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蜜月,我老婆林菲非要帶上她癱瘓的弟弟。一米八的男人被她伺候得無微不至,
甚至洗澡都要她親手來。推開酒店房門,本該屬于我的大床房,卻堆滿了他的康復器械。
「你睡沙發(fā),我得看著我弟,他晚上會踢被子。」新婚讓我睡沙發(fā),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我深夜撞見,她那癱瘓的弟弟,正抱著她親吻,
我瞬間血液冰凍。「這對狗男女,我成全你們,我們離婚!」「你瘋了?我們是親姐弟,
你竟然懷疑我們!」我拿出手機錄像,林菲卻一腳踹飛我的手機,哭著說我污蔑她。
「我弟弟從小就殘疾,他這么可憐,你怎么能這么想他!」攥著摔碎的手機離開酒店,
我直接將錄像備份發(fā)給了她爸媽。1蜜月旅行的目的地,是林菲選的。
她說這里的溫泉對她弟弟林安的腿有好處。我當時沒多想,只覺得她善良孝順,愛護家人。
直到我提著行李,站在我們蜜月套房的門口,看著里面被改造成一間臨時康復室的景象,
心里的某個角落,第一次出現了裂痕。居然讓我去睡沙發(fā)?!干驇Z,你別這么小氣行不行?」
林菲皺著眉,語氣里滿是不耐煩。「我弟他一個人在這里不方便,我得隨時看著他?!?/p>
她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擰開一個藥瓶,倒出幾粒藥,又端起水杯,半跪在林安的輪椅前。
「小安,來,吃藥了。」林安順從地張開嘴,眼神卻越過林菲的肩膀,直直地看著我。
那眼神里沒有殘疾人的脆弱和自卑,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我心里的火氣「噌」
地一下就上來了。「林菲我們才剛結婚?!埂肝抑溃顾^也不回,
「但小安的身體更重要。我們以后還有很多時間,不是嗎?」她的話像一盆冷水,
將我的所有期待和熱情澆得一干二凈。我看著她溫柔體貼地照顧林安,
甚至細致到為他擦去嘴角的口水,那個瞬間,我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晚上,
我躺在冰冷堅硬的沙發(fā)上,聽著臥室里傳來的,林菲給林安講故事的溫柔聲音,一夜無眠。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林菲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給了林安。她帶他去做溫泉理療,
帶他去逛風景,推著他的輪椅,兩人在夕陽下笑得燦爛,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而我,
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和錢包,跟在他們身后,負責拎包、付錢。朋友發(fā)來信息,
問我蜜月過得怎么樣。我看著手機屏幕,打不出一個字。我能說什么?說我的新婚妻子,
在蜜月期間,全身心都在照顧她的「癱瘓」弟弟?說我連續(xù)三晚,都睡在酒店的沙發(fā)上?
我覺得屈辱,更覺得荒唐。我開始懷疑,這場婚姻,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直到第四天深夜。
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響驚醒。聲音是從臥室傳來的,壓抑的,曖昧的,夾雜著林菲低低的喘息。
我心頭一緊,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我悄悄起身,赤著腳,一步步挪到臥室門口。房門虛掩著,
留著一道縫隙。我湊過去,透過那道縫隙,看到了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臥室里沒有開大燈,
只有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林安,那個雙腿癱瘓,連站立都需要人攙扶的林安,
此刻正穩(wěn)穩(wěn)地站在床邊。而我的妻子林菲,正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
他的手在她的睡裙下游走,兩人正忘情地親吻。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四肢百骸都透著一股寒氣。癱瘓?不能自理?
這就是林菲口中那個可憐的,需要她二十四小時照顧的弟弟?我感覺自己的世界,
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我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我渾身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我拿出手機,調整好角度,對著那道門縫,按下了錄制鍵。視頻里,
那對男女的動作越來越放肆。我錄了整整五分鐘。五分鐘,足以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我收起手機,再也無法忍受,一腳踹開了房門?!概?!」巨大的聲響,
讓床上的兩個人猛地一驚。林菲看到我,臉色瞬間煞白,慌亂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而林安,
他的反應更快。他幾乎是立刻就從床上滾了下來,重新癱倒在地,
臉上露出痛苦又無辜的表情?!附惴颉摇彝瘸榻睿胱屛医銕臀胰嗳唷?/p>
他的演技,足以拿奧斯卡??上В乙呀洸皇侨烨暗哪莻€傻子了?!赋榻睿?/p>
抽筋抽到床上去了?」我冷笑一聲,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他們兩人身上。「林菲,
這就是你說的,他晚上會踢被子?」林菲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干驇Z,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想聽!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我怒吼道,胸腔里積壓了幾天的怒火和屈辱,在這一刻盡數爆發(fā)?!高@對狗男女,
我成全你們,我們離婚!」這句話,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林菲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指著我的鼻子尖叫?!改惘偭??我們是親姐弟!」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演得比誰都逼真。
「他是我弟弟!親弟弟!我只是看他可憐,多照顧他一點,你至于這么污蔑我們嗎?」
我看著她顛倒黑白的模樣,只覺得一陣惡心。我舉起手機,點開剛剛錄下的視頻?!肝勖铮?/p>
那你看看這是什么!」林安親吻林菲的畫面,清晰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林菲的哭聲戛然而止,瞳孔驟然收縮。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解釋,不是懺悔,而是一步沖上來,
一腳踹向我的手機?!概?!」手機被她踹飛,撞在墻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干驇Z!
