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彌留之際,我聽出來了這是陸瑤的聲音。原本已經(jīng)死了的心在這一刻總算是活了過來。
好在她還是來了,雖然已經(jīng)出軌到這種程度,但如果今天能把問題說開,給葉濤應有的懲罰,
好聚好散也不是不可能??僧斘覞M懷希望地抬起頭時,迎接我的卻是一閃而過的身影。
她滿臉心疼地捧起了葉濤的手?!霸趺唇o自己傷成這樣,不是讓你好好保護自己的嗎?
”葉濤則完全換了一副嘴臉,剛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滿臉都是委屈?!拔乙膊幌氚?,
我今天本來賭運很好的老婆,就是這個人來壞了我的風水?!薄安粌H一直干擾我,
還故意給別的賭客偷偷透露我的牌,導致我一連輸了一百多把,坑了我好幾個億!”“什么?
!”沈言頓時急眼了,他這輩子還沒見識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你別聽他胡說啊,
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找他沒惹他的,本來都準備走人了,是他非得讓我們賠錢。
”“我們不愿意,他就直接派人把我們給揍了一頓,你看看我都骨折了,
你老公更是臉都被磨破了!”“這個葉濤就是拳頭上有點血,
就這點血還是你老公臉上蹭下來的,你怎么能相信這種人說的話!
”前臺小姐看到這都有點于心不忍,
怯生生地附和:“確實是這樣的陸總…”我卻只能看著陸瑤冷著的臉苦笑。
就連一個素未謀面的前臺小妹都愿意選擇相信我們,
成婚整整十年的妻子卻對我的重傷不管不顧,甚至愿意相信一個小三的話。
她冷漠地盯著那個前臺小姐。“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前臺都敢摻和老板的事情了?陳經(jīng)理,你們手里的人都這么沒眼力?
”陳經(jīng)理當然不會得罪陸瑤,點頭哈腰地就應了下來,冷著臉指揮人給那小妹扔了出去,
陸瑤的臉色才好看了幾分?!瓣惤?jīng)理,她的話我信不過,但是你的話我還是愿意相信的。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老公在這里見了血,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看著她含情脈脈看向葉濤的眼神,我知道她嘴里的老公絕對不是我。
陳經(jīng)理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繼續(xù)賠笑。“事實和葉總說的一模一樣,
我們會嚴懲這種**鬧事的情況的?!标懍幍哪樕珔s難看至極:“嚴懲?
你難道不知道在**里給對手報牌是什么后果,這是鬧事嗎,這是出千!”出千二字一出,
賭徒們紛紛息了聲。無論在哪個**,這都是最嚴重的問題,代表著**的權(quán)威。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過來,我已經(jīng)無力辯駁。陸瑤見我不說話,直接坐實了我的罪名,
滿臉寒霜地走到了我跟前,眼里只剩下鄙夷?!伴Z秋,虧我這些年還以為你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
沒想到你還是喜歡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薄斑@幾年我哪里缺你錢花了,
你至于跟到美洲來嗎,還在別人的場子里公然出千,你知不知道這是要砍手的大罪!
”我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只是慘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監(jiān)控?!拔艺f過,我沒有出千,
是他們一直在撒謊?!薄澳阒恍枰グ褕鰞?nèi)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一眼,一切真相就水落石出。
”葉濤難以置信地回過頭,那監(jiān)控正好對著自己的臉?!皩?!我還差點忘了這茬,
監(jiān)控就是證據(jù),他能證明我們根本就沒出千!”沈言惡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紅著的雙眼有些嚇人??晌覀兌紱]想到的是,陳經(jīng)理不咸不淡地開口道:“不好意思各位,
那監(jiān)控上個星期就已經(jīng)壞了?!薄笆裁??!”我目瞪口呆。
再次朝著那監(jiān)控攝像頭望去的時候,上面的紅點已經(jīng)暗淡下去,就像是真的壞掉了一樣。
我頓時眼前一黑,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了地上。陸瑤卻并不打算放過我,
而是一把扯住我的鏈子,把我再次拎了起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沒有了,無論我怎么解釋,你都會站在葉濤那邊,
我說什么都沒用了?!薄霸谀阈睦镆呀?jīng)認定了是我出千?!标懍帩M臉嫌棄地看著我?!伴Z秋,
其實我不想砍你的手指,但你今天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現(xiàn)在人贓俱獲,
就連陳經(jīng)理都說是你出了千,人家跟你無冤無仇的,怎么會冤枉你?”“反而是你,
自己坑了人還不夠,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沒問題,以為裝可憐我就會被你蒙騙嗎?
”“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女孩了閆秋,你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后果,
我不會幫你?!比~濤見狀趕緊派人掏出了小刀,直接來到了我的跟前,
故作大度地砸吧了下嘴巴?!鞍Γ阏f你這又是何必呢,原本我還準備放你一馬,
讓你賠點錢也就算了,現(xiàn)在倒好,這么多人看著,要是不讓你留下點什么,難以服眾啊。
”我已經(jīng)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心里只有對這段婚戀的悲哀??删驮谶@時,
一陣燃油機的轟鳴聲猛然響起。伴隨著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門外忽然響起了大批腳步聲。
“今天誰敢動我的朋友一下,我保證各位所有人都沒法活著走出**大門?!蔽覀冞€沒回頭,
店里的其他賭客們已經(jīng)驚呼出聲?!拔业奶欤@是州長嗎,他怎么會親自來**視察!
”“沒聽見他說嗎,他剛剛說別動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是誰啊,難不成是這個出千的男的?
”“不可能吧,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認識州長的大人物,
不然怎么可能身邊不跟著幾個保鏢一起活動?”沈言聞言羞愧地低下了頭,
正是因為他打包票說自己的場子一定不會出問題,我們倆才會一點人都不帶。與此同時,
葉濤呆若木雞,手里的刀也一瞬間掉落在地上。州長怎么來了?!
陸瑤說到底也就是個**老板,見到州長的瞬間她立馬帶著微笑走了過去,
步伐不自覺地加快?!爸蓍L大人,您怎么親自…”話音未落,州長卻冷哼一聲,
身邊的兩個保鏢立刻把她摁在了地上?!斑@,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您了嗎?
”陸瑤滿臉的茫然,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到她看到州長徑直朝著我走來,
眼里還帶著濃濃的擔憂,她的眼睛瞪到了最大。“這…這怎么可能?”沒有人在意她的震驚,
州長動眼里只有我和沈言?!笆钦l把你們傷成這樣的,我的朋友?!彼Z氣冰冷,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鞍l(fā)生了些摩擦?!蔽野咽虑榈木売蓮念^到尾說了一遍,
州長的眼神越來越冰冷。聽完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后,他的拳頭已經(jīng)暗暗握緊?!瓣惤?jīng)理,
聽說你們店里的監(jiān)控壞掉了?”“是我派人去調(diào)取錄像,還是你們自己動手?
”陳經(jīng)理現(xiàn)在嚇得雙腿都在發(fā)抖,哪里還敢說一個不字,只能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