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號院的房子多是木磚結構,冬天為了保暖,邊邊角角的縫隙都堵的嚴嚴實實的。
此時,賈家屋里的煙氣很是濃郁,都快到了看不清人臉的地步。
易中海和劉海中嗆了一下后,在聽了傻柱的話,倆人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很明顯,賈家人煤氣中毒了。
煤氣中毒,他們并不陌生,一到冬天街道就會宣傳謹防煤氣中毒的事項,還會在街墻上貼一些預防和急救的圖文。
“柱子,快開窗戶,老劉去喊人幫忙!”
易中海臉都白了,喊了一句人就跑進了里屋。
然后就看到賈家五口人齊齊整整的躺在床上,每個人都頂著一張青紫色的臉,秦淮茹和賈東旭,倆人被子拉開了一半,露出光溜溜的上身。
傻柱盯著秦淮茹的身子,神情恍惚。
易中海朝傻柱后腦勺拍了一巴掌,怒道:“愣著做什么,趕緊把人都抬出去,先抬東旭。”
“對對對?!?/p>
傻柱瞬間回魂,然后快速勾住秦淮茹的兩個腋窩,用力拉出來,也顧不得欣賞心心念念的春光,扛到肩上就往外跑,臨走還不忘拽走一床被子。
“先救東旭啊?!?/p>
易中海氣的直跺腳。
傻柱充耳不聞,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他到了外面后,就看到中院月亮門涌進來一群人。
要知道,秦淮茹現(xiàn)在可還光著呢。
傻柱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急忙將秦淮茹放到地上,用被子將她蓋住。
隨后就見易中海費勁吧啦的拖著光溜溜的賈東旭出來了,傻柱急忙上前搭手。
進了中院的人已經(jīng)炸鍋了,這年代很多家庭都是一大家子睡在一張床上,一旦煤氣中毒,搞不好會死一戶口本。
生死面前,院里人還是很團結的,幾分鐘后,賈家人齊齊整整的在賈家門前躺成一排。
這時,一個小年輕領著附近門診的大夫小跑了過來。
“醫(yī)生,您快救救他們?!?/p>
易中海焦急的說道。
醫(yī)生只看了一眼賈家五人青紫的臉色就知道希望渺茫,不過還是說道:“讓人群退后,保證空間空氣暢通?!?/p>
“好好好?!?/p>
易中海有些六神無主的答應一聲,朝開始驅離院里人。
醫(yī)生則快速檢查起來,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片刻后,他對易中海道:“易師傅,趕緊讓人把賈張氏和小棒梗送醫(yī)院,晚了怕是沒救了?!?/p>
易中海愣了下,手指顫抖的指向賈東旭,“醫(yī)生,東旭——”
醫(yī)生搖頭,“賈東旭和秦淮茹還有這個小女娃,都已經(jīng)沒了呼吸,準備后事吧?!?/p>
易中海腦海翁的一聲,像是被瞬間抽走了魂,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東旭昨兒還好好的——”
傻柱在此刻也有點崩潰,他一把抓住醫(yī)生領口,暴怒大喊:“你個庸醫(yī),你還沒救呢,憑什么說人死了?秦姐還懷著孩子呢,你趕緊救她!”
