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我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紀雨晴的心跳加速，她確定許明夏說的是她。

但還沒等她回應，一位收藏家走過來與許明夏攀談。紀雨晴退到一旁，欣賞其他作品，

卻發(fā)現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她的目光不斷回到許明夏身上，看她與人交談時自信的姿態(tài)，

看她講解作品時眼中閃爍的光芒。展覽結束后，大部分賓客都已離開。

許明夏找到站在角落的紀雨晴："累了嗎？""不，只是..."紀雨晴猶豫了一下，

"想起大學時你第一次給我看你畫的素描，那時候你說你永遠成不了職業(yè)畫家。

""因為我沒錢學藝術。"許明夏輕笑，"記得你怎么回答的嗎？"紀雨晴記得。

當時她說"我可以資助你"，而許明夏生氣地拒絕了，兩人冷戰(zhàn)了整整一周。

"我當時太驕傲了。"許明夏現在說，"后來我才明白，接受幫助不是軟弱。

""那是什么改變了你？"許明夏深深看了她一眼："很多事。走吧，

我?guī)闳ノ业墓ぷ魇铱纯?，就在樓上?工作室不大但采光極好，畫具整齊地排列在墻邊，

幾幅未完成的作品靠在畫架上。紀雨晴一眼就被角落里一幅半掩著的畫吸引。她走過去，

輕輕掀開蓋布——那是她們初遇的教室。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空蕩蕩的課桌上，

只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坐在角落，一個正遞給另一個什么東西。每個細節(jié)都如此精確，

仿佛許明夏無數次在記憶中重溫這一幕。"你...""我畫了很多關于過去的作品。

"許明夏站在她身后，聲音很輕，"有時候...記憶比現實更清晰。"紀雨晴轉身，

發(fā)現許明夏近在咫尺。她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松節(jié)油味道，混合著一絲柑橘香水。這一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五年來從未真正忘記過許明夏，那些被工作壓抑的情感此刻全部涌上心頭。

"明夏，我..."工作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年輕女孩探頭進來："許老師，

有位收藏家堅持要見您..."許明夏后退一步，表情恢復專業(yè)："我馬上下去。

"等女孩離開后，她對紀雨晴說："抱歉，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