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守護(hù)家人復(fù)仇第 1 集:重生覺醒,命運(yùn)轉(zhuǎn)折1979 年 7 月 15 日,
清晨 5 點(diǎn),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薄霧,土坯房里的張川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他大口喘著粗氣,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迅速浸透了那件補(bǔ)丁摞補(bǔ)丁的藍(lán)布衫。窗外,
傳來母親剁豬草有節(jié)奏的 “咔嚓” 聲,那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
弟弟小海揉著惺忪的睡眼,軟糯地喊了聲 “哥” ,聲音里還帶著未睡醒的迷糊。
這一切場景竟與記憶里前世離婚那天的清晨毫無二致,張川一時有些恍惚??汕笆赖拇丝?,
他正滿心歡喜地蹲在知青點(diǎn)的泥地里,手里緊緊攥著林小慧塞給他的 “假離婚協(xié)議書”,
像個傻子一樣笑得合不攏嘴,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命運(yùn)轉(zhuǎn)折?!按ㄗ樱l(fā)啥呆呢?
” 母親端著一碗玉米糊糊走進(jìn)房間,關(guān)切的目光落在張川臉上,“你媳婦昨兒捎信說,
公社調(diào)令快下來了,明兒去公社辦手續(xù)?” 母親的聲音帶著清晨的沙啞,卻在張川聽來,
猶如一道驚雷。張川的手死死攥住被角,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前世的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張 “假離婚協(xié)議” 成了他命運(yùn)的轉(zhuǎn)折點(diǎn),
讓他凈身出戶,一無所有。當(dāng)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考進(jìn)省城大學(xué)時,林小慧早已投入他人懷抱,
抱著別人的孩子,甜蜜地喊著 “老公”。而他,因為沖動打架,深陷牢獄之災(zāi),
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漫長的五年。這五年間,父母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
被他的事情氣得一病不起,最終含恨離世?!皨專x婚吧。” 張川突然開口,
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母親手里的碗 “哐當(dāng)” 一聲掉在地上,玉米糊糊濺灑一地。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川,
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
院外傳來自行車清脆的鈴鐺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小慧穿著時下最流行的的確良襯衫,身姿輕盈地跨進(jìn)門。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急切,
手里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還沒等站穩(wěn),就開口說道:“川子,
公社王主任說調(diào)令明天必須交結(jié)婚證…… 要不,咱今晚先把證領(lǐng)了?
”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理所當(dāng)然,仿佛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
張川看著眼前的林小慧,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曾經(jīng)讓他愛得死心塌地的女人,如今在他眼中,
卻充滿了虛偽和算計。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一場圍繞著離婚與重生的故事,就此拉開了帷幕 。第 2 集:離婚風(fēng)波,
矛盾激化張川跟著林小慧走進(jìn)知青點(diǎn),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
土墻上還貼著他前世為林小慧寫的 “海內(nèi)存知己” 標(biāo)語,曾經(jīng)那蒼勁有力的字跡,
如今卻在歲月的侵蝕下泛著陳舊的黃色,像是一段被遺忘的歷史,默默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調(diào)令是真的?!?林小慧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表姐在省城紡織廠,能給我安排臨時工??晒缫?guī)定,
知青回城必須已婚……” 她突然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張川,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川子,我知道委屈你了,等我在省城站穩(wěn),就接你過去……”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安撫,
仿佛在給自己也給張川描繪一個美好的未來藍(lán)圖。張川靜靜地看著她,
目光落在她腕間那串紅繩上。那是前世他送給林小慧的,
曾經(jīng)代表著他們之間純真愛情的信物。可后來,在他深陷牢獄之災(zāi),
最需要溫暖和支持的時候,林小慧卻親手將它扔進(jìn)了糞坑,如同扔掉了他們曾經(jīng)的感情。
“不用等。” 張川的聲音平靜而又堅定,他從褲兜中摸出那張皺巴巴的信紙,緩緩展開,
“這是我今早寫的離婚協(xié)議,房子、口糧全歸你,我只要那半袋紅薯干。
” 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釘子,釘在了這段破碎的感情上。
林小慧愣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川,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突然的轉(zhuǎn)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的溫柔和歉意瞬間被憤怒所取代。突然,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地砸向張川:“張川你瘋了?你當(dāng)我真稀罕那破調(diào)令?
