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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許書阮趕到夏宅時,賓客們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離開。
她趁亂走進(jìn)了夏家別墅,在臥室里找到了剛換好便服的傅承言。
“承言......”許書阮沙啞著嗓子。
“你怎么會在這!”傅承言被嚇了一跳,心跳不自覺加快。
許書阮一身酒氣地走上前,“我是來帶你走的,跟我走吧承言。”
傅承言提防地后退一步,一臉嚴(yán)肅疏離:
“許小姐,我以為我在婚禮上已經(jīng)說得夠明白了!”
“承言......”
許書阮拉過他的手,連說話都有些不清楚: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知道錯了......”
傅承言的好性子也被磨沒大半,他甩開對方的手,眼神里逐漸染上厭惡:
“許書阮,請你清醒點,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拜托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許書阮雙眼通紅,像只受了傷的兔子,仍不死心地緊緊握住傅承言的肩膀。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許家大小姐如今卑微到了塵埃里,連聲音都在顫抖:
“承言,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懲罰我好不好?只要你跟我回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我會用一輩子補(bǔ)償你的?!?/p>
就在這時,夏若凡推門而入。
傅承言有一瞬間地慌亂。
夏若凡拄著拐杖走上前,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只是平靜道:
“看來許小姐還是不死心,又一次不請自來了。”
許書阮看向她,眼底的恨意遮擋不?。?/p>
“不管你夏家究竟有多大的勢力,我是不會把承言讓給你的?!?/p>
夏若凡勾起嘴角笑了笑,淡淡道:
“許小姐,承言又不是物件,談不上什么讓與不讓。況且我給過你機(jī)會,是你自己不中用?!?/p>
許書阮猩紅了眼,“說吧,究竟要什么條件你才肯把承言還給我!”
夏若凡看了一眼傅承言,似在認(rèn)真思索。
再開口只說了四個字:“千金不換?!?/p>
傅承言的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
他走到夏若凡身側(cè),冷冷道:
“許小姐請回吧,以后都不要再來了?!?/p>
許書阮指了指夏若凡的左腿,諷刺道:
“像她這種殘疾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許書阮!”傅承言大聲呵斥一聲。
“麻煩你對我妻子放尊重一些,這里不是可以容忍你隨意撒酒瘋的地方?!?/p>
夏若凡看向傅承言堅韌的側(cè)臉,他還如同過去那樣,在每次有人想欺負(fù)嘲笑她時挺身而出。
可如今她已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女孩,她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
“許總,上個月許氏剛簽的B輪融資,背后資方是夏家控股的子公司。要是我現(xiàn)在撤資,你猜你的項目還能撐過這個季度嗎?”
許書阮臉色變得難看,“你威脅我?”
夏若凡敲了敲拐杖,“你于我而言,還遠(yuǎn)配不上威脅二字?!?/p>
下一秒,助理帶著一眾保鏢闖入。
許書阮撕打不過,再次被人挾持住,狼狽地扣了下去。
即將出門之際,夏若凡喊住了她:
“許書阮,下一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來騷擾我的丈夫,我不介意也送你一副相同的拐杖?!?/p>
許書阮走后,傅承言滿懷歉意地向夏若凡道歉:
“對不起,讓你平白為這種事傷神。”
夏若凡揉了揉他的頭,溫柔道:
“這不是你的錯。你很勇敢,還和小時候一樣。”
傅承言心頭一暖,二人自然而然地相擁。
夏若凡貪戀地嗅著他的氣味,心中無比自責(zé)。
當(dāng)初若不是她自卑作祟,非要等治療結(jié)束,自己可以正常行走后再回國,也許她和傅承言之間,就不會出現(xiàn)第三個人。
他也就不用再經(jīng)歷后面的那么多情傷。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夏若凡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傅承言有些發(fā)蒙。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夏若凡也許是在為那件事道歉。
今晚是她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夏若凡作為妻子無法履行床上的職責(zé),心中自然會覺得愧疚。
看來傳言說她不能行 房事和無法生育都是真的。
傅承言牽起對方的手,體貼道:
“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的。”
夏若凡看著傅承言鼓勵的眼神有些疑惑。
心想他可能誤會了些什么。
自己當(dāng)初為了截斷那些家族聯(lián)姻的橄欖枝,的確散布了許多夸張的言論。
“抱我上床?!毕娜舴猜曇魦擅?。
“什么?”
在傅承言詫異的眼神中,夏若凡伸手脫下了他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