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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成立了。
“初步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
辦案警官的聲音透過病房門傳進來,“蘇晚晴涉嫌數(shù)據(jù)造假、泄露患者隱私、非法人 體試驗。證據(jù)鏈完整?!?/p>
江修遠的聲音響起,“警官,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么事?”
“晚晴她......沉迷網(wǎng)絡(luò)堵伯。欠了很多錢。我之前勸過她,但她不聽?!?/p>
江修遠嘆氣,“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會......”
第二天,白若琳哭著找到了我的導師。
“李教授,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的聲音顫抖,“晚晴她威脅過我好多次,讓我把研究成果交給她。我以為她只是開玩笑,沒想到......”
導師沉默了很久。
“她平時表現(xiàn)得那么正常,我真的沒想到?!?/p>
白若琳繼續(xù)哭訴,“她還說如果我不配合,就會毀掉我的前途。我當時嚇壞了?!?/p>
我想起那天在實驗室,白若琳主動找我討論學術(shù)問題的場景。
原來她在為今天的表演做準備。
三天后,導師來到ICU外。
他看著病房里的我,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蘇晚晴的心理狀態(tài)評估報告?!?/p>
他把一份文件交給專案組。
“她從研一開始就表現(xiàn)出明顯的反社會傾向,嫉妒心強,有暴力傾向?!?/p>
我的心徹底涼了。
這個我敬重了五年的導師,親手寫下了對我最致命的一擊。
爸爸拿著房產(chǎn)證走出了銀行。
他的背影佝僂,像突然老了十歲。
“律師費準備好了?!?/p>
他對媽媽說,“雖然賣了房子,但只要能救晚晴......”
媽媽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
第一個律師看完案卷,搖頭走了。
第二個律師看完案卷,也搖頭走了。
第三個、第四個......
“證據(jù)太齊全了。”最后一個律師說。
“數(shù)據(jù)造假的電子痕跡、患者死亡記錄、藥物盜竊監(jiān)控、心理評估報告......這案子沒法打?!?/p>
爸爸癱坐在律師事務所的椅子上,雙手捂臉。
“我女兒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是......”
律師收拾文件:“建議你們做好心理準備?!?/p>
媽媽守在ICU外的走廊里,三天三夜沒合眼。
她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紅腫。
“晚晴,媽媽知道你是無辜的?!彼吭诓AТ吧希曇羲粏?,“媽媽相信你......”
護士不忍心看下去,勸她回家休息。
媽媽搖頭:“我不走,我要陪著我女兒?!?/p>
與此同時,江修遠和白若琳正在接受媒體采訪。
“我們決定承擔蘇晚晴父母后續(xù)的生活費用?!?/p>
江修遠面對鏡頭,表情沉重,“畢竟我們是同學,不能讓兩位老人無家可歸?!?/p>
白若琳在旁邊擦眼淚:“我們不怪她,她已經(jīng)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記者們瘋狂拍照。
“您二位真是善良......”
“太有大局觀了......”
“這就是知識分子的胸懷......”
夸贊聲此起彼伏。
研究院很快批準了他們接手我的項目。
“蘇晚晴的研究確實有價值,”院長說,“不能因為她個人的問題而埋沒了科研成果。”
江修遠謙虛地點頭:“我們會繼續(xù)她未完成的工作,為患者謀福利?!?/p>
白若琳補充:“這也算是對晚晴的一種救贖吧?!?/p>
他們拿走了我的所有研究資料。
專案組準備結(jié)案了。
“等蘇晚晴蘇醒,走完司法程序就行。”辦案警官說,“證據(jù)確鑿,程序簡單?!?/p>
江修遠路過ICU,透過玻璃看了我一眼。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
“應該快了?!彼麑Π兹袅照f,“醫(yī)生說她最多再昏迷兩天?!?/p>
白若琳點頭:“到時候一切就塵埃落定了?!?/p>
他們走遠了,留下我一個人躺在這張冰冷的病床上。
所有人都在等著我醒來。
等著看我這個“罪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他們不知道,我在昏迷中布下了一個更大的局。
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