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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我避開所有監(jiān)控,用備用權限刷開實驗室的門。
門鎖發(fā)出輕微的嘀聲。
這是最后一次了。
實驗室里一片寂靜,只有儀器的指示燈在黑暗中閃爍。
我熟悉這里的每一寸角落,閉著眼都能找到保險柜。
指紋識別,虹膜掃描。
保險柜緩緩打開。
我從最深處取出一小瓶液體,標簽上“XV-7”三個字母。
這就是我在研討會上提到的那種復合制劑。
能掩蓋藥物致命副作用,極其復雜,也是他們秘密試驗中使用的違禁品。
我故意將它偽裝成普通試劑,放在操作臺最顯眼的位置。
監(jiān)控攝像頭正對著我。
“都是我的錯。”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聲音顫抖,“我不該造假的?!?/p>
然后,我故意后退一步。
腳跟踩到地上的水漬,身體失去平衡。
我重重撞向操作臺,整瓶XV-7潑灑在我的手臂上。
液體冰涼刺骨。
這是我根據(jù)自己基因專門調制的烈性過敏原。
我太了解自己的身體了。
皮膚開始發(fā)紅,然后是劇烈的灼燒感。
呼吸變得困難,胸口像被巨石壓著。
我倒在地上,全身開始抽搐。
劇痛席卷全身。
但我強忍著,用盡最后的力氣看向那個針孔攝像頭的方向。
好戲就要開場了。
這是第三步。
呼吸機的嘀嘀聲響徹ICU病房。
我的身體插滿了管子,醫(yī)生搖頭嘆息。
“患者情況不容樂觀,隨時可能......”
父母守在床邊,眼眶紅腫。
媽媽握著我冰冷的手,哭到失聲。
爸爸靠墻站著,無奈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