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鎮(zhèn)魔塔內(nèi)的“藥材”,我信步走出了藥廬。
一出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局促不安地等在門外。
是柳如煙。
距離上次被我毫不留情地戳穿身份,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她銷聲匿跡,我?guī)缀醵伎焱诉@個人。
今天的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原本華麗的粉色長裙,換成了一身素雅的青衣。那張嬌美的臉蛋上,不見了往日的傲慢與嬌媚,只剩下倉惶與無助。
看到我出來,她像是受驚的兔子,身體一顫,但還是鼓起勇氣,快步上前,對著我“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林……林師兄!求求您,救救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額頭緊緊地貼著冰冷的地面,不敢抬頭看我。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系統(tǒng)分析:柳如煙在您這里碰壁后,被玄骨長老視為棄子,不僅收回了所有賞賜,還處處打壓。如今她在宗門內(nèi)已無立足之地,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此次前來,是真正的走投無路?!?/p>
“哦?”我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這不是柳師妹嗎?是什么風(fēng),把你這尊大佛吹來了?快快請起,你這般大禮,我可受不起。”
我的話語,聽似客氣,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柳如煙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不敢起身,反而將頭埋得更低:“師兄折煞我了!以前是如煙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師兄!求師兄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介女流一般見識!”
她一邊說,一邊抬起頭,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上,寫滿了悔恨與哀求。任何一個男人看了,恐怕都會心生憐憫。
可惜,我不是男人,我是丹魔。
我心中,沒有憐憫,只有利益。
“求我?”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我為什么要救你?你對我,有什么價值嗎?”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任何虛假的偽裝,在他面前都毫無意義。
她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從懷里顫抖著摸出了一塊玉簡,雙手高高舉起。
“師兄!這是……這是玄骨老賊與宗門外‘血煞宗’勾結(jié)的全部證據(jù)!他想趁著師尊閉關(guān),里應(yīng)外合,奪取宗主之位!我愿意……我愿意做您的污點(diǎn)證人,當(dāng)眾指證他!”
我接過玉簡,神識一掃,里面的內(nèi)容確實(shí)詳盡。看來,這女人為了自保,把自己的老主子賣了個干干凈凈。
“不夠?!蔽业卣f道,將玉簡隨手丟在一旁,“這點(diǎn)東西,還換不了你一條命?!?/p>
玄骨,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只秋后的螞蚱,我想捏死他,易如反掌。用他的罪證來換取我的庇護(hù),這筆買賣,太廉價了。
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最重的籌碼,在對方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那……那師兄想要什么?”她顫聲問道,“只要如煙有的,什么都可以給您!只求……只求能在宗門里,有一處容身之地!”
“什么都可以?”我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好啊。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這藥廬吧?!?/p>
柳如煙的眼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
“不過,不是當(dāng)?shù)茏?。”我的下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窟,“是?dāng)……藥奴?!?/p>
藥奴,是藥廬里地位最低下的存在。負(fù)責(zé)打掃、試藥、以及……在煉制某些陰邪丹藥時,作為“藥引”。其下場,往往比死還凄慘。
“你……”柳如-煙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她沒想到,我會提出如此羞辱性的要求。
“怎么,不愿意?”我直起身,漠然地看著她,“那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可不保證,玄骨長老在得知你背叛他之后,會用什么手段來‘處理’你。”
柳如-煙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一邊是屈辱地活著,一邊是凄慘地死去。她根本沒得選。
許久,她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滑落,聲音嘶啞地說道:“我……我愿意?!?/p>
“很好?!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去把藥廬門口那片地給我掃干凈。記住,要用你的舌頭,一寸一寸地,舔干凈?!?/p>
柳如-煙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著我,眼中滿是屈辱和懇求。
我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身向藥廬內(nèi)走去。
身后,傳來了布料摩擦地面的聲音,以及,壓抑到極致的、細(xì)微的嗚咽聲。
曾經(jīng)高高在上,視我如螻蟻的宗門女神,如今,卻只能像狗一樣,跪在我的門前,舔舐著我走過的地面。
這種將昔日仇敵踩在腳下,肆意踐踏其尊嚴(yán)的快感,比提升修為,還要讓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