再沒潑過我冷水。藥房的藥童見了我,總是客客氣氣的,再也不敢克扣藥材。
連院子里打掃的小廝,看我的眼神都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我心里犯嘀咕,卻沒往深處想。
直到有天,我撞見蕭逸把柳氏身邊最得力的張嬤嬤捆了拖出去,理由是“手腳不干凈”。
我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在悄無聲息地換血。他恢復后,對我開始越來越“好”。吃飯時,
會把我愛吃的菜往我跟前推,出門時,會讓侍衛(wèi)遠遠跟著,說是“保護”。
甚至有次我隨口說想看花,第二天院子里就擺滿了我叫不上名字的盆栽。可這樣的好,
讓我渾身發(fā)毛。我開始抗拒他的靠近。他想牽我的手,我就往回縮。他想跟我睡一張床,
我寧愿抱著被子在地上打地鋪。他臉上的笑意淡了,眼里的陰鷙越來越重。
李青染三天兩頭來鬧,說我占了她的位置。每次她跟蕭逸吵得臉紅脖子粗,我一出現(xiàn),
蕭逸就會停下。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里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有次吵得太兇,
李青染哭著捶他胸口,他沒躲,就那么看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轉(zhuǎn)身想走,
他突然沖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澳憔瓦@么想躲著我?
”他聲音里都是怒火。我是真看不懂了這段時間,好壞都是莫名其妙的!“不然呢?
”我甩開他,“蕭逸,我們早就和離了。”他笑了,笑得難看:“合理?你說了不算。
”那天晚上,他把我堵在房里,不由分說就吻下來。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
腦子里全是柴房里的冷、被抓回來的屈辱,還有他這些日子的步步緊逼。
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里格外響。他愣了,
我也愣了。他臉上慢慢浮起紅印,眼神暗得像深潭。我以為他會發(fā)怒,他卻只是盯著我,
一字一句地說:“打夠了嗎?打夠了,就別再想著走了?!? 浴室風波從那日之后,
他像變了個人。但所有的“好”都是避著李青染的!我對他拳打腳踢,他不躲,就那么挨著,
眼底泛著血絲,卻偏要湊過來碰我??烧娴搅岁P(guān)鍵時候,他又會猛地停住,喘著粗氣,
眼神里全是掙扎。我臉上的傷早就好了,那層藥皮是我故意留著的。夜里沒人時,
我會對著鏡子,一點點撕下。鏡子里的那張臉,比我現(xiàn)代時還要明艷幾分。可我心里清楚,
這張臉在這吃人的地方,就是禍根。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每次我撕得很慢,
也只敢撕一點。防著有人突然進了房間發(fā)現(xiàn)了!第二天再重新涂上藥膏,連蕭逸都沒發(fā)現(xiàn)過。
可是,千防萬防,直到那天我在房里洗澡,他滿身酒氣,突然闖進來。水汽里,他盯著我,
眼睛很紅了。我嚇得趕緊抓過衣服擋著,他卻像沒看見似的,幾步?jīng)_過來。
一把從水里拎起我抱住,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疤K木晚,”他吻得又急又狠,
聲音帶著哭腔,“別再躲我了,行不行?”他撕扯我的抱著衣服,嘴里胡亂喊著“我愛你,
晚兒”,可眼淚卻掉在我脖子上,燙得我心慌?!澳阌胁?,我臉上有疤長的不如李青染,
你看不到嗎?”可他不管不顧!我被他折騰得沒了力氣,過后他哭得像個孩子。
我心里那根緊繃的弦,突然莫名其妙就斷了。他背對著我,過了好久,
他才啞著嗓子說:“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南風館亂那之后,李清染就病了。
我好幾次撞見蕭逸在她房里,親自給她喂藥,低聲說著什么,蘇小姐聽得眼淚汪汪,
抓著他的手不放。那畫面,看得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王府早就換成他的人了,他想做什么,
誰也攔不住。他既然對李青染這么“好”,為什么非要纏著我?我徹底不想跟他說話了,
不讓我走,那就是當我是玩物,不想舍棄!他來找我,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他跟我吃飯,
我就出去不吃了!他想碰我,我就拿東西砸他。沒用,我走不了,還得看他們惡心我,
我就想擺爛!后來,我聽說城里新開了家南風館,里面全是俊俏的小倌。我沒多想,
抬腳就去了。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聽著樓下的曲兒,喝著小酒,難得清靜??蓻]清靜多久,
樓下就亂了。蕭逸帶著人,把南風館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幾步?jīng)_上樓,架勢像要吃人,
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從椅子上拽起來。“蘇木晚!你就這么作賤自己?
”他把我拖回王府,扔在床上。那晚上,他沒再停。我踢他,罵他,他都受著,
只是動作越來越狠。我氣極了,猛地把他踹下床。他摔在地上,卻突然笑了,
笑得特別瘆人:“晚兒,你是我的。這輩子,哪兒也別想去?!蔽揖筒幻髁?,
當著小家碧玉的人不找,非纏著我做什么?后來宮里又賞了幾個美人給他,
他房里澆水的次數(shù)更勤了。有時候大半夜的,能聽見他房里嘩嘩的水聲。
我跟他約法三章:“你別碰我,我就暫時不走?!彼煌猓€想湊過來。
我直接拔了頭上的簪子,對準自己的脖子:“你再過來一步,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
”我真的受不了他碰了那么多人,還……他嚇壞了,臉都白了,抓著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