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手術成功了。
爺爺被推出手術室，轉進特護病房。
首長推門進去，爺爺剛醒，還很虛弱。
看到首長，他眼睛里先是茫然，然后認出來了，很愧疚，掙扎著想抬手：“首長，我，我這把老骨頭又給國家添麻煩了……”
首長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聲音低沉：“老班長！您別這么說！這不是麻煩！是國家欠您和孩子的！是您把英雄的后代養(yǎng)得這么好！”
他看著我，眼神沉痛：“是我們工作沒做好，讓孩子受了委屈！讓您老受怕！”
爺爺轉過頭看我，眼睛里很清明，也很心疼：“詩瑤，爺爺知道那些事不是你做的，爺爺……信你……”
首長眼神一下變得很銳利：“老班長，光您相信不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陳詩瑤是個好孩子！是英雄的后代！更要讓那些害她、害您的人，付出代價！”
出發(fā)前，首長已經(jīng)上報省委。
省紀委、省教育廳、省公安廳組成了聯(lián)合工作組。
我被安排在首長的車里，前后都是警車護衛(wèi)，警笛響著，開向我的大學。
車直接停在行政樓前。
我跟著省委副書記、首長一行人，走向副校長辦公室。
推開門，副校長正對著電話點頭哈腰：“張總您放心，那個陳詩瑤，我一定處理干凈……開除！必須開除！”
看到我們，他一臉不高興。
“誰讓你們進來的？不知道這是……”
他話沒說完，目光掃到副書記和首長的臉，這兩張臉經(jīng)常上省新聞。
他囂張的氣焰頓時沒了，臉白了下來。
他掛了電話，指著我，硬撐著吼：“陳詩瑤！我告訴你三天內道歉！你倒好，消失五天？現(xiàn)在回來也沒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滾蛋！”
他想用吼聲掩飾心慌，又對著副書記他們擺架子：“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這里是學校重地……”
副書記身后的警衛(wèi)員上前一步，反鉗住他的雙臂。
“干什么？！保安！保安呢！”
副校長嚇得大叫。
門外幾個校領導聞聲趕來，看到副書記，臉上的血色都沒了，聲音都變了：“李……李書記？”
副校長像被雷劈了，僵在那，說不出話。
李書記冷笑：“開除？網(wǎng)上的事，你查清楚了？就憑幾個學生的話，還有那些來路不明的證據(jù)，你就要開除一個學生？你這副校長，這么當?shù)模?！?/p>
副校長汗往下流，臉上的肉都在抖，笑得比哭還難看：“李，李書記您誤會了！我們……我們當然調查過！學校怎么會……冤枉好學生呢……”
“哦？調查過了？”
李書記向前一步，強大的氣場讓副校長站不穩(wěn)：“那把你們的調查報告、證據(jù)鏈，拿出來給我看！讓我看看，是什么樣的鐵證，讓你做出開除的決定！”
副校長腿一軟，聲音發(fā)抖：“證，證據(jù)不是，李書記，我的意思是我們正準備深入調查……馬上就查！”
“不必了！”
李書記聲音不高，但很有力：“既然你們查不出真相，那今天，我親自帶人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