“傻柱,人確實死了,你放開我。”
醫(yī)生也有點生氣,試了幾次沒扯開傻柱的手,最后還是劉海中叫人把他拉開的。
隨后,傻柱一腳接一腳的踹著賈家的墻,他接受不了秦淮茹死亡的事實,要知道,秦淮茹從嫁進院里的那一天起,就成了傻柱心里的光。
那年,也是傻柱被父親拋棄的時候。
那夜鬧洞房,傻柱很瘋狂,他不但摸到了秦淮茹的臀兒,還扒著窗戶看了秦淮茹的成人禮。
這么多年,無數(shù)個日子,傻柱是靠著左手一個秦姐,右手一個懷茹熬過來的。
現(xiàn)在醫(yī)生說自己的秦姐死了,傻柱是一萬個接受不了。
很快,賈張氏和棒梗被送進了醫(yī)院。
易中海因賈東旭的死受到了沉重打擊,整個人一蹶不振。
閆埠貴在自家舔傷。
所以賈家的后事就只能由劉海中負責了。
他一邊安排人搭靈棚買棺材,一邊讓人通知街道和派出所。
換在平時,院里的事一般都是院里解決,極少通知街道和派出所,但死人是天大的事,就是再借劉海中幾個膽子,他都不敢隱瞞。
沒用多久,街道王主任領著幾名街道干事和工安齊齊到了院里。
街道處理善后,工安排查現(xiàn)場。
半個小時后,工安負責人找到王主任道:“王主任,賈家屋里痕跡很雜,應該是鄰居們幫忙救人的時候留下的,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煙筒和煤爐連接處錯位了,而且還了解到賈東旭昨晚喝了酒,初步推測應該是賈東旭酒后疏忽大意,沒有檢查爐子引發(fā)的煤氣中毒。”
“麻煩你們了。”
王主任沒有絲毫意外,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個意外事件,因為街道管片每年都有煤氣中毒的,基本都是疏忽大意造成的。
說到底,還是街道宣傳不到位,管事大爺也沒落實到位,真要追究起來,誰也跑不了,所以,只能當個意外事件處理。
王主任交代了劉海中幾句,便領著人離開了。
這時,棺材已經(jīng)運到了院里,陳豐年和云瑞禾也是這時候回來的。
倆人一到院里就覺察到了氣氛不對,院里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閑話。
“賈家人煤氣中毒了?”
云瑞禾小嘴微張,像是受到驚嚇一樣,小跑進了家,檢查起自己家的爐灶。
陳豐年則暗暗嘀咕著什么,如果離得近就能聽到,他說的是“主角光環(huán)”。
前世,他從不信什么主角光環(huán)的存在,可自從穿越后,以前接受不了的超自然現(xiàn)象,現(xiàn)在他都信。
原劇里,賈家除了必死的賈東旭,其他人可以說活到了全劇終,而且是整個院最大的贏家。
就在這時,劉光天跑到前院搖人,說是準備裝殮尸體了。
陳豐年打著親眼看一看賈東旭和秦淮茹尸體的想法,也跟著去了中院。
此時,賈家靈棚已經(jīng)搭建好了。
賈東旭和秦淮茹躺在草席上,身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張因缺氧而變得青紫的臉,小當則靜靜的躺在倆人中間。
劉海中居中指揮,院里的壯勞力一起抬起賈東旭放進了棺材里。
就在眾人準備去抬秦淮茹時,傻柱瘋狂的擋住了眾人。
因為秦淮茹沒穿衣服,就算死了,傻柱也不想別人看光她的身體。
院里人雖然鄙夷傻柱的行為,但也沒多說什么。
就這么靜靜看著傻柱用被子把秦淮茹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往棺材里放。
“傻柱,你可小心點,千萬別把你秦姐摔了,不然你秦姐晚上一準托夢找你算賬!”
就在這時,許大茂嘲諷了一句,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傻柱在前院道德綁架他,致使他白白送出去了不少東西,得著機會可不得報復回來。
“許大茂,你給老子閉嘴!”
傻柱豁然抬頭,扭曲的面容嚇了許大茂一跳。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小小插曲,傻柱分心下腳踩在了一塊冰上,腳下一滑,身子失去平衡朝前栽去,被他打橫抱起的秦淮茹也因為慣性飛了出去,傻柱慌亂下只抓住了被子。
大片的白在院里人眼前劃過,然后“砰”的一聲,重重掉到了地上。
“秦姐!”
傻柱驚呼一聲,剛要跑過去。
就見掉到地上的秦淮茹猛地咳嗽了一下,緊接著大力的吸了一口氣,嗓子里發(fā)出“嗬嗬”沙啞聲——
院里人嚇的齊齊后退了一步。
陳豐年則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心說難不成真是主角光環(huán)在保護她?
死了還能活?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