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琇聽著他說的話好像是有些印象,自己被宋府下人打暈扔出宋府沒多久。這個男人就找到了自己,輕柔的將自己扶了起來“你還好嗎?夫人雇了人殺你。我?guī)阕?,你可愿??/p>
當(dāng)時的宋琇雖然還處在頭腦發(fā)暈的狀態(tài)下,但是自己潛意識里也知道。她這個母親啊最是見不慣自己了,這次這么好能解決自己的機(jī)會,母親怎么可能會放過呢?
當(dāng)時的宋繡想著再差也不會差到死的結(jié)局了吧?想著也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這個男人的提議,現(xiàn)在想來自己似乎也是有一些草率了。
不管怎么樣,自己貿(mào)然答應(yīng)跟一個陌生男人走是自己莽撞了。但眼下也沒了別的辦法,自己被打傷沒有正常行動能力。
有個人能愿意搭救自己,給自己一條生路。自己無論如何也該對此人有一些感激。
“嗯,我想起來了。還有多少天能到你家?”宋琇放輕了語氣問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三天了,約有一天半就能到了,你再歇會兒吧。你頭上的傷很重,別亂動?!?/p>
宋琇聞言有些吃驚,居然走了三天了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居然昏迷了三天。
可能是宋琇頭上的傷真的有點(diǎn)嚴(yán)重,不時到感到眩暈惡心的不適感。在喝了一些水和吃了一個男人遞過來的雜糧饅頭以后就有些困倦了。
宋琇又沉沉的睡去,男人也回到了前面趕著牛車。
宋琇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腹部傳來咕咕的聲音,顯然是餓極了。
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竟然餓的這么快。正想著怎么一下午自己就能餓的這么狠的時候,男人察覺了有動靜就回頭看著宋琇說道“你醒的剛好,馬上就到村口了,你就能好好休息了?!?/p>
宋琇撐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躺的實在是太久了以至于自己渾身酸痛。
而且自己頭上這個傷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后遺癥,一路上也不敢停下來尋個大夫瞧一瞧。
現(xiàn)在倒是不怎么痛了,只是傷口應(yīng)當(dāng)還是沒有長好的。
想著之前原主的日子真是過的艱難,分明是個官家子女卻連頓飽飯也吃不上。
身上也瘦弱的緊,體質(zhì)更是不必說。來一陣強(qiáng)一些的風(fēng)都得吹的這副身體站不起身。
原先的宋琇是宋府的五小姐,他爹宋不休是兵部的一個小官兒。在一次外出巡游的時候結(jié)識了她娘,她娘本身是青州懷安城第一大商戶陳家家中嫡女。
她娘陳婉當(dāng)年已有未婚夫,是青州永安城的第一大商戶孫家的長孫。
聽聞孫家長孫也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兩大家門當(dāng)戶對這樁姻緣也是一件美事。
但是意外就發(fā)生在宋不休巡游到青州的第二日,陳婉與宋不休相遇在青州懷安城最火爆的茶樓里。
茶樓里說書人在臺上激情澎湃的講著故事,至于講了什么故事 臺下的宋不休陳婉兩人根本沒有聽清。
一人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互相相望著,剛邁進(jìn)茶樓里的宋不休抬頭一看竟與樓上一女子對上了視線。
宋不休驚鴻一瞥,她容顏如畫讓宋不休心中激起千濤駭浪。他與她的目光相遇,仿佛時間凝固世界靜止。就連茶樓里吵鬧的說書聲都悄聲匿跡。
自此兩人便一見鐘情,后來兩人總在這個茶樓幽會。
宋不休對陳婉訴說著自己從鄉(xiāng)村一路科考入京成為一個小京官的不容易,又說家中只有一個寡母為人和善。自己生性也是不愛尋歡作樂之人,想和陳婉組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各種花言巧語讓深閨里善良單純的陳婉深陷在此,從小到大聽話的乖乖女竟然在二八年華之時推翻了曾經(jīng)的一切。
為了嫁給宋不休與家里大吵大鬧,甚至不惜以絕食來威脅擔(dān)心自己的一雙父母。
到最后竟是鬧到要上吊的地步,陳婉父母的心被傷透了。
“你若鐵了心的要走這條不歸路,那你陳婉往后與我們青州陳家便無半點(diǎn)瓜葛。這條路最后是生是死隨你去走!”隨著茶杯在地上破碎的聲音一同而出的陳婉父親的怒吼。
陳婉聽到這一破碎的聲音心中一喜,自己終于能和不休雙宿雙飛了。
陳婉伸手拿起床榻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獨(dú)留房間里的父母哭泣哀傷,此時的陳婉壓根不知道自己將來會面對什么。
很快宋不休就帶著陳婉回到了京城,天真的陳婉還滿心歡喜的以為馬上就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
可抵達(dá)了宋府門外的陳婉還是有些詫異,只知道不休家境貧寒,可也沒想到宅院會如此破落。
與自己在青州的小宅院相比竟是都不如幾分,但陳婉并不介意。想著自己又不是貪圖錢財之人,只要能與不休一生一世一雙人便也足矣。
待陳婉真正邁進(jìn)這破落宅院時才驚訝發(fā)現(xiàn),院內(nèi)根本不止宋不休所說的只有一寡母為伴生活。
破落窄小的宅子內(nèi),竟是已有四五個女子。看穿著打扮竟都是已婚婦人的打扮,一瞬間陳婉心思千回百轉(zhuǎn)。
此時陳婉還在給宋不休找借口,可能這些女人都是宋不休兄弟家的妻子或小妾。
畢竟宋不休親口承諾會跟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并且自己從未有妻室。
可殘酷的現(xiàn)實給了這個天真的女孩當(dāng)頭一棒,院內(nèi)的分明就是宋不休的妾室。
“呵呵,咱們家夫君可真是有本事呀。這又是從哪兒哄騙了個這樣的貌美的小賤蹄子回來呢?”院內(nèi)一個穿著打扮與其他幾人明顯不在一個檔次的夫人開口道。
從下生活在富庶家族里的陳婉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和其他幾個女人的穿著一比起來明顯就是昂貴許多。
其余幾人身上穿著的衣裙也就比個鄉(xiāng)下的麻衣好個幾分,而這個女子身上穿的竟是綢緞。
陳婉轉(zhuǎn)頭看著宋不休,希望宋不休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怎奈宋不休竟然一副木已成舟的模樣,根本不屑于像陳婉解釋些什么。
“不休,你怎的從未與我說過你有這眾多妾室?你還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騙我的嘛?”陳婉質(zhì)問的聲音里充滿了悲戚。
想自己這一路來,背棄家族。與家里大吵大鬧甚至不惜斷絕關(guān)系換來的所謂“愛情”真的值得嗎?