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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
突然,面前的趙景炎就皺起了眉頭。
正好有人敲門,拿著一盒宵夜走了進來。
“景炎,這么晚了你還沒吃東西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聽見她的聲音,哪怕是我沒有回頭都知道是誰了。
一時間,眼眶忍不住泛起劇烈的酸意。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時隔三年,都相約在同一家醫(yī)院,做起了同事。
我使勁閉了閉眼,好半天才壓下洶涌的淚意。
從同學到了同事,下一步大概就是結(jié)婚了吧?
我這個作為假姐姐,還有同學的人,該要送上什么樣的祝福才好呢?
胡思亂想,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塊肉。
強行冷靜下來,用冰冷的眼神從趙景炎的身上掃過。
“名字都是隨隨便便取得,沒什么意思,麻煩醫(yī)生快點給我孩子退燒吧,如果你不行,就請換個人來!”
見我語氣不佳,趙景炎愣了一下。
或許是也沒想到我會這么冷淡。
就在這時,夏洛初如同三年前一般溫柔的聲音安撫我。
“這位家屬你別急,趙醫(yī)生醫(yī)術很好的,一定能治好你的孩子!”
趙景炎也不耽誤。
開了藥,給孩子上了打點滴的藥水。
我守著孩子打點滴,一直守到了天快亮的時候。
結(jié)束的時候,在拔掉孩子手上的針頭。
夏洛初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話。
“景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還挺像你的,特別是這手背的痣和你的都一模一樣!”
霎時間,我像是受了刺激一樣,抱緊了懷里的孩子。
警惕的看著兩人。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和你們沒有關系!”
說完我直接就沖出了醫(yī)院。
拖著疲憊的身子在路邊等車。
只是很不湊巧,時間不對,攔了半天也沒有車子停下。
就在我準備步行回家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的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趙景炎那張平靜俊美的臉。
看見是他。
我下意識的抱緊孩子,后退了半步。
趙景炎深深的看著我一眼后,才緩緩開口。
“我送你回去吧?現(xiàn)在太早了,也不好打車!”
不等我拒絕,夏洛初從身后推著我上了車子的后座。
她則是坐在了副座上。
很熟悉的從副座前的箱子,拿出了一包薯片遞給我。
“江小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我使勁的咬著牙關,強壓下心中快要溢出來的酸澀,呼出一口氣搖頭拒絕。
夏洛初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打開薯片吃了起來。
依稀記得以前的趙景炎有潔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車里吃東西。
偏偏我從小就貪吃。
有一次偷偷的在車里吃薯片,掉落了一點碎渣,被他粗暴的拖下車,罵了個狗血淋頭。
后來還是我親手給他里里外外清理了車子才算是原諒我。
可現(xiàn)在,夏洛初把薯片吃得清脆響亮。
趙景炎都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果然,白月光就是有與眾不同的特權。
我閉上眼睛,不再看刺眼的這一幕。
車內(nèi)頓時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寧靜。
到了小區(qū),我下車前還是掏了錢放在后座。
畢竟和他不想再有任何不必要的糾葛!
趙景炎從車內(nèi)的后視鏡看見了我的動作。
他抿了抿唇,沒說話。
只是眼中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反倒是夏洛初急急忙忙的把錢又塞進我的懷里。
“江小姐你就別客氣了,送你回來也算是順路,沒必要給錢?!?/p>
我禮貌的笑了笑,還是很強硬的把錢又推了回去。
“坐了你老公的車,給錢也是應該的?!?/p>
聽見我說老公兩個字,夏洛初臉頰飄紅。
連推錢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很小聲很嬌羞的補了一句。
“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