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在視頻里聲淚俱下地控訴了蔣文母子倆。
視頻發(fā)上去,出乎意料,各種大大小小的營銷號轉(zhuǎn)發(fā),竟引起了巨大的關(guān)注。
【21世紀了竟然還有這種事!!對校園霸凌零容忍】
【八零蝻寶去絲啊啊啊,看得我心痛?!?/p>
【這女的有病吧,她兒子這樣了還護著,慣子如殺子。】
【艾特學校,艾特教育局,出來說話。】
【天哪!現(xiàn)實版“妍珍”】
評論區(qū)都是為我發(fā)聲的。
孫莎莎不斷給我發(fā)著短信,咒罵我是個賤人,咒罵我和婉婉不得好死…
我果斷地拉黑了她,截圖了聊天框,又發(fā)了某音。
網(wǎng)友們?nèi)巳獬鏊墓ぷ骱唾~號,還有蔣文的學校,瘋狂的辱罵她。
聽說蔣文受不了異樣的眼神,吵著鬧著退學了。
我笑了,這還沒完。
她的前夫蔣大福出獄后一直在打聽孫莎莎的下落,
呵,黎謙倒是挺會金屋藏嬌,藏的夠隱蔽啊。
那我就順水推舟,幫他一把。
我給了幾個小混混錢,讓他們在蔣大福旁邊說幾句話。
「蔣文退學啦,聽說沒有?」
「當然,他都逼得黎婉跳樓了,網(wǎng)上都是罵他和他媽的?!?/p>
「我之前見過孫阿姨,那么漂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p>
「我也見過,他家離我家還挺近的,在蘭街那邊?!?/p>
他們閑扯了幾句,便聊開了其他話題。
我看見蔣大??粗麄冞@邊,手緊緊握成拳頭,若有所思地摸著頭,眼底閃爍著貪婪陰狠的色彩。
我在家看著視頻底下的評論時,門鈴敲響,我打開門,一個巴掌伴著刺耳的罵聲迎面過來,
「賤人,賤人!是不是你告訴的蔣大福我們住哪兒,是不是你害得我?」
我閃身躲開,俯眼端詳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女人,
她因為慣性趴倒在了地上,頭發(fā)亂蓬蓬的炸起來,東一撮西一撮,滑稽得很,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角泛著漆黑的烏狀,
指甲里滿是泥垢,
衣服也扯開了幾道,上面沾了不知道誰的血跡,
這樣的她,倒是和平時精致的一絲不茍的樣子兩模兩樣。
「你在說什么???哎呦這是怎么了?」我輕笑著,明知故問道。
她陰毒地死死瞪著我,半晌,朝我沖過來,
「老婆,小心!」
竟是黎謙,孫莎莎藏了一把小刀,想要報復我。
所幸刀很鈍,想來是她日子不太好過,沒錢買好的刀了。
黎謙胳膊被劃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我拿起手機準備報警,回頭一看,孫莎莎一瘸一拐的跑了。
黎謙告訴我,
原來是蔣大福找到了她現(xiàn)在的住處,大搖大擺地住了下來。
他每天和孫莎莎要錢,出去花天酒地,沒錢就對她拳打腳踢,打得比以前更狠。
甚至染上了堵伯,逼著孫莎莎去賣身當小姐養(yǎng)活他。
有一天蔣文看見蔣大福在打她,撲上前攔他爸爸,
蔣大福不耐煩地朝后擺手,蔣文竟一下子摔下去,后腦勺磕到了茶幾,茶幾角十分尖利,他傷到了神經(jīng),現(xiàn)在在醫(yī)院昏迷不醒。
孫莎莎看見便發(fā)了瘋,蔣大福許是因為驚嚇過度,沒攔住孫莎莎,讓她跑了出來。
她似乎是認定是我害得,對我憎恨不已,想要來我家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