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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清心中忍不住發(fā)笑,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道歉。
“阮書妤,潼潼被帶走了。”
阮書妤心中一喜,覺得天助她也。
她正想開口安慰,高大的男人卻兀然站起,咄咄逼人地看著她。
“你猜我在閣樓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本字跡歪歪扭扭的日記本砸在她懷里。
潼潼在上面記錄了那黑暗的八個小時所發(fā)生的全部。
密密麻麻,還沾染著些許淚痕。
他咬牙切齒地捏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到像是要捏碎。
“你竟然讓那么小的孩子看了八小時的恐怖片!還給他的退燒藥里下安眠藥,你想殺了潼潼是不是!”
這是顧琰清第一次朝她發(fā)那么大的火,給她嚇得愣住了。
“不是的......一定是小孩子瞎寫的!”
“再說了!潼潼不是你關(guān)到閣樓的嗎?為什么要怪我!”
顧琰清心如刀絞,怒吼道:“我只是小小懲罰一下他!沒讓你給他放恐怖片,還給他下藥害死他!”
阮書妤擠出大顆的淚,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避重就輕地認錯。
“阿清,我知道錯了,潼潼走了,但我會陪著你啊,你不要這樣!嚇到了我了!”
顧琰清拉開腰間的手,步伐沉重地朝著外面走去,無視阮書妤的哭喊。
他需要靜一靜,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樣的阮書妤了。
還沒等顧琰清打算原諒,他就在公司收到了海外寄過來的匿名包裹。
本還抱著欣喜,他以為是葉靜姝寄過來的。
可當(dāng)他拆開時,那一張張照片和一個u盤散落在桌上。
他死死盯著屏幕,里面一張熟悉的臉像魔爪一樣狠狠攥住他的心臟。
視頻里,是幾年前的阮書妤,可又不像他認識的阮書妤。
里面的女人放 蕩輕浮,化著夸張的妝容,任由形形色 色的男人抱著她在舞池里搖晃。
是那年阮書妤要阮家人介入顧氏高層,他沒有答應(yīng),于是她開始鬧離婚,賭氣跑到了國外去。
他以為阮書妤是負氣出走,原來是去國外肆意享樂去了。
聽口音,視頻是幾個港市的富二代拍的。
“阿妤,昨晚的黑人男仆怎么樣?比顧琰清帶勁嗎?”
阮書妤雙眼迷 離地抽著煙,笑得張狂。
“他太沒趣了,總是怕我疼......哈哈哈,我更喜歡狂野的愛,多刺激?。 ?/p>
剛說完,唇已經(jīng)黏上了白人壯碩的胸肌。
那群紈绔笑成一團,“那你踹了顧琰清??!國外什么都能玩,比港市有意思多了!”
阮書妤瞇起眼,吐出薄薄的煙霧,散盡時眼底滿是算計。
“我才不傻,我已經(jīng)快把顧琰清訓(xùn)成最聽話的狗了,干嘛為了一時的歡愉放棄巨大的利益?”
“一頓爽和頓頓爽我還是分得清楚的!野男人隨時都有,可金山......錯過就沒有了!”
刺耳的調(diào)笑聲刺得顧琰清額頭青筋暴起,手掌握著的玻璃杯驟然碎裂,碎片狠狠地陷進掌心,毫不在乎。
可視頻還沒結(jié)束,阮書妤跟那群富二代玩起酒桌游戲來。
她豪橫地下賭注:“來玩把大的!贏了你們脫衣跳泳池,輸了......我讓顧琰清為我結(jié)扎!”
“砰”的一聲巨響,顧琰清一拳砸碎了電腦屏幕。
右拳早已鮮血淋漓。
秘書聽到動靜,忙進來詢問。
顧琰清脫力般靠在椅背上,閉著雙眼開口囑咐。
“去查一下這個包裹的來源,還有把u盤里的視頻去鑒定一下真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