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也知道,我就認了柱子這么一個耷拉孫,柱子的謠言你可一定要上點心啊,不然柱子以后還怎么娶媳婦?!?/p>
聾老太邀請懇切。
易中海認真的點頭,心里卻不以為然,傻柱在聾老太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地位,沒有比他更清楚的。
正如易中海培養(yǎng)賈東旭這個養(yǎng)老人一樣,聾老太同樣將傻柱當做養(yǎng)老人培養(yǎng),而且聾老太這個人還很貪心,明明已經有了他易中海照顧,還不知足,偏要再綁定個傻柱,這明顯是對他易中海有戒心,做的兩手準備。
對此,易中海是很不爽的。
他是真的愿意給聾老太養(yǎng)老送終,一是聾老太的關系能幫他穩(wěn)固在院里的地位,再就是聾老太的房子和藏起來的金銀珠寶,易中海早就當成了自己的私產。
可聾老太對傻柱的態(tài)度,讓他和聾老太有些離心。
有傻柱這個孫子在,將來聾老太的遺產是給他易中海還是給傻柱?
易中海其實和太監(jiān)是一類人,都是留后無望,便將欲望轉移到了錢財上,他們常常用一句話自我催眠,那就是“我多存點錢,將來好養(yǎng)老”,實則,這純屬貪婪的欲望在作祟。
就好比易中海截留何大清寄給傻柱的生活費,就是看傻柱好騙,單純的想私吞,沒有其他理由。
“老太太您放心,正好明兒晚上我準備開個全院大會,到時候幫柱子和淮茹澄清一下。”
易中海信誓旦旦做了保證。
聾老太渾濁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她深深看了易中海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小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東旭走了,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人總要往前看的,柱子是個好孩子,心性直來直去,恩怨分明,誰對他好,他就報答誰,你能幫他,他肯定會知恩圖報的?!?/p>
“我知道,我也挺看好柱子的,平時也是拿他當兒子看,您就放心吧?!?/p>
易中海笑呵呵的送走了聾老太,關上門的那一刻,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聾老太說傻柱恩怨分明,誰對他好,他報答誰。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他聽懂了,聾老太其實是在警告他,因為反過來聽,誰對傻柱不好,傻柱就會報復誰。
“這個老太太有些不知好歹了,虧咱們任勞任怨的照顧她,她也不想想,咱們要是不管她了,以柱子馬大哈的性子,能伺候好他?”
一大媽也聽懂了聾老太的意思,一邊求易中海幫忙,一邊敲打易中海。
“行了行了。”
易中海安撫的拍了拍一大媽的肩膀,“老太太對咱們還有用,就由著她吧,我不過是在全院大會上多說幾句話而已,謠言這種東西可不是靠我一兩句話能平息的,到時候謠言依舊在,柱子他還得感激我,老太太也得承我的情,一舉多得,咱們不虧?!?/p>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養(yǎng)條狗還知道搖尾巴,咱們盡心照顧老太太這么多年,她是一點恩情不念啊,張嘴就是威脅,要我說,最近就讓她吃素點醒醒腦?!?/p>
“不行?!币字泻5溃骸皷|旭死了,現在正是咱們表現的時候,也是做給柱子看的,所以老太太的伙食不但不能降,還要加肉,明兒晚上就給她燉肉吃?!?/p>
一大媽無奈嘆了口氣,易中海是一家之主,他已經決定的事,一大媽很少反對。
“對了當家的,今兒你去醫(yī)院和街道,事都辦妥了嗎?”
易中海點頭,“我正要說呢,賈張氏已經答應明天下葬東旭,他們明天一早就出院,街道那邊也和李干事打過招呼了,明兒晚上開全院大會,給賈家和閆家募捐,我現在去找一趟老閆,順便跟院里的年輕通個氣,讓他們明兒請假送東旭一程?!?/p>
一大媽心照不宣的一笑,“去吧,我明兒就幫老閆揚揚名,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募捐?!?/p>
易中海也笑了。
他出門后,第一站去了劉家。
片刻后,他領著一臉不爽的劉海中一塊去了閆家。
在閆家,三人商量了半個多小時,易中海和劉海中才離開。
“瑞華,我就說老易不敢不幫我,你看,讓我說對了吧?”
閆埠貴得意洋洋的挑著眉。
三大媽也喜笑顏開,彩虹屁立馬送了上去,“當家的,我就知道你算無遺策,論對人心的把控,你是這個!”
說著,三大媽伸出了大拇指。
閆家的幾個孩子也崇拜的看著閆埠貴,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著。
閆埠貴更得意了,片刻后,他擺擺手道:“行了,都早點睡,明兒,瑞華,你再加大力度哭慘,為全員大會募捐做做鋪墊,還有,明兒早上,解成你領著弟弟妹妹都蹲門口吃早飯,一人一碗清湯?!?/p>
閆家的幾個孩子知道閆埠貴的用意,但一想到要喝清湯,個個都垮了臉。
再說易中海和劉海中。
倆人離開了閆家,易中海本來想喊著劉海中一塊去通知院里的年輕人,但劉海中因為捐款的事心里不爽,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回家了。
易中海無奈,只能自己親自通知。
他第一家去的就是陳家,因為在他心里,陳豐年是比較好拿捏的。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陳豐年正在教云瑞禾泰式按摩。
“誰呀?”
陳豐年不爽的喊了一嗓子。
“豐年,是我,我是你一大爺?!?/p>
門外傳來了易中海的聲音。
陳豐年不由皺了下眉,看了眼臉頰羞成紅蘋果的云瑞禾,示意她蓋好被子,便套上衣服去了堂屋。
打開門后,易中海就要往屋里進,陳豐年直接擋住了他。
“一大爺,我姐已經睡了,您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
“哎,好?!?/p>
易中海對陳豐年擋門的態(tài)度有些不悅,不過也能理解,他道:“是這樣的,明兒你東旭哥下葬,你請半天假,幫忙抬棺,送你東旭哥最后一程?!?/p>
聞言,陳豐年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一大爺,明兒可是年后上班第一天,請假不好吧,不但會扣當天的工資,還會扣除當月的獎金,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實在是——”
“你什么意思?”
不等陳豐年說完,易中海就打斷了他,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豐年,我記得你和你東旭哥的關系不錯吧,你送他最后一程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人死為大,扣點工資怎么了?明天請假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咱們做人不能太自私。”
聽后,陳豐年忍不住嗤笑一聲,“一大爺,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您一個月百十塊的工資拿著,自然不會在乎廠里扣的那三瓜倆棗,可我在乎啊,我一個人養(yǎng)兩個人呢,少賺一點都可能餓肚子,不過有句話您說的對,咱們做人不能太自私,您肯定也不是自私的人,這樣吧,您只要給我補上扣的工資和獎金,別說請一天假了,請十天都行?!?/p>
“你……”
易中海沒想到陳豐年會這樣說,嗓子像是被噎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也跟著漲紅了。
“一大爺,您自個說的咱們做人不能太自私,我都愿意為了您徒弟請假了,您不會不愿意補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