” 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在知青點(diǎn)的小屋里回蕩。“啪” 的一聲,搪瓷缸砸在墻上,
濺起的菜湯糊了張川一臉。他卻沒有絲毫躲避,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緩緩地抹了把臉,
動作不慌不忙。隨后,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遞向林小慧:“這是你前兒說丟了的手表,
我在灶膛里找到的。”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林小慧的眼睛,
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林小慧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那手表是她故意藏起來的,本想以此逼張川求自己,沒想到如今卻被張川當(dāng)面揭穿。
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也說不出來。兩人簽完協(xié)議,
沉默著往外走。迎面撞上了生產(chǎn)隊長老周,老周叼著旱煙,煙霧繚繞中,他瞇著眼睛,
上下打量著張川:“川子,你弟小海在村小發(fā)燒三天了,你媽讓我捎信,
說家里就剩五毛錢……” 老周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如同一記重錘,
砸在張川的心上。張川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擔(dān)憂和焦急。
弟弟小海是他最在乎的人,如今小海生病,家里又沒錢,這個消息讓他心急如焚。
他顧不上和林小慧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朝著家的方向狂奔而去。而林小慧則呆呆地站在原地,
望著張川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一場圍繞著小海病情展開的危機(jī),即將拉開帷幕 。
第 3 集:救弟危機(jī),艱難籌錢張川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回家,每一步都踏得塵土飛揚(yáng)。
剛沖進(jìn)家門,就看到小海蜷縮在炕上,小小的身軀仿佛一只受傷的幼獸。他的額頭滾燙,
小臉因為高燒而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嘴里不時發(fā)出痛苦的囈語。
母親跪在炕邊,手里拿著一塊濕毛巾,不停地給小海擦著身子,淚水止不住地流,
一滴滴砸在小海的臉上:“海子,再撐撐,你哥這就去借糧……” 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滿是無助和焦急?!澳?,我去縣城醫(yī)院!” 張川心急如焚,他深知小海病情危急,
片刻都不能耽誤。他抄起門后的竹籃,動作迅速而堅決。
前世的慘痛記憶如噩夢般在他腦海中重演,那時他也是這樣抱著高燒的小海拼命往醫(yī)院跑,
可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小海的生命。這一世,他絕不能讓悲劇再次發(fā)生。“川子!
” 母親伸手死死拽住他的褲腳,聲音顫抖,“你兜里就倆雞蛋,咋進(jìn)城?
” 母親的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奈,家里實(shí)在是太窮了,窮到連去縣城的路費(fèi)都湊不出來。
張川的腳步頓住,他掰開竹籃,里面是三個青菜包子,那是全家今晚唯一的食物。
他毫不猶豫地把包子塞給母親,堅定地說:“娘,您吃,我去想辦法。” 在他心中,
弟弟的生命高于一切,哪怕自己餓著肚子,也不能讓母親和弟弟受苦。轉(zhuǎn)身,
他朝著村頭王嬸家跑去。王嬸的兒子在縣城當(dāng)工人,家庭條件相對較好。前世,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王嬸曾借給他五塊錢,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可后來,
林小慧卻在王嬸面前惡意詆毀他,說他要賴賬不還,導(dǎo)致兩家的關(guān)系徹底破裂,
從此斷絕了往來?!皨鹱?,借我十塊錢!” 張川沖進(jìn)王嬸家,一把攥住王嬸的手,
眼中滿是焦急和懇求,“小海要是沒了,我也不活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
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哀求。王嬸的手被他攥得生疼,她的手也在不停地顫抖。她面露難色,
眼中滿是為難:“川子,嬸子就剩這十塊給娃買藥……” 王嬸的兒子最近也生了病,
這十塊錢是她好不容易攢下來,準(zhǔn)備給兒子買藥的錢,實(shí)在是無法再借給張川了。
張川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他不能就這樣放棄,弟弟還等著他救命。他咬了咬牙,
再次懇求道:“嬸子,求您了,救救小海……” 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哽咽,
讓人聽了無比心酸。然而,王嬸還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她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
張川失魂落魄地走出王嬸家,腳步踉蹌,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攥著好不容易借來的皺巴巴的十塊錢,張川馬不停蹄地往縣城趕去。
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急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醫(yī)院,救小海。路過供銷社時,
他不經(jīng)意間抬眼,卻看到了讓他無比憤怒的一幕。
林小慧正和一個穿著的確良中山裝的男人有說有笑地站在供銷社門口,
那男人神態(tài)親昵地拍了拍林小慧的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調(diào)令下來了?
