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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A市國際會展中心,一場備受矚目的新能源交流會正在召開。
裴言川作為裴氏的代表出席,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前來攀談的賓客。
經(jīng)過一個月的鐵腕整頓,他總算暫時穩(wěn)住了裴氏因丑聞而動蕩的股價,但家族內(nèi)部,他與裴世明的對峙已然白熱化。
突然,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閃光燈亮成一片。
他下意識地望過去,瞳孔驟然收縮。
謝江知正挽著阮霜序,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入會場。
男的俊朗儒雅,女的明艷動人,宛如一對璧人。
謝江知!他怎么還敢回來!
如果只是這樣,裴言川或許還能勉強維持體面。
但接下來,主辦方負責人的介紹,讓他徹底的坐立不安。
“......下面,讓我們隆重介紹,此次謝氏集團的董事長,且注資十億開拓國內(nèi)新能源市場的阮霜序女士!”
裴言川的手緊了緊,神色不悅,難怪他之前的暗中算計收效甚微。
但他沒想到謝氏的項目居然能把手伸向國內(nèi)。
而且讓他更厭煩的是,謝江知親帶著阮霜序強勢回國,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人群中,阮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先是震驚,隨即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不顧一切地擠上前去,想要巴結這個他曾經(jīng)棄如敝履的大女兒。
“霜序??!回來怎么不跟爸爸說一聲!你......”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保安攔在了外圍。
阮霜序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隨著謝江知走向了貴賓席,連一個多余的字都懶得說。
賓客休息期間,裴言川再也忍不住,他氣勢洶洶地攔在了他們面前,眼里的嫉妒與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阮霜序,你可真有本事,”他壓著怒火,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濃重的醋意,“為了捧他,不惜拿十個億出來倒貼?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
他轉頭看向謝江知,話語里挑釁和嘲諷溢于言表,“謝總真是好福氣,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上軟飯,這感覺一定很不錯吧?”
面對這近乎侮辱的言辭,謝江知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臉上云淡風輕。
他低頭,寵溺地替阮霜序理了理鬢邊的碎發(fā),才慢悠悠地回敬道:“能得到我太太的支持,是我的榮幸?!?/p>
隨即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刺向裴言川,“倒是裴二少,你那位太太,可是阮家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姐,想必得到的資助更多吧?怎么最近裴氏的股價,還這么難看?”
一句話,讓裴言川陰沉如墨。
他那位“備受寵愛”的太太,不僅沒給他帶來任何助益,反而讓他淪為整個A市的笑柄。
裴言川氣得干瞪眼,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從會場離開,他立刻給律師打了電話,“馬上起訴離婚,我一秒鐘都不想再跟那個女人有任何關系!”
另一邊,阮清棠的日子也徹底跌入了谷底。
裴世明看不起她,裴言川要和她離婚,而現(xiàn)在,連阮父也對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你趕緊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別再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阮父大發(fā)雷霆地離婚協(xié)議摔在她面前,“你姐姐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你還想鬧得阮家跟著你一起完蛋嗎?!”
阮清棠看著父親那張勢利的嘴臉,終于嘗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
阮父的示好電話打到了阮霜序那里,邀請她“回家吃飯”,被阮霜序直接拒絕了。
她沒有回那個早已沒有溫度的阮家,而是帶著謝江知,去了一個地方。
城郊的墓園,安寧靜謐。
阮霜序親手擦拭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眉眼溫婉,和她有七分相像。
“媽,我回來了,”她將一束白菊放在墓前,輕聲說道,“我?guī)麃砜茨懔耍兄x江知,是我的丈夫,他對我很好。”
她側過頭,看向身邊的謝江知,“我們馬上會在國內(nèi)拓寬能源版圖,完成您的心愿!”
謝江知握住她的手,對著墓碑,鄭重地鞠了一躬。
這次回國收效很好,A市對于謝氏的口碑很認可,所以阮霜序決定將加州的一部分資源移到國內(nèi)。
在回加州的私人飛機上,阮霜序與謝江知聊著新公司的設計圖,氣氛好一陣甜蜜曖昧。
突然,機身猛地一震,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緊接著,飛機開始劇烈地顛簸,行李艙的門被震開,東西散落一地。
機艙內(nèi)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幾個空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驚恐萬狀的呼喊:
“謝總!有人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