你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陷害我們!」她哭得更兇了,
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肝业艿軓男【蜌埣?,他這么可憐,
你怎么能這么想他!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她聲嘶力竭地控訴著我,
仿佛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地上的林安也配合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抱著自己的腿,
看起來可憐極了。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看著這對配合默契的姐弟,心冷到了極點。
我沒有再跟他們爭辯。我彎腰,撿起那部摔碎了屏幕,卻依然亮著光的手機。然后,
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讓我作嘔的房間。攥著摔碎的手機,
我直接將錄像用云端備份,然后打包發(fā)給了林菲的爸媽,以及我的爸媽。做完這一切,
我攔了一輛車,直奔機場。這場所謂的蜜月,這場可笑的婚姻,該結束了。我以為,
視頻發(fā)過去,一切都會塵埃落定。我以為,林菲的父母,
看到自己女兒和養(yǎng)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至少會感到羞愧。我以為,我的父母,
會立刻站在我這邊,支持我離婚。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我低估了他們一家的無恥,
也高估了利益在人性面前的分量。我前腳剛到家,我媽的電話后腳就打了過來。電話一接通,
傳來的不是安慰,而是劈頭蓋臉的質問。「沈嶼!你是不是瘋了!你發(fā)的是什么東西!」
我媽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絲恐慌?!改欠N東西能隨便亂發(fā)嗎?
林菲的媽媽都打電話到我這里來哭了!說你欺負她女兒,還偽造視頻污蔑她兒子!」
偽造視頻?我簡直要被氣笑了?!笅?,那視頻是不是偽造的,你們自己看不出來嗎?」
「我看什么!我只知道林家和我們沈家是世交,兩家的合作項目馬上就要簽約了!
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離婚,你是想讓我們沈家的臉都丟盡嗎?」「臉面?合作?」
我不敢相信這是從我媽嘴里說出來的話,「難道你的兒子,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還比不上一個項目重要?」「你胡說什么!」我媽的聲調更高了,「什么綠帽子!
林夫人說了,林安那孩子從小就依賴他姐姐,就是姐弟感情好,親了一下臉頰,
你至于上綱上線嗎?」親了一下臉頰?我回想起視頻里那深情的、帶著欲望的吻,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笅?,你沒看清楚嗎?他們是在接吻!在床上!」「夠了!」
我爸搶過電話,聲音沉穩(wěn)威嚴,「沈嶼,這件事到此為止。你馬上回酒店,
去跟林菲和林安道歉?!沟狼福孔屛胰ジ菍纺信狼??「爸,你讓我去道歉?」「對。
林家已經做出讓步了,他們說只要你道歉,承認是你誤會了,喝多了,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你和林菲,還是夫妻。」我爸的聲音很冷?!噶旨业捻椖浚?/p>
對我們公司今年上半年的業(yè)績至關重要。我不管你和林菲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婚,
現在不能離?!埂溉绻曳且x呢?」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良久,
我爸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像冰塊?!改悄憔蜐L出沈家,
我沈家沒有你這么不懂事的兒子。公司你也不用來了,你的股份,你的車,你的房子,
我全部收回?!埂膏健健健闺娫挶粧鞌嗔?。我握著手機,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里,
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我以為的家人,我以為的后盾,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選擇毫不猶豫地犧牲我。他們不是不知道真相。他們只是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那個選項。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這個兒子,不過是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緊接著,
林菲的電話也打了進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掩飾不住一絲得意和高高在上?!干驇Z,
聽我媽說,阿姨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你現在知道錯了嗎?我就知道你是一時沖動?!?/p>
「你快回來吧,回來給我和弟弟道個歉,我們就原諒你了?!埂肝覀儺吘故畮啄甑母星榱?,
我怎么會真的生你的氣呢?」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我心上扎針。原諒我?
她竟然有臉說出「原諒」這兩個字?!噶址?,」我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你是不是覺得,
你們贏定了?」電話那頭的林菲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干驇Z,你什么意思?
我告訴你,你別不識好歹!你爸媽都站在我們這邊,你還想怎么樣?」「我不想怎么樣?!?/p>
我輕輕笑了一聲。「我只是想告訴你,游戲,才剛剛開始。」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拉黑了他們所有人的號碼。滾出沈家?一無所有?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他們忘了,
我沈嶼,從來就不是一個只依靠家里的廢物。我大學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我名下的公司,
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掙來的,和我爸的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想收回一切?那就試試看。
我倒要看看,最后,一無所有的會是誰。我坐在沙發(fā)上,冷靜地思考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一個視頻,動搖不了他們。因為他們的臉皮,比城墻還厚。我需要更多的,
足以將他們徹底釘死的證據。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天衣無縫的,能讓他們永不翻身的計劃。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那頭,
是一個怯生生的,又帶著幾分急切的女聲?!刚垎枴巧驇Z,沈先生嗎?」「我是。」
「我……我是林菲的堂妹,我叫蘇晴。我……我有些關于林安的事情,想告訴你。
你……你現在方便嗎?」蘇晴?我腦中搜索著這個名字。在我的婚禮上,我見過她。
一個看起來很文靜,總是默默跟在林菲身后的女孩。林菲的堂妹,
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聯系我?我心里升起一絲警惕?!改阆胝f什么?」「電話里不方便說。
沈先生,我們能見一面嗎?我知道一家咖啡館,很安靜。求求你,這件事對你很重要!」
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聽起來不像是假的。我沉默了幾秒?!傅刂钒l(fā)給我?!?/p>
不管她是敵是友,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我和蘇晴約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她比我先到,
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吹轿?,她緊張地站了起來,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
「沈……沈先生。」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素面朝天,看起來像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生,
干凈又無害?!缸??!刮以谒龑γ孀?,開門見山?!改阏椅?,想說什么?」
蘇晴咬著嘴唇,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干蛳壬?/p>
對不起……我姐姐和我那個哥哥……他們……他們太過分了!」她從包里拿出一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