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太平洋深處,一座地圖上沒有標記的人跡罕至的小島。陽光透過繁茂的椰林,
在潔白的沙灘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山洞里,
阮霜序小心翼翼地將搗碎的草藥敷在謝江知的手臂上,又用干凈的布條重新包扎好。
他的槍傷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在這種缺醫(yī)少藥的環(huán)境下,發(fā)炎高燒還是讓他吃盡了苦頭。
那天,在被謝江知推下飛機后,巨大的氣浪將她和另外幾名機組人員沖散。
她在空中失去了意識,等醒來時,人已經(jīng)掛在了這座小島的樹上,
而謝江知就躺在不遠處的沙灘上,渾身是血。是她把他拖進了這個可以避雨的山洞,
一遍遍去危險的叢林尋找草藥讓他活下來?!敖裉旄杏X怎么樣?還發(fā)燒嗎?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這才松了口氣。“已經(jīng)好多了。
”謝江知看著她被曬黑了些許,卻更顯健康的臉頰,眸光溫柔,“辛苦你了,霜序。
”“說什么傻話,”阮霜序嗔了他一眼,將一個烤好的海螺遞到他嘴邊,“快吃吧,
我今天運氣好,撿到了好幾個大的?!敝x江知就著她的手,吃下溫?zé)岬穆萑猓?/p>
心里一片柔 軟。這幾周,他們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他養(yǎng)傷,她就負責(zé)兩個人的生計,
學(xué)著辨認能吃的野果,在退潮的礁石上尋找貝類和螃蟹,用最原始的辦法鉆木取火。
辛苦是辛苦,但內(nèi)心卻安寧的、充實的?!皩Σ黄穑屇愀沂芰诉@么多委屈。
”謝江知握住她略顯粗糙的手,滿是歉疚。阮霜序卻搖了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看著洞外蔚藍無垠的大海,輕聲說:“不委屈,江知,你知不知道,這是我長這么大,
過得最開心的日子,沒有算計,沒有爭斗,只有我們兩個人?!彼D了頓,
聲音里掩飾不住向往,“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謝江知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