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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薇整個人愣住了,回過神下意識要向舒妍發(fā)難時,一只大手率先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緊接傳來清脆的耳光聲——宋承霖扇了舒妍一耳光。
“沒規(guī)矩?!?/p>
男人冷冷說道,身側(cè)那只扇她的手卻控制不住微微發(fā)抖。
舒妍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半側(cè)臉肉眼可見紅腫起來,傳來火辣辣灼心的疼。
這是她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偏偏那人是疼她最深,也是打她最狠的人!
舒妍勾唇一笑,眼里滿是自嘲,“小叔,你教我的規(guī)矩里,可沒有忍這一字?!?/p>
宋承霖的語氣不容置喙,“道歉?!?/p>
舒妍怒極反笑,“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嗎?”
“無論她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
宋承霖眸光沉沉,他毫不猶豫維護許薇的模樣像一根針狠狠扎在她心上!
舒妍攥緊拳頭,態(tài)度強橫,“這巴掌,她該的?!?/p>
她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承霖還想上前,卻被許薇一把攔住,“好了承霖,妍妍她年紀小,做事沖動很正常,我不怪她?!?/p>
男人沒有接話,只是那冷厲的目光看的許薇心里有點發(fā)虛。
一連幾天,舒妍沒有回宋氏莊園,宋承霖以為她是在賭氣,索性就沒有管她。
事實上,舒妍在調(diào)查許薇捐骨髓的事情,好幾天不眠不休跟蹤和調(diào)查,終于讓舒妍找到了許薇偽造捐骨髓的證據(jù)。
再過兩天是宋承霖的生日,舒妍買了生日當天去蘇黎世的機票。
她把證據(jù)和一張留有一個億的銀行卡放進一個禮盒,托管家在宋承霖生日第二天轉(zhuǎn)交給他。
一切安排妥當后,舒妍約上好友蘇梨去北城新開的一家酒吧敘敘舊,進行最后的告別。
兩人玩的很盡興,只是離開時,舒妍沒想到會碰到宋承霖。
此刻她化著濃妝,穿著抹胸小短裙,手邊夾著煙,滿身的酒味,是人群里那個最漂亮最顯眼的存在。
他很難不注意到她。
舒妍淡定地抽了口煙,剛吐出煙圈,手邊的煙就被宋承霖奪走扔在地上,“誰教你的?”
“怎么,現(xiàn)在來管我了?”
她勾唇笑了笑,醉眼朦朧,伸手不停地戳他的肩膀,“我現(xiàn)在不要你管了,以后你也管不了我?!?/p>
“舒妍。”
男人板著臉一字一頓喊她,伸手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知道她還在生氣那一巴掌,剛想開口解釋,舒妍卻沒給機會,“我不想聽?!?/p>
“我什么都不想聽?!?/p>
舒妍抽回自己的手,“我要走了,我朋友還在等我。”
她剛抬腿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臂,“你要鬧到什么時候?信息不回,家也不回,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tài)度?”
“我爸媽都死了,我哪來的家?”
“舒妍,我是你小叔?!?/p>
宋承霖冷聲強調(diào)道,抓著她手臂的那只手下意識用力了幾分。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算我哪門子的小叔,你頂多就是一個收了錢照顧我的監(jiān)護人而已?!?/p>
舒妍試圖甩開他的手,拉扯之間,她的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那盒止痛用的硫酸嗎啡片就靜靜躺在男人腳邊。
舒妍剎那間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