那我明兒去接你。” 林小慧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張川的拳頭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小海生命垂危的時刻,林小慧竟然還有心思和別的男人在這里談笑風(fēng)生。
新仇舊恨在他心中交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此刻,救小海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轉(zhuǎn)身繼續(xù)朝著縣城醫(yī)院的方向奔去 。
而林小慧和那個男人的身影,被他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身后,
卻成為了他心中又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痕,
也為后續(xù)的故事埋下了一顆充滿仇恨與復(fù)仇欲望的種子 。第 4 集:初入商海,
機(jī)遇降臨縣城醫(yī)院的走廊里,燈光昏黃而黯淡,仿佛蒙著一層歲月的塵埃。
張川蹲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下意識地摩挲著手里的錢,眼神有些發(fā)直。
醫(yī)院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時不時還傳來病人痛苦的呻吟聲,
交織成一曲令人揪心的樂章 。小海打了退燒針后,病情終于穩(wěn)定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
張川緊繃的神經(jīng)卻絲毫沒有放松,他的目光落在墻上的 “發(fā)展個體經(jīng)濟(jì)” 標(biāo)語上,
那幾個字像是一道光,瞬間點(diǎn)亮了他的思緒。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記得在監(jiān)獄里,
曾聽人說起 80 年代初,縣城物資匱乏,肥皂、雪花膏等日用品供不應(yīng)求,
不少人敏銳地捕捉到商機(jī),靠倒騰這些商品,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巴?,借個火。
”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打破了張川的沉思。他下意識地回頭,
看見一個穿著樸素、滿身補(bǔ)丁的老頭,正蹲在墻根,手里夾著一支自制的卷煙,
眼巴巴地看著他。老頭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皺紋如溝壑般縱橫交錯,
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和滄桑 。張川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抽煙,
便歉意地?fù)u了搖頭。老頭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張川手里的錢上,
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壓低聲音說:“娃,想賺錢就去南關(guān)碼頭,那邊有外地來的貨郎,
賣的雪花膏比供銷社便宜一半?!?老頭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歲月的深處傳來,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張川心中一動,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緊緊盯著老頭,追問道:“大爺,您說的是真的?
”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期待 。老頭咧嘴一笑,
露出幾顆殘缺不全的牙齒,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還能有假?我可從來不騙人。” 說完,
他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慢悠悠地離開了,留下張川獨(dú)自在原地,
心中的希望之火熊熊燃燒 。張川沒有絲毫猶豫,他謝過老頭后,
便朝著南關(guān)碼頭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抓住這個機(jī)會,
改變命運(yùn)。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腳下的步伐愈發(fā)急促 。來到南關(guān)碼頭,
這里一片繁忙景象。人來人往,
嘈雜的人聲、搬運(yùn)貨物的吆喝聲、船只靠岸的汽笛聲交織在一起。碼頭邊,
一艘艘貨船整齊地排列著,工人們正忙碌地裝卸著貨物。張川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著,
終于,他看到了那個戴草帽的男人,正費(fèi)力地用板車?yán)鴰紫浠ɑňG綠的盒子,
那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雪花膏 ?!皫煾?,這雪花膏咋賣?” 張川三步并作兩步,
跑到男人面前,急切地問道。他的臉上還帶著奔跑后的潮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
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張川,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五分一塊,
批發(fā)三毛?!?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外地口音,語氣中透著一絲冷漠 。
張川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個價格確實(shí)比供銷社便宜不少,利潤空間很大。他咬了咬牙,
一狠心,把剩下的三塊錢全掏了出來,遞向男人:“我要一百塊!”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男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張川,
似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年輕人會有如此大的魄力。他猶豫了一下,接過錢,數(shù)了數(shù),
確認(rèn)無誤后,便開始給張川搬雪花膏 。張川扛著滿滿一板車雪花膏,滿心歡喜地往回走。
他的步伐輕快而堅定,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每走一步,
他心中的希望就更強(qiáng)烈一分 。然而,命運(yùn)似乎總喜歡捉弄人。
就在他滿心歡喜地憧憬著未來時,迎面撞上了林小慧。林小慧穿著一身時髦的連衣裙,
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與張川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她的目光落在張川懷里的雪花膏上,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張川,
你這是要當(dāng)萬元戶?別忘了,你戶口還在村里,敢做生意,小心被當(dāng)成投機(jī)倒把!
”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向張川的心 。張川的腳步頓住,
他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看向林小慧,眼中沒有一絲畏懼:“我的事,不用你管。
”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 。說完,他便繞過林小慧,
繼續(xù)向前走去。他的背影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絕不會被林小慧的話所嚇倒,
他要為自己和家人闖出一條光明的未來 。而林小慧則站在原地,望著張川離去的背影,
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有不甘,有嫉妒,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
一場圍繞著雪花膏生意展開的挑戰(zhàn),正悄然逼近 。第 5 集:禍起蕭墻,
危機(jī)應(yīng)對張川的雪花膏攤就像一抹亮色,在村口老槐樹下悄然綻放,
給這個寧靜的小村莊帶來了一絲別樣的生機(jī)。那花花綠綠的雪花膏盒子整齊地排列著,
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誘人的光芒,吸引著過往村民的目光。第一天擺攤,
生意出乎意料地好,村民們對這些新奇的雪花膏充滿了好奇與喜愛,紛紛解囊購買。
張川忙得不可開交,臉上卻始終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他看著手中逐漸增多的毛票,
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一家人幸福生活的模樣。
母親用這筆錢買了半袋白面,當(dāng)那潔白的面粉被倒入面盆,散發(fā)著質(zhì)樸而醇厚的香氣時,
整個屋子都彌漫著溫馨的氣息。小海捧著熱氣騰騰的饅頭,狼吞虎咽地啃著,
吃得滿臉都是白面,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他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哥,
這饅頭真好吃,比以前的窩窩頭香多了。” 張川看著弟弟可愛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
他輕輕摸了摸小海的頭,眼中充滿了寵溺。然而,
命運(yùn)似乎總是喜歡在人最得意的時候潑上一盆冷水。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天邊才泛起一絲魚肚白,整個村莊還沉浸在睡夢中,張川就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驚醒。
他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卻看到了讓他震驚不已的一幕。
村支書帶著幾個民兵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他們的臉上帶著嚴(yán)肅而憤怒的表情,
仿佛張川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還沒等張川反應(yīng)過來,村支書就猛地一揮手,
幾個民兵如狼似虎地沖上前,開始砸他的攤子?!皬埓?,你倒賣資本主義!
” 村支書漲紅了臉,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工商所來信了,說你是投機(jī)倒把分子!”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指責(zé)和憤怒,
仿佛張川是這個村莊的罪人。張川腦子 “嗡” 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辛苦經(jīng)營的雪花膏攤會遭遇這樣的變故。他的目光慌亂地在人群中搜尋著,突然,
他看到了人群外的林小慧。林小慧正躲在一棵樹后,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冷笑,
手中緊緊攥著一封舉報信,那封信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張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